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溪想着这边就算能让他去看望,看过后的心情也不会太好,就和纪向晚打了个招呼,知道他们正好要出去玩,就让他抓紧时间给这祖宗带走,好不容易考完试,竹溪想让他多少高兴几天,他已经被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纠缠太久了。
按理说高考结束家里的亲戚都该轮流请吃饭、封红包了,但是自从叶秉烛家出了那么一档子事,也就只有他小姨跟他亲近,别人都生怕沾上什么,况且也没有什么必须联系的理由,于是几乎断了来往。
叶秉烛也不稀罕,他压根没往心上去,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竹溪忙着张罗,他从来没为治疗费用发过愁,只想着以后一定还上。竹溪肯定没把他忘了,红包封得痛快,全当给他的旅游资金了。
纪向晚那边现状还好,因为白楚纤俩人最近也忙得脚不沾地,只在他考完后打了个电话过来,随便问了问他的考试情况和报考意愿,自从他说不想出国后这俩人基本上不怎么管他了。
纪向晚想着是开车过去,并且做好了计划,觉得自己的计划简直完美,然而叶秉烛对他十二万分的不信任,指责他脑子里的车倒是开得挺猛。
纪向晚表示:???
两个人光是在如何出行的问题上都已经争论了两天,纪向晚行李都打包好了,叶秉烛还在心惊rou跳地反复确认:“你真的行吗?”
纪向晚疑惑地回头看他:“你不是已经见识过吗?不然再试试?”
叶秉烛把手里的东西往行李箱里一扔:“我说什么来着?你成天脑子里是铺了条赛车道是吧?”
纪向晚伸手把他拉过来,一用力把人压在了自己腿上,低声说:“我是说,我上次不是开车带你去过一次海边了?怎么还不信?”
叶秉烛干笑:“信,信还不行?放我下来!”
纪向晚掐着他的腰,说:“都坐腿上了,不亲一下说不过去吧?”
叶秉烛转过头使劲捏了一下他的脸,凑过去极其敷衍地亲了一口:“亲了,可以了吧。”
纪向晚啧了一声,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转过头来,连舔带咬地亲了个够本。
纪向晚看着干什么都温文尔雅的,基本上看不见他有大动肝火的时候,散打练久了打架都是干净利落,就算挨打好像都是风度翩翩的,但是这人不论是亲吻还是在床上,都强势的有点过头,叶秉烛想起来都觉得后腰发酸。
在调和了几天后终于出发了,走之前把nai茶送到了竹溪家里寄养。纪向晚事前做好了路线规划,一路都很顺利,路上也住了各种特色民宿,都是纪向晚提前一步订好,玩几天再往前走。
然而叶秉烛这个心大的只在乎当地的特色小吃,把纪某人Jing心准备的各种浪漫抛在脑后。
他们在到达目的地的途中就玩了将近一周,有时候根本忘记了说好要去哪,纪向晚就翻出备忘录一通回忆,才又接着往下走。
一周后终于抵达了云南的一座小城,天空澄澈高远,山与云雾相连,小城安静祥和,仿佛世外之所。
他们白天开车出去溜达,走走停停,途中还捡到了一条走失的柴犬,大费周折地给狗狗送回家,等到再要返程酒店的时候天色都暗了下来。
本来这里就是荒郊野外,天黑后更是没有人烟,连只夜枭也没听见,纪向晚也不着急,反而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停了车,缓缓把头顶的敞篷打开,霎时夜间的凉风便呼啸着涌了进来。
叶秉烛纳闷地看看他:“不回去了?”
纪向晚示意他抬头:“你看——”
是漫天星河,似乎沉沉坠在林梢,又似乎遥遥星云交织,有风随风动,无风缀苍穹。
叶秉烛感叹了一声:“我以为桉市夜里的星星够清楚了,没想到这里的大不一样。”
纪向晚低低地应声,半晌才说:“我也是头一次见。”
叶秉烛笑:“看你这么熟练,我还以为你来过不少回了。”
纪向晚侧过头看他:“去年生日那几天倒是自己出来玩过,不过——确实挺不一样的。”
叶秉烛想了想:“一年能有什么不一样?星星不是……”
他话还没说完,纪向晚突然压过来吻他,吓得他僵硬半晌,才莫名其妙地骂他:“发什么神经?”
纪向晚蹭了蹭他的鼻尖,伸手在他脸侧摩挲了几个来回,笑说:“因为我现在有你,所以不一样,你怎么这么笨?”
叶秉烛噫了他一声:“rou麻。”
纪向晚的嘴唇缓缓挪到了他的脖颈上,吻的意味不明,叶秉烛顿时警铃大作,手忙脚乱地去扯自己的安全带:“你干什么?赶紧回去吧,这么晚了。”他这句话的尾音随着被调低的座椅扬了一个弧度。
他好不容易挣开的安全带这会儿缠在了他自己的手腕上,眼看要被拆包装了,叶秉烛挣扎了半晌也没什么作用,服软道:“哥,我不想在这儿,回去行不行?”
纪向晚捋了捋他的头发,轻声说:“不怕,不会有人的。”
叶秉烛内心疯狂怒骂死变态,嘴上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