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八日。
距离裴关山回京还有两天,容昭要分钱了。
收到消息时,荣亲王怀疑自己听错了,他一脸恍惚:“你说什么?”
谢洪微笑:“世子说,明日在福禄轩为诸位股东进行第一次分红。”
荣亲王眼睛瞬间瞪大。
张丞相府。
张长行兴奋地跳起来,拔高声音:“真的?!”
石头颔首:“自然是真的,张家三位公子、四大亲王、团团股东,以及皇子,还有云容工坊的女眷们,若是愿意去,皆可到场。”
张长知惊讶:“这么多人?”
石头继续点头:“是的,明日福禄轩二楼不対外开放,用作安庆王世子分红场所,还包括明日晚饭。”
张长行立刻重重点头,“好,明日我们一定到场!”
等到石头离开。
张长行抱着张三,都要哭了:“终于熬过去了,呜呜呜,好日子终于来了。”
他们可真是煎熬太久。
张长知倒是不意外,只感叹一句:“容昭如今已换上女装,不需要欠着太多人的钱,自然是可以分红了。”
张长行不住点头,“容昭恢复女儿身,竟有如此多好事发生。”
张长言在愣愣出神。
张长行疑惑:“你干嘛呢?”
张长言神情别扭,“我不知道明日是否应当去。”
张长行皱眉:“为什么不去?咱们等这一天等了两年,你之前不是一直畅想拿到钱要如何如何吗?”
张长言扭捏:“容昭在……”
张长行:“她给咱们发钱,她当然要在啊,你之前和她关系不是最好吗?这几天怎么回事,你都不出门了。”
他的眼神狐疑。
这种状态似乎有过,去年过年时,张三就这样奇奇怪怪的。
张长言耳根红了,嗫嚅半晌,没说出一个字。
让他怎么说?
他终于接受自己是个断袖,喜欢男子,结果容昭又变成女的了??
老实说,张长言现在还有些恍惚。
他不说,但张长行却明白了。
之前容昭是“男子”,张二不会这般联想,但现在容昭是女子,张三的心思就很容易理解。
张长行狠狠戳了他两下,骂道:“你怎这么傻?明明和容世子关系最好,却不知道近水楼台先得月,还害羞,你看人裴承诀,最近不就经常找容昭。”
“什么?!”张长言大惊。
张长行微微笑:“不仅裴二,京城所有尚未定亲的年轻公子,全都有意无意出现在容世子面前,后日,裴关山也就回来了,就你搁家里孵蛋啊?等你出去的时候,估计人容昭都不认识你了。”
这话不可谓不毒。
张三立刻跳起来,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几乎凭借本能猛地往外冲。
张长知茫然:“他作甚?”
张长行淡定脸:“找容昭去了。”
不到一刻钟,张长言又跑回来。
张长行:“你干嘛呢?”
张长言:“我梳洗一下,换身衣服。”
张大张二:“……”
-
三月十九日。
福禄轩二楼来了很多人,四大亲王来了,想着有女子到场,顺带将家眷带来,而女眷也真有不少人到场。
容昭是女子,女眷们出席在她邀请的宴会中,合情合理。
而且,因着报社女编辑、容五娘、刘婉君,以及最显眼的容昭……女子们如今大胆许多,撇开丈夫出席这种场合,并不罕见。
天还没黑,二楼就热闹非凡。
张长言坐在一张桌子旁,撇嘴,抱怨:“这些人真是的,个个都穿得像是花孔雀,又不是女子,何必如此招摇?想勾搭谁呢?”
裴承诀看了他一眼,一脸无语。
张三身上穿着当初云容坊给定制的那套衣服,十分华贵,这家伙还手握折扇,明明春寒,偏偏扇啊扇,也不嫌冷,头发梳得板正,分明比其他公子还像花孔雀。
就这,他还好意思说别人?
年轻公子们肆无忌惮释放自己的“魅力”,而那些已经成亲或者订亲的人,则坐着吃瓜看戏。
张长行嗑着瓜子,感叹:“咱们家老三长得挺好看的,很出众,很有可能赢过这群世家子们……”
张长知实话实说:“老三还是不如裴二公子长得好,京城双杰,不是浪得虚名。”
张长行吐出瓜子壳,抱怨:“大哥,你怎么总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抱怨完,他看向门口方向,站起来:“得,最好看的谨王来了。”
门口,裴铮和裴钰带着裴怀悲,进入厅内。
众人有些诧异,没想到他们三人也都来了,不过皇子皇孙到场,全都站了起来。
裴承诀心下微沉。
三人来时,原本接待四大亲王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