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礼物。
这个礼物,他还很喜欢。
楚含棠送的每一份礼物,他都很喜欢,也仔细地收着。
可他对她来说,仅仅只是“攻略任务”游戏中的一环而已么?
谢似淮机械般地将视线放回到躺在卧榻的楚含棠身上。
他唇角轻轻地勾起。
他要看着她。
好好地看着楚含棠,这样就能阻止她消失了么?
谢似淮不去想答案。
他催眠自己,可以的,只要他每日每夜地看着她,就可以的,他也可以不睡觉,想睡觉就吃药,吃那些能令人清醒的药。
楚含棠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呢。
她还在……
楚含棠是被外边的人叫醒的。
听说晚宴要开始了,皇帝派人过来唤还在帐篷里的人出去。
她一睁开眼,就对上了谢似淮很是空洞的眼神。
他一看到楚含棠醒过来,刹那便恢复正常了,过来扶她起身。
楚含棠感到怪异,时间却又不容她多问,他们总不能比皇帝晚到用饭的席位上。
她压下疑惑,准备陪皇帝吃完饭再回来问谢似淮。
他们出去了。
今日秋狩的彩头被三王爷刘段恒夺得,到晚上才公布的,刘秀安让他上前来领赏。
池尧瑶与白渊也回到了席位上。
楚含棠仍然坐在之前坐的那个位置,兴致不高地听着。
听到是他,才看过去。
一抬头,她就能看到去高台前行礼的刘段恒,其实他跟皇帝刘秀安长得还是有些相似,只是前者的五官刚毅,后者的五官柔和。
不仅是一个王爷,还是一个骁勇善战的大将军。
虽手握兵权,在刘秀安登基后,他却没什么机会替大於出战。
可惜了。
但这也是帝王的制衡之术。
刘秀安暂时无法强行夺回兵权,只好让刘段恒待在京城,待在自己能监视到的地方。
实话说,她也摸不透他的心思。
说他忠于大於,所办之事差不多皆是为了大於好,也对,说他手握兵权,权倾朝野,随时可以倾覆政权,也对,过于复杂。
难怪刘秀安会忌惮此人。
楚含棠觉得刘段恒完全有机会将刘秀安取而代之,自己称帝的。
可他并没有。
反而对刘秀安一再容忍。
直到刘秀安草菅人命时,刘段恒才忍无可忍,同意与女主池尧瑶共同商议计策,阻止刘秀安要对大於士兵都种下巫术一事。
似乎是很看中亲情一词。
原著并没有怎么着墨刘秀安和刘段恒,楚含棠因此也不太清楚他们之间的过往。
不过常言道,帝王家无情。
刘段恒太注重情义了。
楚含棠轻叹一口气,喝了一杯茶,饭菜陆陆续续地摆上来了,但是皇帝还没动筷,他们自是也不能先动筷的,喝杯茶倒是可以。
便是此时,前方传来一阵箭声。
箭矢直射正准备接下太监递过来的玉石彩头的刘段恒。
他身形一顿,先是惊愕地看了一眼坐在高台之上的刘秀安。
“嗖”地一声。
箭矢射中了刘段恒的胸膛。
本来武功高强、身手敏捷的他是完全可以躲开这一箭的,偏偏刘段恒在听到箭声时,第一反应是看向刘秀安,像不可置信一样。
来秋狩,不是打仗。
刘段恒今日穿的是寻常锦服,不是能挡刀剑与箭矢的盔甲。
偷袭之人箭术了得,一发击中。
箭矢没入他的胸膛,穿破一层皮rou,鲜血瞬间染红了蓝色锦服。
楚含棠见此,匆忙放下手中茶杯,猛地站起来。
而站在皇帝身旁的老太监扯着嗓子,尖声喊道:“来人啊,有刺客,护驾!保护陛下!”
禁卫军立刻将刘秀安护在身后。
各位大臣、异姓王也慌乱而起,此时面色各异,各怀心思。
楚含棠越看越怪。
这真的是要刺杀皇帝刘秀安的刺客,怎么感觉一开始就是冲着三王爷刘段恒来的?
她不自觉看向高台。
被护得牢牢的刘秀安很淡定,虽说这是皇帝应有的临危不惧,但也淡定过头了。
难道是刘秀安派来的人?
然后伪装成刺客,实际上是想兵行险招,杀了刘段恒?
楚含棠在原地一动不动。
敌人在暗处,他们在明处,如果只是冲着刘段恒而来,那么他们只要站在原地,应该就无大碍的。
就算要跑,也不知往哪儿跑。
最重要的是皇帝还在此处,身为臣子、异姓王若是胆敢先逃,等着秋后算账吧。
其他人也懂得这个道理。
于是有一部分大臣颤颤巍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