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休圆眼直愣愣瞧着他,心下已选好如何困住宋遂远让他帮忙。
在猫绷起身体时,nai声nai气:“啊……”
宋遂远淡然转身:“尺玉醒了。”
云休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赴宴。
宋遂远喂给尺玉一勺羊nai, 抬眼看向靠在床另一边瘪着嘴的小世子,问道:“盛京哪位贵人想宴请盛京年少?”
今岁入冬后发生的许多事上一世并未有过,如此事他也不知。
云休道:“长公主, 我猜是为给太子选妃。”
与猫无关哈。
“太子也到了年纪。”宋遂远平淡道,手下擦了擦尺玉嘴边nai渍。
“可是太子殿下似乎不想选妃。”云休说起此事圆瞳来了兴致, 且身上躁动已平,向前挪了挪。
宋遂远:“如何说?”
云休捏紧拳头:“皇姑母提起时,太子是这样, 虽只有一瞬,但猫看到啦!”
宋遂远提了下唇角:“云休慧眼。”
云休扬眉:“自然!”
喂过尺玉, 方才回府的九溪派人来叫两只小猫,宋遂远便回了宋府。
……
方才互通心意, 却不得不分居。
镇国公府,独自带崽就寝的第一日,云休不习惯, 尺玉也睡不着, 蹬着腿满床翻滚。
云休盘腿撑脸看着崽,问他:“你想父亲了吗?”
趴着的尺玉闻言,圆眼睛霎时看向了床外,目露期待:“啊……”
父亲来呀?
“我也想父亲。”云休垂眼, 枕在崽崽身旁, “父亲在鹤栖院, 今日只有我陪你一同睡。”
尺玉翻身滚到了爹爹身旁, 脑袋靠着脑袋, 小手往上一指:“呀!”
找父亲!
云休转了下眼睛, 领会了小崽子的意思,抓住他的小胖手, 叹气:“雨停我才能带你一起寻父亲。”
可惜雨未停。
“啊哦……”尺玉学爹爹长长叹气。
父子俩一同瘪了下嘴。
被二人思念的宋遂远,正听随柳说起近来动向。
在荣陆时,由于与康离扯上了干系,宋遂远仍旧让随柳带人时刻关注着邓大山与邓知玉。
荣陆黄识玉确实是邓知玉,邓大山亲自派人去将他带了回来,今日刚入京。
宋遂远沉静的目光落于纸张上,圈起几个字道:“邓大山近来做的都是雁回城的生意。”
“是,今秋一战,官路愈通,盛京几家商队都到了西北,往回运御寒之物。”
“可他并未用邓家钱庄的名义。”宋遂远道,“邓大山的生意从未扩到雁回城,此次搭了其他线。”
今秋邓大山手下商队第一回 离京,便扯的其他钱庄的名头,故此他应当曾经尝试过至雁回城,只不过被人拦了下来。
“你暗中将消息透露出去。”宋遂远道,“找个由头让太子的人去查一查。”
上一世明年的西北战败,除过朝中jian佞作祟,夯夷的兵力也与军中预计存差,宋遂远曾怀疑过大楚私下有人为夯夷补给。
邓大山符合所有画像,查一查,定然有些东西。
随柳应声后,宋遂远又问:“康大夫近来如何?”
他无端生出一种直觉,康离抱有敌意的人,皆非善茬,如此也能解释他为何留下了邓知玉。
在邓大山身上,他又有何盘算?
“康大夫练药看诊,与往常无异。”随柳道。
宋遂远点点头,说明暂且可控。
此一世局势已然向好,朝中卫忠放肆,结党营私几乎摆于台面,触了天子逆鳞,虽尚太平,但也只待一时机,宋遂远心底实不算担忧。
处理事情后,宋遂远回到寝屋中,入目一片漆黑,脚步一顿,低首按了按眉心。
真是不习惯。
宋遂远不是克己复礼之人,然而云休与尺玉被镇国公夫夫护着,饶是见面,也只有廖廖一二个时辰。
如此过了几日。
直到天子寿宴前一日。
自打先帝始,天子诞辰,宫中设宴,宵禁暂息,与民共欢,年年如此。
而今天子诞辰在冬日,一年休养生息之时,民间百姓故此于今日也诞生多样活动,且前一日晚便热闹起来。
宋遂远对此无兴致,原先盘算着天子寿辰当日晚,再邀云世子同游,总归宵禁暂息。
谁知沐浴过后,小白猫叼着小小白猫出现在眼前。
此时天色已晚,宋遂远一眼瞧见两只白团子。
桃花眼微微睁大,不自觉带上笑:“阿言,尺玉。”
小白猫叼着崽跑过来,宋遂远矮身接住他们抱起,温声道:“今日为何回来了?”
“喵~”
我和崽想你了。
尺玉同样嫩生生:“喵~”
宋遂远在两人头顶落下轻吻,刚要启唇,被一只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