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雅岑说:「我其实也浪漫,可是两个男人看星星有什么好浪漫的,为了化解尷尬我才不浪漫的。怕你害羞。」
没想到霍明棠看见骆驼却是双眼一亮,拿着刀就走过去了,一个人仔细的把还算新鲜的驼峰给割下来。郑雅岑大概猜到霍哥的意图,走近几步询问:「牠不知道死多久了,那还能吃吗?」
郑雅岑一听到指令就落荒而逃,跑去捡枯枝乾草升火,心里很害怕,树林附近有不少尸体,肉食动物应该就住附近吧。动物一般都怕火,他安慰自己有火堆就能放心一半了,等自己的工作告一段落,霍明棠拿了
霍明棠哼笑,低吟:「蝎子我都不怕了怕什么害羞。」
这一路上没看到什么活物,别说蜥蝪,连隻蝎子都没有,蛇倒有一隻,但疑似是毒蛇,两个人戒备的盯着那隻蛇远去。午后进入了看起来一片白的土地,不远的前方就是他们想找的湖,白色是盐结晶,这座湖自然是内陆盐湖。
「……浪漫杀手。」霍明棠忍不住笑出声。
「像鑽石。」
郑雅岑坐起来收拾,把睡袋也收好,喝了一大口水,由于太过乾燥的空气,喉咙感觉有些怪,他收好水瓶检查所有装备,手指抠了抠眼屎就和霍哥一起上路。大清早有点微风,霍明棠跟他说今天预计要抵达那座湖,行程差不多就走完一半了,说了些打气的话之后出发。
吃了些东西,他们盯着火堆,拿出一块防水布来铺着躺下,再拿睡袋出来。天黑得很快,满天都是星星,让人捨不得眨眼。郑雅岑跟霍哥的睡袋紧紧挨近,像荒漠里两条特肥的毛虫,他望着星空说:「星星好大,好像要掉下来。」
旁边还没休息的工作人员一致的心声:「当我们隐形的吗?」
烤好蜥蝪,霍明棠特地在炊具里把它们肢解,尽量烤的焦脆些,让人看不出它原本的模样,耐心哄郑雅岑吃,一方面也是自己好下口,虽然是小蜥蝪,胜在比蝎子有点肉。郑雅岑怕腥,吃了一口差点吐出来,霍明棠一手摀住他的嘴哄道:「别吐,吞下去就没事了。」
第二日清晨,霍明棠醒得很早,只拿乾毛巾随意抹了抹脸喝口水就去叫醒伙伴,郑雅岑皱起脸想赖床,他捏了捏青年鼻子哄说:「别赖床了。趁着天气阴凉赶紧多走些路,之后能轻松一点。起来吧。」
郑雅岑抬手摀脸,实在不敢看得太清楚,不过意识到节目工作人员还在拍摄,他深吸一口气拿出刀子帮忙割,然而他嗅到浓重的臭味就头昏,被熏得想乾呕,霍明棠见状又叫他去负责升火了。
「妈呀,你看那隻骆驼的尸体,感觉是被咬死的。」郑雅岑脸色难看的指着离他们最近的一具尸体。从前只有在动物园远远看过骆驼这种动物,还有幼年在某个游乐园骑过一次,现在看觉得骆驼的体积不算小,可是那身体被咬得有点惨。
「是啊。独得奖金很诱人,可是容易失败,两个人合作赢面大。我们还是当伙伴吧。你说呢?」
郑雅岑想到游戏规则,提问道:「可是你也可以不管我,自己拿奖金啊。只有弃权的那个没奖金拿,剩下的如果挑战到最后还是有钱吧。一起赢的话奖金还得对分。」一讲完他发现了这节目的险恶,两人一组挑战也没说一定要当伙伴,也可以是竞争对手啊!说不定就有某组别在严酷的环境里互斗?
霍明棠回答自己也剩差不多,回他一记苦笑。傍晚的时候终于又找到一片比之前还大的树林,之前那个充其量也就是几棵树和草丛。不过这里的气氛很诡异,一路走来看到不少动物尸体,有的是乾尸,有的还挺新鲜,瀰漫的死气令人心情低落。
郑雅岑用力点头:「同意,我们要一直是伙伴。」晃得太用力,头都昏了。
「也像头皮屑。」
吞完再灌水,郑雅岑吃几口就被哄几回,喝水虽然无法去味,起码嘴里味道淡了些,赶紧再嚼片果乾就好很多。
一定是这气氛太妖了,害他错乱。郑雅岑深呼吸,闔眼道晚安,霍明棠也沉柔应他一声晚安,睡了。
霍明棠拿袖子抹了抹汗回话:「不确定,所以挖看看有没有新鲜的。外面不能吃,可能内脏或肉、脂肪可以吃。牠身体的血还没流乾,大概是死不久。」
「咧。」郑雅岑孩子气的发出怪声,心说你不害羞我害羞,行了吧。他还真的很不好意思,试想一下同组的伙伴换成魏璐的话,好像反而可以不顾形象的闹。怎么比起女孩子,心里更在意身边的男人了?
他们把空瓶装满水,打算之后缺水时能蒸馏,接着继续移动。离开了白色大地,回到乾燥地带移动,郑雅岑不时拿水出来喝,他忍不住喊前面男人:「霍哥,你水还剩多少?三瓶水我剩一瓶半了。」三瓶一共是三公升的水,他担心这些水不够喝。
郑雅岑远远看着觉得很骇人,紧跟在霍哥身旁不敢落后太多,但是脚底烫热,感觉脚快废了。霍明棠拍他的肩,似乎觉得不够安抚,又摸了摸他的脑袋说:「怕就别看了。这里应该有肉食动物,夜行性的。白天太热都躲起来,晚上得轮流守火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