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裴承诀是鹿王的人,所以鹿王现在还被关在府中,没放出来。
这就是安王党和宁王党的机会。
安王虽然不在京城,但他的势力依旧不容小觑。
他们几人都是没站队的人,看着这混乱局势只觉头疼, 很怕牵连到自己家。
夺嫡被牵扯,可是抄家灭族的大事。
容昭突然道:“我准备避一避。”
之前裴承诀说过, 鹿王还有其他算计,要玩上次那一套,最终倒霉的不会是鹿王,那说明朝堂之上还有得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她不想看这种为了权利,满地鲜血的场面。
避一避吧。
夺嫡之事,她不参与,她只要确定最后登基的不会是鹿王就行。
容昭微垂眼眸,掩住眼中情绪。
关梦生一怔,几步上前:“你怎么避?”
容昭笑道:“我准备再搞个新生意,意义重大的生意,在此之前,我需要做些准备,就先向皇上告假……”
张长行皱眉:“皇上会同意?”
容昭微微一笑:“我在朝上怼一怼人,皇上就会同意了。”
几人:“……”
想到容昭怼人的难受劲儿……她肯定能得偿所愿!
张长言眼睛一亮,凑上前,“那我和你一起,你的其他产业我都给你打理得顺顺的,你的新生意估计以后也没空打理,我和你一起。”
容昭点头同意,张长言顿时眉眼弯弯。
身后,张长行和关梦生对视一眼,十分羡慕。
他们也想躲……
可惜,他们没有容昭这样的本事和地位啊。
谨王府。
裴怀悲自己与自己对弈,声音淡淡:“走了?”
汤先生点点头:“走了。”
顿了顿,他还是没忍住问道:“殿下,我们为什么要帮裴承诀,他是二皇子的人……”
鹿王心狠,多次对谨王出手,鹿王的人死去,他们应当冷眼旁观才对。
“裴承诀很有些本事。”谨王继续下棋,头也不抬,“他若是死了终究可惜,放在交州,日后若是有机会,未必不能让他回来,继续为国效力。”
谨王不知道想到什么,手指顿了顿,而后继续下棋。
汤先生闻言,随即抬手行礼,恭敬告退。
比起一个狠辣的主,还是谨王这样既有手段,又有一分宽和的主,更适合登上那个位置。
-
容昭要做门生意,永明帝一开始不同意。
如今还有什么生意比得过银行与海贸?
况且,她是三品户部侍郎,不上朝算是怎么回事?
永明帝不同意。
但是,朝堂局势更加混乱,以前容昭都是装死,谁攀扯都不搭理,最近几天她搭理这些人了……
“容大人,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裴承诀之事背后定还有人,应当继续追查,鹿王虽说不可能通敌,但难免手下有异心,鹿王失察……”
容昭一脸沉思,随后开口:“你说的很有道理,正好鹿王被罚闭门思过,把他身边的人抓起来审问?”
“?”
“容大人,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裴承诀始终没有认罪,他泄露炸药自然是真,但未必就是泄漏到北燕之人,或许有人想要借他嫁祸鹿王……”
容昭歪歪头:“你说的很有道理,真相是关大人和谨王查出来的,是他们嫁祸鹿王?”
“?”
“容大人,你对周御史弹劾刘家一事,怎么看?”
容昭微笑:“我觉得周御史脑袋有问题,他弹劾刘家包藏祸心,证据太假了,像是伪造。”
“?”
“他们是在冤枉臣!容大人,你相信下官吗?”
容昭理直气壮:“不相信。”
“?”
……
容昭主打一个谁的话都接,接完当场把人干沉默。
同时,无差别攻击。
前一句反驳攻击者,后一句反驳被攻击者。
谁都猜不到她的下一句是什么。
反正就是,谁问谁窒息。
不到三天。
永明帝将她叫到书房,一脸无奈:“你就这么想躲?”
容昭缩缩脖子,故作胆小,“臣害怕,而且,臣就喜欢做生意,最近有个新鲜点子,臣想要回去实验。”
永明帝摇摇头,有些不快:“你反驳百官的时候,没看出你害怕。”
“真害怕。”容昭一脸坦诚,凤眼无辜,“这才三天,就有四个官员下了大狱,臣胆子小,实在是害怕啊。”
永明帝看着她,随即叹口气,摆摆手:“给你休一段时间假,但是户部你得继续去,要是银行和海贸出事,朕饶不了你!”
容昭眼睛一亮,“皇上放心,臣定会恪守职责,做得好好的!”
她将脑袋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