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夭夭不解。
谈到「愤怒」的情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蓝会忽然提起憎恨,但感觉上两者都差不多呀。
对此,蓝解释道:「憎恨有方向性,是会对着某件事、某个对象產生的情感。如果只是『愤怒』的话,可能与憎恨有着同样的性质,但也有时,人生气时并不会有着明确的原因,只是单纯地想发洩情绪而已。」
雨沉思了一下,回道:「我大概瞭解其中的差异了。虽然现在碰上的邪气没有指示明确的行为,但如果是愤怒的话,只要能让人想起能愤怒的各种事情,都被规范在驱使他人去作的行为内。也就是说,对号入座的范围变广了。」
听到这,秋阅忽然想起到自己小时候的那份不甘。在让自己生平最愤怒的记忆以及现今让自己纠结的决定,两种思想同时撞在一起的话……
他感慨地说道:「谁人生中没一两件会让自己愤怒的事呀……事到如今再回想起来、记忆犹新的话,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秋阅说着,又想起先前方梅衝出来阻止雨的画面:「我记得雨在被邪气控制之下,听见方梅喊话,还是有一瞬间的回神吧,所以……如果自己意志坚定的话,或许还是可以抵抗邪气囉?」
说着,却见雨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方梅对我来说算不算重要,但我绝对没有她说的这么温和,真正能停手的原因,恐怕是与让我愤怒的事有关。」
「吔……?」
「如果是妖想打架,我认为会顾及到人类的安全的可能性很小,但这次对我而言的意义却是不同。现在所在的这片土地,在很久以前,曾经因为自己的一些原因、因为个人的愤怒,被毁成了一块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那是一块不要说是妖,动物都闻之逃离的地方,原本想着自己一个人待着也好,但最后我还是后悔了。花了很长时间才将土地再次整成能让动物适合生存的地方。」
雨叹了一口气说道:「所以,既然已经毁了一次,就不想再重蹈覆辙,毁第二次呀。」
听雨诉说的过去,只让秋阅觉得心惊:「雨大人,幸好您失控的时候没有意识呀!不然先前对招,哪活得过一秒呀!」对于能用实力辗压自己,秋阅不疑有他。
秋阅接着说道:「不过,照着刚才的推论,我认为我跟师父他们一路上碰到的妖所中的邪气应该是同一种。这样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妖一律都对着他人做出有危害性的事情。
假设,一群山贼听说山里埋有贪污之人藏起来的官银,结果在山里遇难了,怨气变成了邪气后,顶多只会逼人一直铲土找钱而已吧?」
危害他人的事不一定会绝对发生,但秋阅认为,人在愤怒的时候多半还是会找一些身外之物来出气。
眾人听着秋阅打的比方,虽然觉得太有想像力了点,但大体上都认同是秋阅说的那个意思。
雨也叹了口气,反正经过这次事件,他们妖族也不是对于邪气的感应力全无,叫牠们有感应到,先避着点吧。至于遍及各地都在发生的怪事,也就不是他这个不出山的可以管得了的了。
雨在自己想知道的都弄清了差不多后,便对秋阅开口:「人类,换你发问吧。你想要知道些什么?」
秋阅意识到自己被点名了,心急之馀下还是想找一个比较好的问题发问。
……妖有办法与人类和平共处吗?
这个不行,好像把问题推给妖一样。
……人类如何跟妖做朋友?
同上理由,好像妖单方面很不友好似的。
……人类能跟妖做朋友吗?
这更不行,太低身下气了……
秋阅在一番沉思中,终于决定了他的提问。
「妖到底对人类是怎么想的呀?」
最后,秋阅还是想回归这个最基本的问题。与其说想瞭解妖的各方面,不如说是与人类牵扯上关係的部分让秋阅感到在意。在一个不知道双方意愿与想法的前提下,作出一大堆假设都只是瞎猜无用。而如今,他的面前就有一位活生生的妖可以提问,何必像往常一样无端空想呢?
雨答道:「哪方面的想法?如果不明确地指明方向,依我个人立场会直说『什么想法也没有』。」
这点,非常出乎秋阅的意料。人类可以为了妖,勤学武技术法、建立门派和创新职业,这些都是出于对妖的厌恶。然而一个种族对着另外一个种族表现出了这么强烈的反感,妖族真的什么感想都没有吗?
秋阅接着说道:「人类不是会跟妖起争执、互相廝杀,无缘无故就滥杀无辜吗?同样的事情妖也会对人类这么做,但我认为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才会让两方变成这样。」
「没有误会喔。」
「……咦?」所以说是有渊源?
「因为这些事,妖族之间本身也常常发生呀。如果被欺负了就报復回去,如果被打扰了就打回去。在人类的观念里这不算正常吗?」
「……这,是会有,但是会尽量制止,这样做太随兴,会让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