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圆满喝了口温水,这才得着说话的机会,嘴角动了动,说:“爸妈我没事儿,就是刚才冷不丁给吓了一跳,腿有点打哆嗦,这会儿好多了,不用叫魂,我都多大了!”
何秀红和路志坚两个瞧着闺女眼神、说话什么的都正常,这才放心。
路圆满紧接着说:“撞我的是齐树民家的孙子,叫强强的那个,妈你明天去找齐大娘,争取让他们把那孩子揍一顿!”
“是那个兔崽子啊!”何秀红站起来想要立刻就去找那个孩子算账,想到什么又坐下来,目光迸射出Jing光,说:“我明天找个那孩子在家的时候去告状,齐树民他们一家人都爱面子,我去告状,他们觉得没面子了,肯定会立刻揍那孩子一顿,给我个交代。”
路圆满点了下头,将杯子里的水喝光,说:“那我们走了。”
何秀红和路志坚送他们出门,拉着程昱交代,说:“晚上睡觉注意着点,看看她有没有做噩梦,发烧什么的,大满五岁那年有天晚上被一只大黄狗吓到过,半夜开始发烧,后来请了人来给叫魂才好了。”
路圆满笑着说:“妈你也说那是我五岁时候的事儿了,那会儿多大现在多大?你闺女我身体素质好,自我愈合能力强,没事的!”
五岁时的这次高烧是何秀红心里头的一个结儿,总觉得是自己照顾不经心才导致的。当天夜里,何秀红给路圆满吃了半片安乃近,没有退
烧,第二天又去卫生所,医生给用了链霉素,才将烧降下来。
之后不久,何秀红就听说不管是安乃近还是链霉素都有可能影响孩子的智力或者听力,何秀红更是后怕,每次提到那次高烧,总要捎带着对药物的畏惧,还有孩子有可能成为聋子或者傻子的恐惧。
回家的路上,路圆满跟程昱讲了这件事,说:“他们都是为了我有更好的生活才那么拼命干活的,我怎么会怪他们?我跟他们讲了好几次,但这个结儿总是解不开,我妈这个人啊有时候特别豁达,但有些事情却又耿耿于怀。”
程昱:“是因为她太在乎你了,你以后过得好,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心结总会过去的。”
程昱这样说着,心里头暗自想,别人家如此珍视,疼爱着长大的姑娘,他也要更呵护才是。
于是,这个晚上,酣畅淋漓的夜晚生活后,路圆满沉沉睡去,程昱却没有睡实,将相对于自己来说算是娇小的身体搂在怀里,时不时摸摸额头,确定她有没有发烧。
程昱做的这些,路圆满隐隐知道,只是太疲倦、太困了,没有Jing力深入思考。一夜无梦,第二天早上醒来才回忆起昨晚的事情。
对于程昱的举动,她有些想笑,想跟程昱说自己不是小宝宝了,只是被吓了一跳而已,不至于跟小时候似的,发高烧、做噩梦,但话在嘴边滚了一圈,还是决定不说,这是程昱的心意,自己装作不知道好了。
原本的笑意化成点点感动在心间四散开来。
今天程昱要去位于通顺区的国际会展中心参加一个亚洲地区的计算机行业研讨会,与会的都是亚洲计算机软硬件行业的领军者,因着“互联”软件,智睿科技也收到了研讨会的邀请函。程昱准备带着今年年初升任为研发总监的英诚一起去参加。
正式场合,需要穿正装表示尊重,程昱选了薄款深蓝色西装,同色系的衬衫配上褐色领带,中规中矩,不会出错的搭配,但因为穿在身高腿上、腰背挺直的程昱身上,而为衣服增色不少。
路圆满帮着自家老公系好领带,欣赏了好一会儿才拍了下挺翘的tun部,说:“帅呆了!”
程昱的看向硕大的穿衣镜,目光跟随着路圆满转移,他特别喜欢看路圆满围着他转,为他忙前忙后的样
子。他揉揉路圆满的后脑勺,低下头在路圆满嘴唇上亲了一口,说:“等会再睡个回笼觉,中午我不回来,你回爸妈家里吃。”
路圆满笑:“还怕我饿到不成?好好去开会,别担心我。”
司机先接了英诚,又来家里接到程昱,路圆满送自家老公出门,又回到床上睡了个回笼觉,一直睡到10点多,才洗脸、洗澡、换衣服,准备出门。
自家小菜园里,已经有绿油油的小菜苗长了出来,去年种下、留根的韭菜已经割过一茬。何秀红把这些不算太粗壮的韭菜切碎了和着鸡蛋虾米一块做馅包饺子,鲜得能咬掉舌头。
路圆满去菜园里薅了一把小葱,甩甩上面的泥土放到菜篮子里,这些小葱也就吃这么十来天的,等再长长就需要挖出来移栽,路圆满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要多弄着一步骤,问路志坚,路志坚说种葱的时候为了方便葱籽破土,都会种的比较浅,移栽后,会种的比较深,还会往上培土,都是让土质松动一些,方便葱白成长得更加长、粗。
路圆满觉得很有道理,她老爸年轻时候就是种菜高手,在学习前人经验的同时也会改良,也会思考这么做的用意。
去年秋收过后,又把这个小菜园重新修正了下,靠着窗户的那片区域重新给修正成平地,铺了石板,放置了藤桌、藤椅、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