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雪杳意识到自己的失神后,连忙错开视线,为缓解古怪的气氛故意岔开话题道:“阿珩哥
哥,你身子有些虚,等过段时日离开吴城,还是要认真调养调养。≈ot;
有些虚?
有些虚!
宁珩心中方才那点粲然得意的情绪霎时化为虚有,明明那三个字他每个都能理解,怎么组合在一
起他就不懂了呢?
如何是,他有些虚?
她从何处看出的,若不是顾及自己已经将衣裳穿好,他一定要揽镜自照一番,瞧瞧从他坚实有力的后背是如何得出这个说法的。
再者,她如何就知,他那样是体虚了?
他心中意识到什么,莫非是将他与另一个世界的宁珩拿来比较了?
因为温雪杳的一句话,宁珩简直要被折磨疯了。
他盯着她,有些幽怨道:“难道他和我不一样么?≈ot;
虽然没有提及具体的名讳,可温雪杳依旧登时便听出对方口中的“他”乃是说另一个世界的宁
珩。
温雪杳支支吾吾,半天没有挤出一个字。
另一个世界的宁珩并没有受困于吴城,更不曾经历过在大冬天身染疫病受冻挨饿,自然没有…
温雪杳正欲同他解释什么。
就见对面宁珩脸色Yin沉如墨,死死盯着她,直将她盯得羞愤欲死,后悔方才没事找事竟对他说那
番话。
而就在她将欲开口之际,宁珩咬着牙根,一字一句道:≈ot;你别说,我不听!≈ot;
前世篇
宁珩观察了几日,在发现温雪杳的确没有消失的迹象后,终于被劝着回去睡了一觉。
不过这一觉他睡得并不安稳,睡梦中,他梦到温雪杳被另一个世界的他强行带走了。
梦里,那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却比他底气更足,与温雪杳言谈亲昵的人,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宣
誓主权。
就像她来时一样,她的离去同样悄无声息。
宁珩被噩梦惊醒,醒来后第一件事便是想要去看温雪杳是否还在。
但他面上有露出几分纠结与烦躁纠缠的郁色,他这样整日粘着她,她会不会嫌自己烦?
另一个世界的“宁珩”是如何做的?他是与自己一样,恨不得寸步不离守在她身旁,还是展现出
什么别的模样才得到温雪杳喜爱的?
宁珩觉得自己十分有必要搞清这一点,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只有对敌人足够了解,他才能战
胜对方。
思及此,宁珩忽地一愣,他现在所处心积虑想要战胜的,不就是另一个世界的他么?
所以,他这是在……吃自己的醋?
虽然宁珩有千百个不愿意,却又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妒忌死了另一个世界的“宁珩”。
那人与她拜过堂成过亲也就罢了,居然还得到了她的喜爱。
一想到梦中对面两人只是想扣,并肩相依偎的场景,他就恨不能上去拆散他俩,将一切夺过来。看他能水久的将这个喜欢“宁珩”的温雪香留下就好了。
宁珩从来不是被动等待的人,既有了打算,便不能坐以待毙,给另一个世界的“宁珩”与他抢人
的机会。
对,他要把她留下。
她的到来实属怪力乱神,想必人算已经不够,还得求神问仙才是。
过几日上京城就会派人运送粮草前来支援,等待城门可开那日,他便第一时间命人去寻术士、老
道,这世间的奇能异士诸多,总应有人能解他的惑。
虽宁珩心意已定,可她心中依旧不免忧心,他怕连天道也不帮他。
因为他似乎从来都不受天道的眷恋。
温雪杳从不爱他。
若她仍要回去呢?宁珩不敢想。
幽深的黑眸霎时覆满Yin翳之色。
宁珩自醒来,也不知究竟在榻上出神沉思了多久。直到距离他寻常晨起过去一个时辰,屋外候着
的宁十一才忍不住敲响房门,询问他。
听到宁十一的声音,宁珩猛地回神。
宁十一是自小就陪伴在他身边的侍卫,但有关另一个世界的温雪杳突然降临到他身边一事,他却
是连对方都没有透露半分。
宁珩本能的认为这是自己与她之间的秘密,他不愿意让旁人参与进来,就算是打小就陪伴在自己
左右的心腹都不可。
这样想着,宁珩淡淡应声,叫了水。
随着屋门打开,宁十一带着几个小厮鱼贯而入。
小厮服侍宁珩洗漱完,便又默不作声退下。
好在宁珩没有早上用膳的习惯,这样缩减一餐,余粮便能多挺一时。
宁十一站在一旁,视线落在宁珩身上,只见前些日子还忙得脚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