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烧了。
又把茶递给她:“喝一口。”
梁思悯懒得跟他计较,顺从地喝了两口,然后偏过头,意思是:不要了。
季旸脾气似乎变得格外好,把杯子搁在一边,然后弯腰把她抱起来:“窝在这儿睡觉,你也不怕腰疼。”
梁思悯被毯子裹着,手都伸不出来,扭头看着他:“哎,你怎么就这么爱折腾我,什么都要管一下,睡哪儿你都要管。你闲的?”
季旸原本想把人抱回卧室,这么一听,顺手丢在沙发上,自己也坐过去,把她放自己腿上,捏了捏她的脸:“可不就是闲的,我新鲜的老婆,只能看不能摸,摆弄两下过过瘾还不行吗?你倒是病好了吧!非得呛我一下,你跟我说句好听的能死还是怎么着?”
梁思悯觉得自己大概是因为梦里的季旸太狗了,忍不住有点迁怒。
但其实前几天发烧,季旸半夜起来好几回给她量体温贴退烧贴。
这么想着,她好像确实有点不是人。
梁思悯头一歪,靠在他胸口,叫了声:“老公~”
季小旸一秒起立。
梁思悯正好坐他大腿根儿,那感觉太清晰。
“……”
服了。
【??作者有话说】
梁思悯:谁懂啊!(望天
来啦来啦来啦!!
今天没有二更了,明天加更~~么么么
你好凶
◎老公,你好凶啊◎
梁思悯不说话, 季旸也不说话。
两个人诡异地保持了沉默。
过了会儿,梁思悯才吸了吸鼻子:“你就不能……稳重点儿?”
刚起来的那一秒,季旸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别说梁思悯, 他自己也没料到。
真出息啊,季旸。
他默默吐槽一句自己。
可事已至此, 他也赖不掉了, 沉默一会儿,自己消化掉了, 可他坦然了,小季它不坦然, 仍旧Jing神抖擞昂首挺胸。
“或许是因为, 我身体还不错。”他尽量让自己平静、坦然、稳重。
梁思悯顶着感冒还没好利索的身体,撇撇嘴:“讽刺谁呢!”
季旸:“……”
好, 继续沉默。
nai茶火箭发射一样从睡梦中惊起, 弹跳起步, 一路发射过来, 一屁股砸俩人身上。
猫咪打破了尴尬, 梁思悯把身体从毯子里伸展出来, 想借着撸猫的空当堂而皇之从他身上下来,季旸却扣着她腰把她又拉了回去。
也不知道折磨她, 还是折磨他自己。
低头, 接吻, 梁思悯被迫仰起头。
nai茶邦邦给他两拳,似乎不满他把梁思悯拉走了。
季旸一手掐猫头, 一手掐梁思悯的腰, 亲得难舍难分, 热情洋溢。
吻得深重, 呼吸痴缠,欲望无休无止,喘声更盛,他掐她腰的手,也更用力,像是要把她嵌进身体里。
梁思悯觉得难受,中午吃过药,药劲还没过,昏昏沉沉,懒倦疲惫,让人提不起劲,可这会儿被她撩拨得又有了点反应,于是身体的懒和欲望对抗着,扭曲成一种混沌的夹杂着愤怒的情绪。
她沉沉喘息了两声,开始抠他的锁骨。
那块儿rou被她咬过,又被他人为破坏过,大约是他太狗了得了报应,断断续续一直没好利索,这两天终于结痂了,被梁思悯抠了两下,又疼又痒。
“梁思悯,跟你调个情得买保险吧!”季旸攥住她手指,沉沉吐出一口气。
梁思悯闷哼了一声,觉得不爽:“你就这么对病人的,你就是这么考验病患的?你是个禽兽,还要勾引我跟你一块儿禽兽,你是人吗?”
“……”
“你不难受吗?你不难受我都难受了。”梁思悯手指搭在他胸前的衣襟扣子上,拧开一颗,看了看他锁骨,结痂有点掉落,边缘泛红,看起来有点肿起来了。
她终于还是从他身下下来,找了药箱,捏了消毒水和创可贴,然后竖着贴了四个才覆盖住。
季旸终于冷静点了,被她摸来摸去,又有点燥,于是歪着头看外面,企图转移一下注意力。
梁思悯看他脖子耳朵都有点泛红,就知道他这个人脑子里还是不干不净的,于是没再理他,也没走开,盘腿坐在沙发上,把nai茶抱怀里摸了摸。
nai茶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突发恶疾一般,抬手朝着季旸邦邦两拳。
梁思悯低着瞪着猫,季旸扭头也瞪它,它趴在梁思悯怀里,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季旸都看笑了,然后也忍不住抬头看她。
她穿着长袖睡衣,真丝的布料,柔软顺滑,衬得她皮肤都更白更细腻一点。
她其实谈不上Jing致,甚至偶尔护肤都略带潦草,但架不住底子好,洗洗干净就是白里透红的模样,这会儿闹腾了一会儿,浑身热意未消,仿佛通身都泛着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