李奉见到了光明。
李奉一从沉睡中清醒,便被手臂上的剧痛弄得眉头紧皱。他可不是李既演那个废物,他迅速缕清思路,分析现在的情况。
从刚才的迹象来分析。
他是被身体上的疼痛唤醒的。难道,自己的出现和疼痛有关?若真是如此,一直保持身体处于疼痛中,那他岂不是能够一直占据这副身子?
李奉思维敏捷,勾唇笑了笑,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但他现在顾不得细思,也不知道自己这次能占据身体多久,得抓紧时间去找爱人才行。
他可不管李既演需不需要处理军中要务,他只想和虞子钰在一起,抱她亲她。其余的烂摊子,让李既演自己收拾去吧。
李奉简单处理好伤口,绑上绷带,便飞奔前往虞家去。去了才知道,虞子钰已经出家,现在正在绝隐山的透天玄观呢。
他不禁拍拍脑袋,两人占据同一副身体真是麻烦,有太多信息差了。他沉睡时,完全不知道李既演到底干了什么,也不知周围发生了哪些变化。
虞青黛看着李奉,总感觉怪异,好似眼前这人不是她之前见过的李既演。
“李将军,要不先进来坐一坐吧。方才暗卫回来透信了,说是子钰这儿正在道观里打坐呢。我下午也要去看她,那时咱们一起上山也可以。”
李奉后退一步:“打扰虞姑娘了。”他没多言,转身便出门去。
李奉不停息,当即启步去绝隐山,直奔山顶的道观。
一路上时不时按压手臂上的伤口,尽量保持痛感持续。生怕一不留神,身体又被李既演占据了。
即使他不知道李既演占据身体时,都干了些什么。可脑海中的基础知识体系是共通的。
他没来过道观,当下却清楚地认识路该怎么走。李既演那个废物不识字儿,导致他也跟着目不识丁。李既演武艺高强,当然,他也可以充分发挥这身子的拳脚功夫。
透天玄观内。
虞子钰正在磨盘上闭眼打坐。她得马不停蹄修炼,争取早日降幅李奉那个恶鬼。不然李奉去祸害无辜的人,那可就遭了。
虞子钰只觉得自己身上担子越发重,打坐也比往日更为认真。
李奉放轻脚步,悄然潜至虞子钰身后,双手蒙住她双眼,气息灼热贴着她耳朵说话:“娘子,可有想我,为夫想死你了。”
虞子钰正欲拔刀,又被李奉按住手腕。
他急速转身,绕到虞子钰面前,拿出一朵在路上摘的紫玉兰,捧在她面前:“娘子,给你摘的,喜欢不?”
“李奉?”虞子钰还以为是李既演那厮又来找她了,但这语气分明不是李既演,是李奉那恶鬼。
李奉将紫玉兰别在她耳朵上:“对,是我。娘子,我出来了。”
他行事大胆,不像李既演那般畏畏缩缩,直接按住虞子钰的膝盖,拖过来紧紧圈在怀里,吻在她头顶:“阿钰,我可想死你了。”
“色鬼,不许抱我!”
虞子钰挣扎起来,右手掐起剑诀,开始念咒语,“五兵出天,四方亡魂,三天开眼,万物皆伏,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李奉故意逗她玩,面目狰狞捂住自己的头:“道长饶命,小的未曾害过人,请道长饶命。”
看着他这痛苦模样,虞子钰难掩激动,从磨盘上跳下,狂笑不止:“哈哈哈!我成了,我成了!皇天不负有心人,我成了,我可以驱鬼了!”
“祖师娘,祖师娘,您快出来看啊。我制服了这恶鬼了!”
她癫笑着往观内配殿跑去,跑了几步才想起来,祖师娘一大早就进宫了,不在这里。
又折回来,掐住李奉的脖子:“你这小鬼头,见到我的厉害了吧。像你这样的小鬼,我一天能斩十个,你可别放肆!”
李奉眉眼含春,握住虞子钰手腕,拉起来亲了亲。
“道长,我是个孤魂野鬼,无处可去。道长宅心仁厚,可度万物,道长收我在身边,度化我可好。”
虞子钰心荡神摇,满腔热情沸腾起来。降妖除魔是造化,度化万物乃大功德,若是她能度化这恶鬼,让其成为有用之才,岂不是妙哉!
她是要做普度众生的修道之人,并非杀伐狠厉的阎罗。若有小鬼一心向善,她也该救赎度化。
见虞子钰还在踌躇不定,李奉又握住她的手,语气可怜了些。
“道长,我可从没做过什么害人之事,不过是痴心于道长。如此道长也要诛杀我吗,道长,你积点Yin德吧。”
虞子钰被他说得心里发麻,终于是放下了剑。
“那你告诉我,你这孽障,究竟是从哪里炼化出来的?”
李奉一本正经道:“不知。我就是一孤魂野鬼,浑浑噩噩过着,也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就连为何会附身在李既演身上,我不得而知。”
虞子钰兴奋难耐,为自己降服了一个恶鬼而高兴,怜爱地摸摸李奉的头:“可怜的娃儿。不管怎么样,你附身于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