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北圣城中,设置了一个可以帮助后世有缘的修仙人,一个精进修练的地方,这个奇特的地方,融匯了孤所领会浑圆图的义法,衍生出的御灵心诀,便刻印在四周的壁面上,配合上圣灵树的作用,将可以帮助修仙的时程缩短,只要你能啟发『八重六十四环』御灵结界,便可慢慢知晓它的奥秘,期望你能好好善用,也不枉孤一片苦心,及孤对孤的师尊,传业引道之恩。」
玄炎烈话说到这里,眾人又回到了仙域灵宫的内环宫殿里,每个人好像都中了邪一样,痴呆的说不出话来,律理堂的三位执事更是惊吓的双腿瘫软,冷汗直流,全身都湿透了。
「提点你一句,修仙之道,不过”轮回”二字,遇到有想不通的地方,以此二字解之,通常会有意想不到的体会。」
语毕,就看见玄炎烈在豪迈的笑声中,渐渐淡去了身影。
四周的空气彷彿凝结静止不动,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没有人出声打破这沉静,大家的魂似乎都还停留在刚刚千变万化的场景之中,一幕幕的逼真的景象自眼前呼啸而过,好像短短的时间里,一下子就度过了万千年的岁月,在毫无准备的心理下,突然走这么一遭,大家所受到的震撼可想而知。
辛可亭歷经此像,应是体会最深,对于玄炎烈所说的一切,惊讶的不敢置信,但因为有过地灵先机的经验,虽然这次的经歷与地灵先机相去甚远,但也算适应的最快,回过神来,见大家伙儿都还睁大了眼睛看这前方,一动也不动,便依序走到大家的身旁,摇了摇大家的身体,看看大家神智是否清醒过来。
宋敬言心有馀悸,脸色惨白的说:「唉呀!辛首执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像咱们这种没甚么资质的人,竟然也可以感受到灵力,看得咱是天昏地转,那个白衣人说甚么完全没听清楚,到现在还是四肢无力,站都站不稳,被这么一搞,咱好像已折寿十几年,活不久啦。」
辛可亭回说:「宋执事,真实的情形,咱也不知道,咱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形,不过,感觉很奇怪,完全不像以往感受地灵先机的样子,以往感受地灵先机就像是作梦一般,往往梦醒之后,就只记得一些模糊的影像或是感受,但这次却完全不同,好像身歷其境,一景一幕虽然短暂,但是清晰可见,深印脑海,而且最重要的,咱丝毫没有感觉有精神上的损耗,身体也不会感觉虚弱,这应该跟资质无关,也不会虚耗精力或耗损身体,只是受到一些惊吓,没有大碍的,你们也就不要担心了。」
辛可亭虽然这么说,但是律理堂的三位执事哪分辨得出来这有甚么不同,脑袋里只记着每次触动地灵先机后,每个通玉惨白的脸色和虚弱的身体,有时还有七孔流血的惨样,真是后悔没有即时离开这里,这下子可好了,万一身体受损不知,回去躺下一觉不醒,化作一堆腐土,这辈子就这么草草了结,想到这儿,三人都不禁流下泪来,心情低落的勉强站了起来,三人相互扶持便走了出去,辛可亭看了便问说:「三位执事就要离开了吗?咱们还没走呀,你们这样怎么给上面的人交代?」
宋敬言有气无力的说:「交代?唉!算了,咱们现在要去桃花源好好喝两杯『玉露清泉』,如果明天没有化成腐土,到时候再说吧。」
辛可亭心想应该没那么严重,是他们多虑了,但也没拦着他们多做解释,就由他们去吧,回过头来又走到进贤身边,见进贤还在原地看这圣灵树底部,便问:「司灵使大人还好吧,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进贤回答说:「嗯,我很好。」
辛可亭又问说:「那个光芒还在吗?」
进贤回答说:「还在。」
辛可亭叹了口气说:「虽然咱在此已有二十多年,看来还是有很多的秘密是尚未探知,像刚刚的事,说不定还会有很多,现在天色也已晚了,清需,你便带司灵使大人先回去休息,今天辛苦了。」
清需应诺,便牵着进贤慢慢的走出了内环宫殿,进贤还不时回头望着那个柔和的光芒,似乎有甚么特别的感觉一直吸引着进贤的注意。
辛可亭还是站在圣灵树的玉阵前,仰望着圣灵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刚刚这个经歷,对于辛可亭而言,可谓擎天一惊,很多司灵堂长久以来认为的真理,瞬间被打破,许多隐藏在辛可亭心里的感触这时都涌上心头,想着当初那个拋妻自残,放弃大好前程的理由,不禁摇头叹息。最初的心愿,也随着起起落落的探寻歷程,知道的越多,就越明瞭不过误会一场,尤其刚刚所经歷的一切,更说明了自己与所谓的仙格奇人差距何止天与地之别,果真强求不能,强求不得呀。
但是另一方面,似乎也说明了之前所做的抉择是正确的,这个抉择便是站在柳江新的一边,原本还有些犹豫担心,但现在这事反而给了个清晰的答案,想到事情演变至今,辛可亭五味杂陈,久久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