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池尧瑶此人呢,没受伤。
叫那个楚含棠挡下了箭矢,刘秀安倒是没想到她会做到这一步,为了一个女子,连性命也可以不要?
傻子。
其实刘秀安吩咐人朝池尧瑶射箭,也只是想让她受点儿伤,教训教训她而已。
那两支箭矢是没毒的。
小匣子下落不明,她还不能死。
只是楚含棠是不知道的。
楚含棠不知道射向池尧瑶那两箭是否会伤及性命,这样她也愿意挡下,果然是豁出去了。
还真是情真意切呢。
奇怪的是楚含棠又没中毒箭,也没被伤到致命处。
为何也昏迷了半月?
要不要派人去查一查?也罢,管她是死是活,反正都没利用价值了,刘秀安还想杀了她呢。
她居然要替池尧瑶挡下箭矢。
经此一事,刘秀安也不指望楚含棠能从池尧瑶身上取得小匣子了。
楚含棠那日都愿意为她去死了。
是不可能背叛池尧瑶的。
刘秀安皱了皱眉,那她得另想办法才行,一想到这件事,心情又变得不好了。
该死。
这时,太监来报,“陛下,皇后娘娘来了,带着莲子羹,太子殿下也来了,皇后娘娘说想见您一面。”
刘秀安眉头微一松。
她淡淡道:“让皇后进来。”
皇后抱着不足岁的太子缓缓地走进来,让宫女把莲子羹递过去给刘秀安,“陛下,您近日都没怎么来后宫,臣妾和朗儿想您了。”
刘秀安没看莲子羹。
她直接走向皇后,垂眼看还没长开的婴儿,“朗儿。”
婴儿闭眼酣睡着。
刘秀安只是看了婴儿一眼便没再看了,“皇后倒是提醒朕了,以后朕会多去后宫的。”
皇后温婉一笑。
刘秀安拿过莲子羹,吃了几口,“皇后有心了,这莲子羹很好吃。”
皇后笑道:“陛下喜欢便好。”
忽然,有一阵怪风吹过。
站在殿外的太监和宫女被风吹得眯了眯眼,想把门关上一扇,怕殿内的年幼太子或刚生产完不到两个月的皇后娘娘着凉。
他们刚碰上门,便听到一声响。
“嗖”地一声。
几乎没人反应过来。
一支箭矢射中还没关上的门,刘秀安猛地抬头看向外面,刚要叫人进来护驾,一支箭矢便正中她心口。
鲜血弄脏了明黄色的龙袍。
就连藏在暗处时时刻刻保护着刘秀安的暗卫也没能及时地出现护住人,“陛下!”
他们急忙挡在她身前。
那些太监也快速地把门关上。
又是一支尖锐的箭矢飞入,径直穿破门板,刺向刘秀安,将一个护住她的暗卫射死,尸体猛地倒地。
刘秀安大惊。
皇宫守卫森严,到底是何人能在不惊动任何的情况下进宫刺杀她?
谁派来的?
是那些觊觎着她皇位的异姓王?
还是刘段恒?可他不是中了毒箭后陷入了昏迷么?难道他醒了,然后瞒着所有人?
短短时间内,她脑海里掠过各种各样的可能性。
下一秒,谢似淮的出现推翻了刘秀安所有的猜测,他纤细的手握弓,偏瘦的脊背背着几支箭,身穿着红衣走进来。
他含着笑看着殿内。
刘秀安却觉得寒从脚底起。
她是知道谢似淮武功高强,却没料到会到能深夜闯宫,还不惊动其他人的地步,恐怖如斯。
刘秀安第一次感觉心慌。
谢似淮提弓,持着一支箭,不急不缓地抬起来,随后对准她。
“你想要皇位,与我无关。”
“你想杀人,也与我无关。”
“你想利用通过对士兵种下巫术,壮大大於更与我无关。”
“可是……”
他看似友善一笑,“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牵扯到楚含棠啊。”
楚含棠醒了,谢似淮才有空来跟此人算账,怎么算账好呢。
加倍奉还吧。
他对准刘秀安的心口位置,又射出了一支箭,是穿过了新护在她面前的暗卫的身体,再射进她的身体的。
可知用力之大。
箭术之Jing湛。
但谢似淮没有取刘秀安的性命,有些东西可是比死更难受的,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站在皇帝身旁的皇后。
皇后像是被人看穿了想法。
她眼神不受控制地闪了一下,扶住中了箭的刘秀安,“陛下!”
谢似淮转身就要离开。
那些暗卫与禁卫军想上前阻拦。
刘秀安似有什么忌惮一样,捂住中箭了的伤口,“让他离开。”
暗卫与禁卫军踌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