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池应下,“你今晚伤了戚少麟,戚家的人绝对不会放过你,世子说了,从今日起你就住在王府。”
见秦玥有些担忧,他又道:“你放心,昭王不会伤你性命。”
单是一纸遗诏或许不够,还要有秦家的人作证,才能堵住那些老臣的悠悠之口。
乘知院。
医师换了一批又一批,才将戚少麟的血止住。
只是他就此昏迷不醒,三天过后才醒来,整个人面无血色,虚弱不堪。
他见到守在床边的人,神色微微一怔。
戚旭Yin沉着脸,还是那副语气斥道:“被一个女人伤成这样,当真是出息!”
他如何都没想到,他这个不可一世的儿子,最后还是栽在了女人手上。他嘴里虽说的是骂人的话,可语气中是盖不住地关切。
戚少麟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勉强张开苍白的唇呛道:“你要是气,就再打我一顿。”
听他说话都使不出力,戚旭还是软了语气:“我还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大夫嘱咐过戚少麟此时需要静养,他待了片刻就离去。
人一走,戚少麟就叫来了庄远,“外面怎么样了?秦玥有没有事?”
问得太急,他一口气接不上来,咳嗽不止。
庄远赶忙上前扶着他,“一切顺利,秦姑娘也已经进了昭王府,偶有消息传出来。”
戚少麟听后没说话,阖目少顷才又问:“其他呢?”
庄远回他:“按您的吩咐,我们对外宣称您伤重,无法再参与朝政。院里的防守也留了空子,二公子的人果然趁此窃取了您书房的机密。”
书房里留有赵朔的兵力分布,只不过都被他做了手脚。戚玚获取后定会交给昭王,他正好借此混淆视听。
说了一阵话,他脸色愈发难堪,强撑着交待一些事后又昏睡了过去。
七日后,皇宫内钟声长鸣,圣上鼎成龙去。
正是此夜,昭王破了宫门,持一份陈旧的诏书逼迫新帝赵朔退位。
先帝得位不正,他自然也不可登基。
当着重臣,赵朔面不改色,对着这位篡位的皇叔冷笑一声后便开口念起了诏书的内容。
“皇叔,你拿着一份伪作的遗诏便想造反,就不怕群臣不服,百姓不拥?”
他说完,昭王脸上顿变,明白这是秦常锋使的诡计。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一把扔了诏书,索性撕破脸道:“赵朔,我念与你叔侄一场,今日你乖乖让位,我留你一命。”
赵朔道:“此话应当我对你说,叔侄一场,皇叔若是现在束手就擒,我也留你一命。”
昭王骂道:“竖子!”
他挥手下令,身后的三千Jing兵拔剑呼应,铁器之声此起彼伏。
兀然间,昏暗的皇宫火光四起,数不清地禁军披坚执锐走出,将他们包围起来。
昭王强定心神,对随身心腹道:“让豫儿出兵支援!”
他在宫外和城外还有兵马,可与赵朔殊死一搏。
两方人在皇城内厮杀,呼和哀嚎不绝如缕。赵朔兵力足,不过多时昭王的人就损失一半,而援军渺无踪影。
自知中计,心腹几人拼死护着昭王出宫,逃出城门。
出了京城十几里,夹道两旁人影攒动,前方的路也被人堵住。
一队人骑马缓缓朝他们行来。
及至身前,昭王看清对方的装扮,试探着开口:“是古禹将军?”
他还存有最后一丝希冀。
萧毅拔出剑,冷厉的目光如古禹草原上的野狼,“是,我来助陛下了!”
在昭王惊愕失色的神情下,他一剑斩首。
昭王府,秦玥听着府外传来的隐隐拼杀声,攥紧了匕首。
她身旁还有一位潜伏在昭王府保护她的侍卫,两人屏息盯着屋门,期盼着先来的是赵朔的人。
忽地,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下一刻有人破门而入,三人二话不说便拔剑冲他们。
侍卫堪堪只能应付两个,另一人则朝秦玥袭来。
对上他的长剑,秦玥手中这把匕首显得毫无作用。
长剑至眼前,正当她闭眼打算听天由命时,身前的人却直直倒下。项池提着带血的剑站在他身后。
帮着解决了另外两人,他们往王府的后门走。
因为昭王兵败,王府已经一片混乱。项池边走边道:“阿玥,我已经将秦将军送出去了,你不必担心。”
秦玥呼吸不稳,不知要对他说些什么。
走出后院,又有几人从后叫住了他们,是昭王留在府里的Jing兵。
项池几乎当机立断地将秦玥往前推,“你们先走。”
秦玥知道他留在这会有什么后果,脱口道:“项池,我们一起走!”
他有罪,但是理应由朝廷来处罚,而不是就这样死在昭王府。
项池脸色稍滞,旋即道:“阿玥,你不必心软。如今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