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清,你大哥不值得你四处为他奔走。你可以不必这么辛苦,嫁给我吧,让我照顾你。”
“呜呜呜……”
暨和北开车回家,就看到自家门口有对男女谈情说爱。
他瞥了一眼,没细瞧。
车子正要驶进院子,那对男女看到了他竟快步上前挡住了去路。
他按下车窗,不悦地睨向这对陌生情侣,不客气道:“有病?”
“暨和北,我们能跟你谈谈吗?”
听到对方Jing准喊出自己的名字,暨和北有点诧异。
他认真打量两人,确定自己并不认识。
既然认不出来,必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暨和北冷声拒绝:“下班时间不谈工作,有事先联系我的助理。”
“我是褚长清,我想跟你聊聊我哥——”
“滚!”
听到褚长清名字,暨和北一记冷眼。
面无表情发动车子,大有你不滚开我就付一笔医药费的架势。
千钧一发之际,男人把拦在车前的褚长清猛地拉到旁边,车子则径直开进院子,随后,大门发出咔吱咔吱声,自动关上了。
褚长清惊魂未定,扑到男人怀里嘤嘤哭泣。
男人再次提了结婚,这次她没再拒绝。
暨和北停好车,暨大宝两兄弟开着扭扭车来接他,“爸爸、爸爸……”
老大被急躁的弟弟追尾。差点翻车。
暨和北赶紧拎住他。
他稳住身体扭头:“二宝坏蛋!”
“窝不坏。”
“坏,坏蛋。”
“米有,大宝坏。”
“……”
丛琦在屋檐处画手绘图,抬眸,把褚长清来过的事说了,暨和北拍拍吵得正厉害的两人屁股。
让他们到旁边吵去。
他一打岔,小哥俩莫名其妙又和好了,开上自己的扭扭车到处转。
暨和北顺嘴嗤道:“回来时看到了。”
“为什么会突然找你要谅解书?”
“一审结束,褚家提出上诉。”
暨和北顿了顿,幸灾乐祸道:“但是前几天褚正雄被挖出别的事,他倒台变成既定事实,他的两个前亲家就站出来告发了褚长捷。”
“……啊?”
丛琦没心思画画了。
凑到暨和北身边,八卦兮兮问:“怎么回事啊?等等,他跟你差不多大吧,居然娶两个老婆了?”
“褚长捷有过两任妻子,一个在泰国旅游时意外落海死了,另一个在瑞士度假时溺亡在酒店泳池。只是因为死亡时在国外,当时褚正雄没倒,又给了两家人足够大的好处,便被当做意外结了案。除此以外,还跟那个叫白什么的歌星有关,这名歌星跟父子俩都存在亲密关系,但她销声匿迹很久了。”
暨和北意味深长:“之前身上只背了暨女士一条人命,褚家觉得运作后顶多坐几年牢,便不觉得天崩地裂,但一下子被翻出这么多事,如果一一属实,褚长捷死缓都不可能,一定是立即枪决。褚家老太太大概慌了神,褚诗文姐弟俩又咬死了不原谅,她病急乱投医才求到了咱们头上。”
肯定也不止求他谅解。
大概前亲家那边也要求谅解的。
还在做梦有谅解书就能留下一条命吧。
要他说,活该!
权力一旦没有能够关住它的牢笼,便滋生出罪恶。
想想褚正雄年轻时多么英雄,也是上过战场为国为人民拼过命的,没想到枪林弹雨没摧毁他的意志和信仰,锦绣富贵倒是彻底腐蚀了他。
伟人说得对,糖衣炮弹的威力实在巨大。
值得警惕。
丛琦闻言,小脸愤愤:“罪大恶极,活该枪毙。”
“还有那两个可怜女人的父母兄弟也很过分,居然收到好处就闭嘴,好像死的不是他们的女儿,不是他们的妹子一样。”
暨和北拿过手边牛nai。
让她喝一口缓缓激动的情绪:“这很难说,可能觉得斗不过,怕自家也死于非命,不如当个哑巴拿下好处。”
丛琦脸颊鼓鼓。
她承认暨和北说的有道理,但还是很生气。
“希望老天爷有眼,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祈盼神佛,这真是最无奈的想法。
不过,褚家的奔走的确没有起到作用。
因为褚长捷牵扯的事很多,再彻底调查清楚前他不会死,但褚家人知道,他迟早得死。
到了八月,褚长捷二审迟迟没到来,暨和北却收到海市某本地发展银行的催缴费通知。
工作人员称他有一个保险柜业务正在进行中,而今年的费用还没缴,让他在三个工作日内缴清。
“你确定是我的?”
“暨先生,暨信厚。”
暨和北目光一凛,懒洋洋的坐姿瞬间绷直:“麻烦你把银行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