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付钱时老板拒了,笑道:“你以为每次过来那小子都给你调的试饮杯nai茶是免费的啊?他在我这儿记过账,都是从他兼职工资里扣的,不过杯量小又是内部员工,对折后便宜得很,还说以后你过来都帮你调,但必须常温,不让你喝冰的。”
一颗小露珠:暑假客流量大,店里忙不过来,老板还开玩笑说,你要是再不回来,就让我去顶班。
盼星星盼月亮(爱心):我跟他说过,16号上班。
她的心忽地一悬,望着日历上圈住的“9”,问道:延迟回来了吗?
他回复:照常返程,陪你玩几天再去上班。
秋露展颜,直接拨了语音电话,动作太快,她开始担心会不会打扰他,那边已经接起。
“那天我去车站接你。”她立刻说。
他那端很安静,听着有回音,像站在空荡的长廊上。谢观棋轻声道:“不用,晚上十一点才到车站,太晚了,你自己睡觉。”
他的返程时间早和她提及过,是她经历过一个小转折,兴奋过头。
秋露低低地嗯了声,单手收拾桌面的狼藉,慢悠悠地抠字眼:“就算你八点到家,我也是自己睡觉呀。”
“是吗?”谢观棋低笑,她却听出不同寻常的意味。他话锋一转让她去房间帮忙找东西,这个小插曲很快被翻过。
……
8号那天,秋露应邀和朱巧一去了趟古镇,傍晚到家后困得倒头就睡,再次醒来是因为窗外呼啸的雷雨声,来势汹汹。
她把家里的窗户关好,又想起搬到阳台的花,急忙拿起钥匙冲到对门,钥匙插入锁孔的那一霎,雷声轰鸣,她吓得双肩一抖,拉开门时人愣住。
客厅亮着最弱一档的灯光,却空无一人。
秋露迈入门内,望着空荡的屋子,脑袋还有些昏沉。大风呼呼吹着,门“砰”地一声撞出震响,她回过头,突然间捕捉到房间里的动静,好像有人。
窸窸窣窣的声音,每一声都像压在她心跳上,沉重得透不过气。
几秒后,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向外而来。
她下意识倒退半步,僵滞的大脑刚发出“跑”的指令,来人已从门框后露面,直直望向门口的她。
赤膊,深色长裤,左手拿着羽毛球拍,面色比她平静许多。反观她,光脚,鸡窝乱发,侧脸红色的印痕和朦胧惊吓的眼神都像在说:还没睡醒。
秋露的心重重落下,呆滞地看着他走近,还在发怔。
两人间一时寂静,漆黑的窗外闪过一道白色雷电,终于将她唤醒,喃喃道:“你想对我做什么……”
谢观棋沉默着,低头看了眼,顿悟,将球拍搁上茶几后,用玩笑话逗她:“我以为是小贼。”
秋露摇头,还跟着摆手:“不是小贼,是我。”
声音有气无力。
看她一反常态的模样,他差点怀疑她在梦游,蓦地笑了。从厨房取一只干净玻璃杯,倒半杯温柔,舀入蜂蜜搅匀,一路走来端详她迷蒙神色,轻笑道:“喝水。”
她双手捧杯一口一口抿着,他又说:“去沙发上坐。”
一言一指令,她倒是乖巧地配合,没过几秒又开始发呆。
谢观棋看她一阵,转身往屋内走,身后突然有小碎步靠近,他回头,一双乌溜的眼眸定定仰望他,淡色的唇泛着水光,如果他在这时低头……
“去穿鞋。”他垂眸盯着她的脚。
秋露手握水杯,刚转身又绕回来,只因听见他再次走动的声音。谢观棋终于懂了,她确实没睡醒,应该是从深层梦境里惊醒,大脑给她的指令只有一个:跟着他。
他倚靠衣柜旁,打量眼前的小跟班:“你想做什么?”
“你去哪里?”她还是那样直勾勾的眼神。
“穿衣服。”他答,“我刚洗完澡,你就过来了。”
“哦。”她点头,继续盯着他。
“……”
谢观棋妥协,任由她杵在门口,从衣柜里翻出一件白色短袖,双臂穿过袖口正准备套上,发现她不再盯他的脸,而是瞧着他胸口往下的位置,伴着画面来喝水。
他稍顿,继续穿衣。
双臂架着,领口套上颈时,低头乍见一颗毛绒的脑袋,那张小脸近在咫尺,不是距离他的脸,而是……
“腹肌。”秋露吐出两个字,伸出食指戳了下。
谢观棋一动不动,垂眸看她将杯中的蜂蜜水喝完,眼神片刻不离,又舔了舔嘴角,尝尽最后一滴甜。
“我,”他沉yin片刻,“还要穿吗?”
询问的语气。
“嗯。”她应得快,眼不离,脸仍在。
原来他们的身高差还有这
种作用。
谢观棋抿唇,慢慢将衣摆罩下,惊雷响,她像受惊的兔子撞进来扑个满怀,他顿一秒回抱住她,一时又笑:“我懂了,醉翁之意不在酒。”
两人拥抱着,她仍然赤脚,他衣服穿一半,袒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