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皮卡,也不是因为聂广义猛一脚油门又猛一脚刹车的驾驶习惯。
不是在加速就是在减速,永远也没有匀速的时候。
聂天勤最不能接受的,是聂广义都没有给他和宗极父女告别的机会。
宗极和梦心之是去赶飞机,他和聂广义是自驾,再怎么样,都应该好好聊两句,互道一路平安。
“大头,你要是喜欢阿心姑娘,你就不要动不动就和宗极称兄道弟。你这么叫着,他就叫我聂叔,你们以后真在一起,这辈分都乱了。”
“聂教授,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怎么可能喜欢梦心之那种女孩子?她是年纪比我大了,还是胸比我大了?”
开着车的聂广义,不满地抖了抖自己傲人的胸肌。
“大头,你要认真地停下来,听一听自己内心的声音。你没发现,只要阿心姑娘在场,你的视线就不会离开她吗?”
“妈妈咪呀,怎么可能啊,聂教授!我就算是看那个姑娘,也是因为透明泳池的光线打下来,把她照得比白人还白。”
“你要是对人家没意思,你会管人家长得白不白?”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我的聂教授。”
“大头,你听听,你自己都说爱美之心了,你以前,除了你自己,还有觉得谁美过吗?”
“当然有啊,廖思佳长得就好看的。”
“廖思佳?”
“我前妻!”
“所以啊,大头,你因为你前妻长得好看,二话不说就和人家结了婚,你从来都是以貌取人的,对吧?”
“你儿子哪有那么肤浅?”
“喜欢长得好看的有什么不对?你们年轻人不总说,所有的一见钟情都不过是见色起意吗?”
“打住啊,聂教授,你儿子都三十出头了,浑身上下,还有哪个细胞是年轻的?”
第77章 一劳永逸
梦心之来了。
梦心之又走了。
聂广义希望这个人能从他的生活里面消失。
彻彻底底。
就和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以前不认识,以后不见面。
他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期盼了。
过去的三十二年,他得到了太多的羡慕和掌声。
可是,他真的快乐吗?
快乐是什么?
一项大奖?
宣适做的一顿饭?
还是早上起来,看到阳光。
梦心之应该数属火的,并且还有坑的天赋技能。
第一次遇见,在假冒伪劣的极光之意。
他第一眼看到这个女孩,就觉得很不对劲。
那么娉娉婷婷,说话声音又那么好听。
此后几次见面,都是他最狼狈的时刻。
这个女孩总能化尴尬为神奇。
在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就下意识地想要刺激这个姑娘。
聂广义已经过了见到好看的女孩就往心里去的年纪。
想当初,廖思佳不也一样能把他所有的小情绪都照顾得服服帖帖的吗?——在正式结婚之前。
后来呢?
事实证明,好看的女人不可信。
难看的呢?
那就不是可不可信而是可不可看的问题了。
时间会冲淡一切伤痕。
他从无败绩的人生,不能一而再地掉进女人的坑。
本来就缺觉。
又一路开车从罗马到帕多瓦。
饶是Jing力旺盛,也已经困得不行。
在事务所签了几个需要马上处理的文件。
就只来得及在睡觉前把梦心之的联系方式给删了个干干净净。
宗极是他的兄弟。
联系方式自然是要留着的。
兄弟的闺女,就不在应该保持联系的范畴之内。
干完这件事情。
聂广义就心满意足地睡觉去了。
醒来之后,一切就会回归正轨。
聂天勤几次想和聂广义聊梦心之,都被聂广义扯开了话题。
此时的大头,一心只有曾经被他厌弃的古建筑保护。
“聂教授,万安桥的重建工作现在有提上日程了吗?”
“还没有这么快。”聂天勤回答道:“现在还在调查失火的原因。”
“都这么久了,还没有查清楚吗?”
“是啊。还没有明确的结果。”
“我看初期的调查报告里面说,一开始就是多点同时出现火情。如果情况属实,是不是就可以排除村民祭祀导致火灾的可能?”
聂广义的这个问题,是想知道万安桥失火,是不是人为因素导致的。
“现在也不太好说,起火的时间是晚上,也没有哪个摄像头拍下了起火的直接原因。”
“聂教授,我能非常直接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