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琦意识到事情可能有点严重,她目前的神情和华欣差不多,也有些恍然。
“严叔叔为什么要跟妈妈你解约?”
华欣:“陶子问我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严哥了,我怎么可能会得罪他,我讨好他都来不及呢。”
卓琦忙问:“妈妈那你给严叔叔打电话了吗?你问问他啊。”
华欣死死的攥紧拳头,美甲深深扎进她的掌心,她却感觉不到一点痛。
她在第一时间就打过了,然后她发现自己已经被拉黑了,这才是最让华欣难受的地方。
他真的就那么厌弃她,连个解释都不给她吗?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卓琦看到华欣的反应,大概猜到了答案,她不得不联想到一种最坏的可能。
“妈妈,严叔叔不会是知道了吧……”
华欣坐在这里思考了半天,其实她早就已经想过了这个问题,只是她不愿意承认。
但是继续自欺欺人也没有作用。
华欣苦笑了一下:“琦琦你也觉得是这个原因是吧。”
“是不是白芥穗偷偷联系了严叔叔?她违约了!我们可以去找她算账!”
想到自己被白芥穗要走的五千多万,华欣心痛到完全无法呼吸。
她当即要打电话给白芥穗算账,让她把钱吐出来,这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来人也不等华欣说请进,直接就推开了门。
“陶总让我来问华总收拾好了没有?如果华总东西多,让我们来帮华总收拾。”门口站着好几个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
说是来帮忙,实际上就是来赶人的。
华欣在外面好歹也是个以后头有脸的人物,是要面子的人,绝不会沦落到被人轰出去的田地。
这栋商务楼基本都是传媒相关的公司,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熟人,她丢不起这个人。
一个人的时候她会抓狂崩溃,但是在外人面前,绝对不会展示自己脆弱的一面。
她毫不拖泥带水地在协议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带着卓琦,趾高气昂的走出了严昱山的工作室。
一路审视和探究的视线被她们视若无物,还能和隔壁公司的人寒暄打招呼。
直到进入地下室,坐上自己的车以后,华欣才卸下了自己的微笑面具。
“平时说的好听,说我是她最信任的好姐妹,结果她就是这么对自己好姐妹的?严哥想跟我解约,她不帮我说两句好话就算了,还叫人来赶我走。”
她埋怨的人自然是陶子。
卓琦感觉自己最近遇到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现在她妈妈最好的资源也没有了,她不免为自己的未来感到担忧。
“妈妈我们以后怎么办啊?”
华欣的人脉是赶不上严昱山和陶子,不过也不是一点人脉没有,不至于完全无路可走,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她手上的资金紧张。
上次给白芥穗拿的五千多万,是她能挪动的全部的身家,是她辛辛苦苦多年的累积,一时半会儿没那么容易赚回来。
华欣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赶紧把钱要回来。
白芥穗要是能主动把钱还回来拿最好不过了,要不然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把她害得这么惨,前夫进局子了,她工作没了,女儿在全网丢人,还想独吞她的钱,没那么便宜的事。
华欣给白芥穗打电话倒是很轻松,一打就通了。
只是她不知道,在电话那边,最先看到她来电的人是严昱山。
在严昱山态度坚硬的要求下,谭导被逼无奈加快行程。
这一周的时间里,他们几乎天天都在吵架,白天吵晚上吵,吵得谭导满嘴的燎泡。
最后竟然真的将严昱山的戏份在一周之内赶完了,成功了迎来了他个人的杀青,连谭导自己都不可思议。
而且即便是他再吹毛求疵,面对成片也找不出任何一出不满意的戏。
“你突然这么着急,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谭导问道。
戏虽然是拍完了,这个问题却困扰了谭导一周。
有些演员为了多拍几部戏,经常无缝对接,有的甚至还会轧戏,在行业里屡见不鲜。
但是这种情况从来没发生在严昱山身上,他拍戏重质不重量,选本子也很慎重,一旦进组了那绝对是全身心的投入拍摄,即使拍个一年半载,只要能呈现出最完美的效果,他就不会有任何异议。
正因如此谭导才会觉得匪夷所思,不光是他一个人想不明白,全剧组的人都好奇着。
之前谭导问过没问出来,他以为严昱山临走前能跟他说实话。
结果他一个转头的工夫,严昱山已经开着剧组的车回酒店了,留给了剧组一车屁股的滚滚扬尘。
工作人员手中的杀青捧花和红包都还没送出去。
“严老师连花跟红包都不要了吗?”
“他连助理都不要了。”小楚欲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