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陆烨表现的好,说必定能减刑提前出来。”杜庸的话音落下,陆守庆一怔。
“嗯,谢谢,谢谢您,杜律师。”陆守庆眼神一亮。
杜庸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但是随后又一想,突然明白了,一定是“减刑”这两个字对他起了作用。
一审宣判后,陆烨没有上诉,但是检察机关却提出了抗诉,认为指控被告人陆烨强jian幼女四次的证据确实、充分,但原判仅认定强jian一次,属于事实认定错误,提请二审予以改判。
陆家人再次委托杜庸为陆烨强jian案的二审提供辩护。
市中院经不公开审理认为,二审中控辩双方均未提出新的证据,检察机关抗诉认为原审被告人陆烨与被害人发生四次x关系时,均系明知被害人不满14周岁的证据不足,故不予采纳。
原判根据本案的事实情节,适用法律正确,定罪量刑并无不当。检察机关的抗诉理由不能成立。据此,市中院裁定驳回抗诉,维持原判。
当然这都是几个月以后的事了。
……
这一日上午,孟广达忙完手里的工作,正在与宇文东聊着案子上的事,一位浓眉大眼的年轻男律师走过过来。
“孟律师,您方便吗?”浓眉大眼男律师微笑着看向孟广达。
“方便,您有什么事?”孟广达微笑道。
眼前的浓眉大眼男律师是跟着李明博一起转过来的六个刑事律师之一,名叫耿震,执业有两年了,据说以前是学计算机的,毕业后转行做了律师,平时见谁都打招呼,在团队里人缘不错。只是之前孟广达与他交流比较少,双方之间没那么熟。
“是这样,谢律师前天分给我一个故意杀人的案子。有些问题我把握不准,想向您请教下。”耿震说道。
今天一同转过来的几位资深律师不是出去开庭,就是去会见了,都不在所里,他碰到难题正不知道该找谁,放眼望去,正好看到孟广达,便拿着案卷过来了。
“谈不上请教,共同探讨。方老大去开庭了,咱们去他办公室聊吧。”孟广达说着,起身与耿震一同向方轶办公室走去。
宇文东好奇,不知道耿震要讨论什么案子,便跟着一同去了办公室。
三人坐在了茶桌旁,宇文东熟练的给二人泡茶。因为方轶的缘故,他团队的律师大部分都喜欢喝茶,毕竟有人免费提供茶叶,而且喝茶又可以缓解视疲劳,对身体有益,干嘛不喝。
“孟律师,这是案卷。这个案子有两个被告人,我和李明博律师各负责一个被告人。
昨天我去看守所见的被告人,但是我和李律师对案件的看法有些不一致,所以我想请教下您。我先给您和宇文律师介绍下案情……”说着,耿震将案情介绍了一遍。
孟广达一边翻看案卷,一边听他讲案情。宇文东习惯性的起身,拿起笔,站在白板前,默默的记录着案件的关键信息。
耿震和李明博承办的故意杀人案的被告人是一对小夫妻。男的叫池云发,女的叫祁仁霞,二人均是本地人,家住在偏远山区的村里。
结婚后的第二年,小夫妻来到县里弄了个早点摊,每日起早贪黑的忙活,除了交房租和各种税费成本,赚不了几个钱。
去年九月底的时候,被告人祁仁霞在县医院生下了一个女婴,村里人比较重男轻女,池云发看到女儿后,脸拉的老长,一脸的不满。
在对孩子进行检查后,医生告诉了夫妻二人一个令他们无法接受的消息,他们的女儿被确诊为梅毒携带者,而且治愈后将留有残疾。
二人听到医生的话后,如同数九寒天一盆凉水浇头,夫妻二人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震惊、无助和痛苦。
得知消息的当晚,祁仁霞哭了一宿,池云发跑到病房外,蹲在花坛旁吸了一宿的烟。
次日一早,当双眼通红,浑身烟油子味儿的池云发低声告诉媳妇祁仁霞孩子不能留时,祁仁霞没有吵闹,也没再哭泣,只是不舍的看着刚出生二天的女儿,心中的痛无法用言语表达。
冷暖自知
办完出院的当日,夫妻二人抱着孩子走出县医院大门的当日便达成了一致,将孩子扔掉。
当日下午,池云发将女儿弃于县医院北面路边的田地内。后因担心被过路的行人发现,池云发又抱走了女儿。
随后池云发与祁仁霞商定将女儿扔到县城西面人烟稀少的山上。当晚,池云发骑着电动自行车,载着女儿前往县城西面的荒山,途经县城西面的一个小村子时,他发现村旁有座小山,山上有片林地,便将女儿抛弃在了林中。
次日清晨,村里的一位村民上山捡柴火时,发现了尚有气息的池云发女儿,将其救回,并报警。
经过摸排,警方找到了池云发和祁仁霞,二人对抛弃女儿的事实供认不讳。随后,县检察院以池云发和祁仁霞犯故意杀人罪,向县人民法院提起公诉。
“被告人祁仁霞因为正在哺ru期,所以被取保候审,现在家中,李律师去见过她。我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