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与大哥话里话外都在拉她下水,渐渐的,她就像疯了一样,不哭不笑也不闹,好歹还有心跳能呼吸,否则跟个鬼魂一样。
岑氏心疼女儿,所以现在催凝理赶紧起兵造反,“等你做了皇帝,你妹妹就是尊贵的公主。她一直都想出风头,超过凝珑,证明自己更优秀。或许当了公主,就能变成原先那般没心没肺的样子。”
凝检问凝理:“你确定要在章州起兵造反?”
凝理说目前是,“届时等凝珑一走,我会透露些消息给京城。让他们知道,爹会去章州,巫教教首也会在章州出现,从而引起京城的恐慌。这阵子造的势已经够了,他们想必快要恨死巫教。眼见巫教派势力步步扩大,他们定坐不住,急着出兵镇压。”
凝检:“但凝珑已经知道我会去章州,她会不会给冠怀生透露别的消息?”
凝理计上心头:“那我们就不去章州了。我们告诉凝珑会去章州,实则去闽南地另一州。冠怀生知道我们会去章州,按他那谨慎脾性,定不会贸然到章州去。探子来报,他打算带凝珑出去散心,这次走得远,且别有目的,我猜他会选福州,所以我们实则要去福州。”
岑氏问:“万一他临时改变主意,不去福州呢?”
凝理笑道:“怕什么。闽南是我们的地盘,他去哪里,我们就跟去哪里。”
这夜,他们出谋划策,势必要把凝珑与冠怀生推到Yin坑里。
可苦主冠怀生这时没心思去Cao心政事。
他下了渡口,很快就见治山等人朝他奔来。
“怎么回事?你们不该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地保护她吗?”
治山惭愧地低下头,“夫人自进了府邸里,就已经被巫教派监视圈禁起来。为防打草惊蛇,夫人让我们远离府邸,她说自有办法脱身。可过去好几日,夫人依旧没能离开。”
她又在刚愎自负!
冠怀生憋了满肚子气。他不怕她竭力向外呼救,就怕她把事情都扛在自己肩上,说她仅靠自己就能解决问题。
冠怀生满脑子都是她的安危,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她接走,再狠狠给她个教训!
谁让她这么不惜命。
因急着寻凝珑,冠怀生一时忘了掩饰。大街小巷都是凝理的眼线,如今羊如狼巢,处境十分凶险。
凝理刚从屋里出来,便听下首报了个消息。
“真是有趣。”
过会儿,凝理站在凝珑屋前出神。
曾几何时,他与凝珑也是一墙之隔,他在屋外,她在屋内被“程延”与“冠怀生”压在门框上。
如今,只要他愿意,他也能不顾一切地将她压在门前,逼她喊出那么舒坦的声音。
走上前,把手掌轻轻压在门上。凝理餍足地闭上眼,想象他与凝珑双手紧扣。
为得到她,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凝理忽然就改变了主意。
原本想明日就放凝珑走,可现在他突然不愿意放她走了。
就让冠怀生发疯吧,他乐于看这出Jing彩大戏。
作者有话说:
下章小情侣来见个面。
明天更新会晚一点,赶路途中看手机晕车qaq
见面
◎我来接你回家。◎
隔日睡得头脑发懵, 凝珑扶着腰起身,只觉全身像散架一般。她的皮和骨似乎是被分成了两份,久久不能回劲。
晕晕乎乎的,仿佛怎么睡都睡不够。
天一亮, 婢子推门进屋, 伺候她洗漱。
凝珑利落地收拾好细软, 把小包袱挎在手肘弯,款裙跟着婢子走到前院, 想给凝家几位问安辞别。
哪知走到半路,忽然见一个嬷嬷急匆匆跑来:“不好啦!堂屋里两位打起来了!”
嬷嬷直冲凝珑而来,在她面前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凝珑也不知打架的这两位到底是哪两位, 只听嬷嬷说现场战况很激烈, 谁一脚把谁踢翻, 谁把谁揍得鼻青脸肿。难道是凝家父子俩?还是凝家和仇家直面杠上了?
凝珑摁住嬷嬷比划的手, “到底是哪两位?”
这嬷嬷是刚招进府的仆从,没读过书也不识字, 目光短浅眼界狭窄,先前并不认识冠怀生,因此只道不认识,“是大郎君和一位二十岁左右的郎君, 只听他们吆喝着‘世子、世子’……莫不是为争抢一个柿子而打起架来了?”
话音刚落,嬷嬷抬眼打量凝珑的脸色。只见凝珑小脸煞白, 久久不能说出话。之后便直直往前院走去。
嬷嬷心里叹她行径怪异, 同被她撂下的婢子说道:“她怎么了?她也想吃柿子?”
婢子是凝理安插在凝珑身边的眼线,她不欲暴露身份, 只骂嬷嬷多嘴, “主家之间的事情, 哪里容我们做下人的胡乱非议?”
世子就是世子,当朝只冠怀生这一个世子,还能是哪个世子?
凝珑气冲冲地大步迈去,心里一面咒骂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