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至此,戚少麟的好日子基本结束,失去阿玥的每一天,他不是在发疯,就是在发疯的路上
大家觉得这章的处理怎么样呢,总是修得不满意
一股黑烟自乘知院上方升起,院内仆从慌乱奔走,口中叫喊着灭火。
无人留意之处,一个身前纤瘦的小厮走出了院门。
放完那把火后,秦玥脱了外面的一层衣衫,脸上用泥灰掩了几分容色,匆匆往后门走。戚玚想来已经打点好了院外的一切,路上她并未遇到阻挠。
惜雨紧缩不安地站在门内,见有人来后,瞪着眼看了半晌,才恓惶开口道:“玥、玥姑娘?”
秦玥伸出手:“我要的东西呢?”
“哦。”惜雨恍然大悟一般,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递到秦玥眼前,“都在这儿,马匹就在门口。”
秦玥接过查看一番,无误后,将自己身上那叠书信交给她:“这是你主子要的。”
自猜到惜雨是戚玚的人后,她对这人无甚好感,远不及惜云。话落,她不再多言,迈步走出了门槛,费力地抓紧马鞍骑上了马。
白驹踏过长街,一路通畅地抵达东城门。秦玥调匀呼吸,面不改色地纵马而过。
“站住!”果然不出她所料,一个守城将斜着长矛拦住她,“你是哪家的?还不下马!”
寻常百姓出城或许容易些,秦玥骑着马难免扎眼,让人起疑心。她敛眸沉色,亮出腰间的令牌压着嗓子道:“我是永安侯府的人,世子有令,派我出城办要事。”
“永安侯?”那人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追问道:“是做何事?可有别的凭证?”
近月来,他们头儿多次嘱咐过,不可放可疑之人出城,与永安侯沾上关系的尤甚。
秦玥握紧手中的马鞭,学着戚少麟那派人平日里的作风,挥鞭打向那守城将的手肘,冷声道:“放肆!世子的要务岂是你们随便过问的!耽搁了有几个脑袋赔得起?!”
手上的刺痛好似警醒了将士,戚世子为人城中谁人不知,是出了名的煞神,就连他手下的人也均是些不好惹的。他与对面另一人面面相觑,细看了一眼秦玥手中的令牌,让开了路:“小的失职,大哥有请。”
秦玥心底对那无辜受了自己一鞭的人道了一声歉,继而策马跃出城门。
道路两旁的树影掠过,行出十几里地后,她将那块令牌扔下,向更宽阔的前路奔去。
庄远在正门等了三刻,仍然未见世子的身影。他抬头瞧了一眼天色,若是再不出发,恐怕赶不及午宴。
思量再三,他又进门往乘知院走。
还未到院中,他便看到腾起的浓烟。暗叫一声不好后,他疾步往书房的方向跑去。
所幸起火的厢房与书房隔了几间屋,火势也不大,没烧着什么。只是这么大的动静,书房门依旧紧闭,在院里其他地方也并无世子的身影。他张皇地敲着房门:“世子!”
里边无人响应。
庄远不再顾忌是否会恼了世子,推门而入。随后他看到地上躺着的人,浑身僵硬地愣在原地。
屋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惜云急匆匆地跑来,见庄远站在门口,着急问道:“庄远,玥姑娘可还在这儿?”
庄远回过神,扭头直勾勾地盯着她:“秦玥不见了?”
“姑娘一直没回屋。”惜云不解他为何这副神情,忐忑道。她余光瞥见书房内的场景,兀地睁大了眼,捂嘴惊呼出声。
这火过了午时才完全熄灭,出了这事,戚少麟自然是无法入宫赴宴。
夜间,庄远听完底下人的回禀,忐忑进了书房。
屋内寂然无声,戚少麟撑额斜坐在榻上,面色凛若冰霜,周身笼罩着一层Yin霾。那道鞭痕已变成暗红色,在他颈上格外骇目。他抬眸看着庄远,沉声道:“人呢?”
庄远已经许久未见过世子这副神态,不由得心下一紧,躬身低声道:“派出去的人将京城找了个遍,没有发现秦玥的踪迹。据东城门的守门将说,今日有个男子拿着您的令牌出了城,从身形来看,应当是她。”
一声巨响,榻上的矮几翻倒在地。
戚少麟眼底猩红,胸膛随着呼吸起伏。他当真是小看了秦玥,被她几日的顺从蒙蔽了眼,一时忘了她是个多薄情狠心的人。以她的性子,就是杀了他也不为过,怎还会乖顺地跟着他?
他站起身,“出城找,就是将整个大梁翻一遍,也要将人带回来。秦玥贴身的几个丫鬟也都拷问清楚,我就不信,单凭她一个人,真能飞出这京城。”
“是。”庄远连忙应下。视线触及世子脖子上那道血痕,他犹豫着道:“世子,属下将药放在桌上。大夫说了,每日敷用,不会留疤。”
随着他的话语,戚少麟只觉颈间痛感愈烈,似是已经蔓延到了心底,骤然让他有些喘不过气。他原是觉得秦玥聪明,鞭上的功夫教她一次便会。如今看来,她的确是用心学了,只怕当时就筹划着今日这一鞭。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