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吧!凡事都得讲个规矩,我不想破坏规矩,让您难做。咱们又不是一锤子买卖。”方轶一笑。
华连成在盛德的位置有点尴尬,这大家都看的出来。现在的方轶在盛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正是得势之时,他可不想有人在自己背后指指点点,说自己借势压人拿渠道费。
“好吧。等项目做完了,我请你吃饭。到时候咱们再结算渠道费。”华连成暗骂自己老糊涂了,方轶是什么人,还差这点钱,还是按规矩来吧。
方轶回到办公室时,众人正聊的火热,见他进门屋内的喧闹声戛然而止。
“不好意思,刚才有事耽误了!”方轶笑呵呵的走到自己的椅子旁,冲着众人说道:“今天谁带案子来了?咱们开始吧!”
爆炸
“我来吧,去年年初我接了一个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的案子,一审和二审都是我办的,做的罪轻辩护,一审是中院判的,死刑;上诉后省高院二审,最终裁定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目前案子已经依法报请最高人民法院核准,家属又委托了我。说实话,我已经黔驴技穷了,但是家属恳请我再试试……,请方律师和各位帮忙给出出主意。”宋辉一脸无奈的说道。
李明博有些诧异,这样的案子还用讨论嘛?已经申报最高院核准死刑的案子基本上无解,除非运气极好。
跟李明博一起转过来的几位律师眼神中也充满了好奇,以前他们是不碰这种案子的,因为耗时费力不说,最终的结果很难让当事人满意,一句话这种案子性价比不高。
如果实在没业务做,接一个走走程序尚可,但凡有其他业务做,谁也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案子上。
“老宋,你把案情介绍下吧,我们先听听。”方轶开口了。
老宋这几年干的很窝囊,明明专业能力不差,也能赚到一些钱,但总是打不出名气,运气一直不是太好。
人可以不信命,不信运气,但有些时候却冥冥中自有安排,不管你怎么努力就是达不到想要的效果,其实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踏踏实实的做事,让那颗躁动的心平静下来,静待否极泰来之时。
宋辉清了清嗓子,说道:“好,我先介绍下案情……”
老宋办的案子说起来案情并不复杂。被告人名叫巩达,原是县里一家国有企业的员工,当年他从学校毕业直接无缝连接进了工厂,一直干到现在已经十多年了,他也从当年的小巩变成了巩师父。
但是近些年由于竞争激烈,再加上企业管理不善,职工收入锐减,用大家的话说“国外有个加拿大,国内有个大家拿”,工厂不是自己家的没人真关心,企业效益越来越不好,但厂子的管理层却依旧风光无限。
到了后来,一年干半年活儿,大部分员工都离职了,巩达每个月拿着最低工资窝窝囊囊,媳妇早就瞧他不顺眼,后来大吵一顿,离婚了,女儿也被媳妇带走了。
家里父母和亲戚朋友都觉得他窝囊,不愿意与他来往,他性格又比较执拗,一来二去的想不开便钻了牛角尖。
去年一月份的时候,天很冷,自觉看不到任何前途和希望的巩达选择了自杀,割脉怕痛,想买安眠药药店没货,跳楼又没有勇气,最后他用菜刀割断了厨房的天然气软管,想等天然气泄漏的差不多了,划一根火柴结束此生。
做完这一切后,他看了一眼墙上的石英表,已经快九点五十分了。他静静的坐在屋内,听着丝丝的天然气响声,边追忆童年,边等待着。
巩达住的是老楼,在二零一室,房子很小,加上冬天窗子都密封着,所以外面根本闻不到天然气的味道。
上午将近十一点四十分时,楼上三零一室的四十来岁的大姐开火做饭,刚点燃燃气灶不久,便轰的一下,发生了爆炸。大姐当场被炸伤,一脸的蒙灯转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正在流着眼泪回忆往事的巩达听到楼上的爆炸声后被吓了一跳,突然想起之前预备的火柴被放在了厨房,于是他顶着刺鼻的天然气冲进了厨房打算找到火柴后自杀。
因厨房比较狭小,光线不好,他下意识的触动了厨房的电灯开关,就在此时轰的一下引起了大爆炸。这次的爆炸比楼上三零一室的爆炸大很多,卧室的楼板直接被炸穿,二零一室的防盗门被炸开,把对面二零二室的防盗门都炸变形了。
在巩达对门二零二室居住的三十多岁的邓春吉,恰巧外出回来,刚走到自家门口准备掏钥匙开门,结果被当场炸死,另有两位邻居受轻微伤,多名居民家中的窗子、墙体等遭受不同程度的损毁,该栋楼房构成局部危房。
爆炸的坠落物造成附近停放的众多车辆损坏,损失共计十余万元。
爆炸发生后,有人拨打了急救电话,并报警。随后医生将巩达等人送往医院救治。几个月后,检察院以被告人巩达犯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向中级人民法院提起公诉。
巩达的父母虽然觉得儿子窝囊,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如今面临被判刑,便通过熟人介绍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