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音。”那是属于祁越的声音。
她疑惑地蹙了下眉头,然后下床过去开门,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只见男人漫不经心地挑了下眉,语气理所当然的:“睡觉啊。”
宋书音下意识地啊了一声,脸上的神色呆呆的。
下一秒,祁越大掌抚上她的后脑杓,弯下腰贴在她的耳边,嗓音低低的,却含着轻佻的痞笑:“尽一下为人夫的责任。”
宋书音蓦地脸一红,抬手推了他一把:“你……你你胡说什么。”
祁越直起身子,单手插兜越过她往里走。
见他真准备做那事,宋书音紧张得心都快要跳出来,追在他后面磕磕绊绊地说:“不不行,我我还没有准备好。”
“准备什么?”祁越停下脚步,转过身。
宋书音猝不及防地撞上他坚硬的胸膛,下意识地抬起头,却对上男人眼底的揶揄笑意,立刻害羞得低下脑袋,小小声地说:“就是……你说的那个。”
祁越故意假装困惑,皱着眉头:“我说的,我老婆害怕刮风打雷,我就算挤沙发我也得陪着她,这有什么好准备的?”
挤沙发,原来他说的是这个……
意识到是自己想多了之后,宋书音的耳垂红得快要滴血,一点都不好意思抬起头,强装若无其事地说:“准备……被子,对,没有被子。”
祁越大大咧咧地在沙发躺下,双肘搁在脑袋下,吊儿郎当地说:“你给我拿条毯子就行,连枕头都用不上。”
“没有。”宋书音声音闷闷地说道。
祁越见她害羞得快要钻进床底的样子,唇角忍不住扬起,抬了抬下巴说:“柜子里不是有吗?”
宋书音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到柜子最上方的棉被和毛毯,她刚才被雷声吓得忘了关紧柜门,然后连忙找借口:“那个没洗。”
“没洗啊。”祁越有些为难地说道,倏地话锋一转,“要不我睡床上得了,和你盖一张被子就行。”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宋书音急得眼睫眨了几下,面红耳赤地说:“我我记错了,上周阿姨有拿去洗,干净的,你自己拿吧。”
一句话说完,她直接掀开被子躲进去睡觉。
祁越慢悠悠地站起来,走到衣柜旁拿被子。
没有听见他的回答,只听见脚步声,宋书音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担心他要回自己的房间,于是小心翼翼地睁开一条眼缝。
只见男人站在衣柜前,后背宽阔带着一股安全感,长臂一伸,都不用垫脚,就轻轻松松将一张毛毯扯下。
祁越抱着毛毯转过身,然后就见女孩眼睛一闭,迅速地将被子往上一扯,一张小脸直接被盖住大半,只露出个额头。
他似笑非笑地眯了眯眼,站在床边弯下劲瘦有力的腰身,眼底逗弄的意味明显:“偷看我呢?”
耳边响起男人磁性含笑的嗓音,宋书音被酥得耳廓一麻,唇线紧闭着。
祁越散漫地扯了扯嘴角,语气十分无赖:“再不说话就亲你了。”
宋书音脸颊猛地一烫,藏在被子下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然后继续当缩头乌gui假装睡着。
床头传来轻轻的一声,房间里的灯全暗了。
宋书音在被子里细数着时间,一直没听见男人的声音,她以为他已经离开,于是试探性地拉下被子。
一睁眼,视线里却是男人漆黑含笑的桃花眼,在黑暗中更显深邃和蛊惑。
她愣了下,本能地避上眼睛逃避,下一秒,额头却传来一道轻柔微凉的触感。
蜻蜓点水一般。
男人沙砾质感的嗓音再度响起,一字一句地在她耳边强调道:“我说话算话。”
◎“祁越,我不要你对我克制。”◎
一晃眼,日子来到七月份。
祁越收到陈教授的消息,说是庆大申请的言语病理学硕士点正式获批了。
省内第一个言语病理学硕士点正式在庆大成立,并将于明年九月份开始招生。
国内目前的言语病理学硕士点很少,一隻手都能数得过来,庆大这个项目是和他母校希克大学合作的2+2联合培养项目,是由他牵头推进的。
希克大学的综合排名并不高,但在言语病理的研究方面是走在世界前列的,尤其是口吃。
这次项目获批后,陈教授计划先在省内的大学做一下演讲宣传,以便于明年的招生,于是这份重担就落下了祁越肩上了。
因为是硕士点,所以他们原本隻计划针对本科生进行宣传,但苏立红听到这个消息,极力邀请他们团队到文中进行宣讲。
于是这天,祁越来到了文英中学。
刚下车,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不怀好意的声音。
“哟,这不是祁大学神嘛?”
祁越合上车门,慢条斯理地转过身去,看见一张带着几分熟悉的脸。
杜梓昊鼻孔朝天,还是跟以前一样拜高踩低,瞥着他银色的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