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我来这一场典礼的意义。挥一挥手,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
我拉着顾永源离开了,这一路从酒桌走到出口,我都没有回头。我身上那种静默的气场感染了顾永源,他和我一样沉默。其实,真正懂你的人,哪里需要什么言语,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已全然明白你此刻的心情。
上车,我的手机响了,是曲歌发来的短信。
“我一路看着你走,你一路没有回头。我想追,我没有。因为我坚信,未来我们还会再遇。那时候你是另一个你,我是另一个我。我把所有的温柔悉数封存,在我能够给予你呵护的时候加倍弥补。胜男,我们不见不散。无论你在任何男人身边,我都会再一次把你抢回来。我在厕所,我哭了,因为我知道,你真的走了。”
长长的一通电话,我静静地看完,把手机放在了一边,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深深感受着字里行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但是,我已没有泪水,也不会再哭了。最深沉的哀伤,眼泪哪里能派上用场。
我就这么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再睁开眼,发现顾永源一直在看着我。
“要痛快哭一场吗?我这里有肩膀。”他难得如此温柔。
“不用。走吧,我们去酒吧,帮你打扫卫生。”我淡淡一笑。
“你这样,我哪里忍心。你和陈珂去逛街吧,今天你们消费我来买单,哪怕我负债累累,都无所谓。”他说完,带着一种怜惜的目光摸了摸我的头。
“呵呵,那我又哪里忍心。我真没事,我现在就觉得手脚都有力气使唤了,想干活。简单繁琐的劳动,才是最让人开心又快活的事情。走吧,我们。”我再次释然地一笑。
“好吧。你总是你有的想法。”他说完,捏了捏我的脸,然后发动了车子,把我带到了酒吧的门口。
一进去,我们便开始用报纸、围裙和口罩全副武装自己,然后开始分工合作。我跪在地上一寸一寸地擦着地板,就像在我的心上一遍遍地清扫蒙尘,我静静地感受着,细致地擦着每一处角落。
“你擦那么仔细做什么?别累着自己了。”顾永源边站在高脚椅上擦着灯具,边对我喊道。
“我是农村姑娘,没有那么娇气的。”我冲他喊道。
突然,我想起了什么,又问他:“对了,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
☆、 拼搏
“谁?……噢,好像说过,我忘记了,我打听一下。”他从高脚椅上直直地跳下来,然后开始翻手机疯狂一阵乱按,两分钟后告诉我:“我朋友说了,她叫黄明明。”
“黄明明?”我疑惑地问道。
“嗯,曲歌挑的女人,不是像男人,就是胜过男人,他是不是个gay啊?”顾永源对这个名字嘀咕了一阵。
我没有理他,转换了一个方向,又细细地擦拭起来。
过了不久,他对我说:“胜男,我得出去一趟。”
“怎么了?”我诧异地问道。
“孙默默在哭呢,这时候,又得哥出马去好好表现了。”他得意地一笑,似乎一切正中下怀的模样。
“哭?为什么?因为曲歌订婚吗?”我问道。
“嗯,她想进去,被保安拦住没让进。呵呵……曲家人对你们态度不一样么。”顾永源笑道。
“那又如何呢。”我不由得想起曲歌母亲对我满是戒备的目光,不过,我却不明白她为何最终还是让我进去了,难道是看到我身边已经有了另一个男人吗?
“你别擦地了,收拾收拾,我给你和陈珂在咖啡厅定了位置,也和她打过招呼了,该搂着哭就哭,该乐就乐。哥完事了就来找你们,如何?”顾永源说道,他最近越来越喜欢帮我安排人生了。
“要你那么客气!你去吧,我留在这里干活,让陈珂来这里找我好了。”我说。
“不行,要干活我们得一起干,留你单干多不合适啊。走吧,别墨迹了。”他说完,走过来把我头上报纸做的帽子摘掉,我的头发顿时都倾泄下来。
我无奈地起身,然后和他一起去洗手间各自收拾了一下,他带着我一起去了咖啡厅。
那天下午,我和陈珂坐在咖啡厅里聊了一下午。我们各自感慨着各自的人生,然后一阵唏嘘。
最后,她说:“一切都会过去的,哪怕当时再艰难。”
“嗯。是。”我轻声附和,我们默契地对着对方一笑,然后默默地喝完了手中的咖啡。
从那以后,我对工作的态度愈加拼命起来。我每天都加班到很晚才回家,小洋和小刚也都作陪。宋松戏虐地称我们是“铁三角”,我也感激这一份简单、惬意的同事情谊。
我又一次成为了曾经那个拼搏的我,只是此时,我的心不再对任何男人生出多余的幻想及期望,我只想好好地对待生活和工作,用我的努力和热忱把我的工作做得更好。
从前那种燃烧的状态又回归了,我不用单枪匹马,我身边有两个得力的下属,我们一起彻夜地讨论营销的战术,商量策划活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