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天才刚亮,司灵使行馆前便人进人出,每个人都行色匆匆,一个老太监背着个大箱子被三、四个释图拱着疾行前进,老太监急的都来不及喘口气,一路不敢停歇,赶紧赶到了司灵使行馆。
「明太医呀,你来了,赶紧给司灵使把把脉,看看是怎么回事?」
说话的是释图执事何光远,而进门的大夫叫明理文,是常驻仙域灵宫的太医,何光远一早便过来看看进贤第一晚睡的可安稳,但叫门半天没人应,连清需也来没应门,便逕自开门入内,掀开主卧房门帘一见到躺在床上进贤的样子,可真的吓坏了,不但口、鼻、眼有流乾的血痕,连上半身的衣物都一片红通通,便赶紧趋前查看,见进贤虽然被摇醒了,但似乎身体很不舒服,一脸痛苦的表情,还不时发出呻yin,一付昏沉沉的模样,何光远心想坏了,怎么睡了一晚成了这个样,便赶紧叫人急召大夫过来。
明理文摸了半天,轻叹一口气摇摇头,似有疑惑的表情,何光远一脸紧张兮兮的追着问说:「怎么样?」明理文回说:「奇怪,真的很奇怪。」
「倒底是怎么回事呀?」
明理文收手回头看着何光远说:「司灵使昨天一下来,可有到过内环宫殿?」
「没有。」
「咱想也是,你们应该不致于如此急躁,可是司灵使大人现在的情况却似乎如同通玉一般,受了『过灵之伤』。」
「『过灵之伤』!」何光远惊叫了一声。
明理文摇摇手接着说:「但奇怪的是,这外表看来似乎一样,但脉象却是不同,通玉受到『过灵之伤』,经脉混乱且虚浮,很明显是受外在灵气所伤,但这司灵使大人的脉象却是平稳,只是不时会有异常强劲的脉动释出,由内而外,衝击百会xue、风池xue,司灵使会感到痛苦,应是这个原因。」
何光远皱着眉头说:「嗯,可是司灵使并没有到过内环宫殿,理应尚无接触灵气感应,怎么会跟通玉犯上一样的毛病?」
「呵呵,这就得问问你们了,咱听说这司灵使不是仙格奇人吗?你们自当得格外小心,这仙域灵宫原本灵气就丰沛,你们感受不到的灵气,说不定对司灵使大人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是!是!说的有理,咱待会再找辛首席讨论讨论。」
明理文打开箱子,把吃饭的傢伙全摊了开来,拿出细针在进贤头部几处xue位用针,这细针的尾端都镶有一颗小小的玉片,接着拿出一颗手指般大小的青绿玉石放在进贤眉宇之间。
「明太医呀,这施针xue位,好像与医治通玉时不太一样呀。」
「当然不一样,咱刚刚不是说了吗,外表症状相同,但脉象可不一样,咱想想,得用别的法子才能紓解司灵使的病痛,这几处xue道为百会、风池必经之xue道,分散脉劲,应可达舒缓之效。」
明理文正跟何光远解说如何医治进贤之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每根细针所镶上的小玉片竟然开始微微的散发出萤光,何光远首先发现,眼睛睁得大大指着说:「太…太医,你看。」明理文话还没说完便跟着回头,还没说出的话都吞了回去,一样睁着大大的眼睛吃惊的看着。
「以前会这样吗?」何光远问明理文。
「没有,从来没有,虽然这针镶玉片的确是为了顺引灵气,但从来没有灵气会强到让玉片都冒火了。」
两人看的入了神,明理文一会儿绕着进贤左右打量,一会儿又陷入沉思,这时忽然有人在卧房门帘外通报说,辛首席来了,何光远赶紧掀起门帘探头张望要辛可亭赶紧进来。
辛可亭一进来,与明理文、何光远拱手打个招呼,便立刻被眼前的针镶玉片给吸引住了,不禁吃惊的问说:「这是……?」
明理文便将刚刚诊脉所知详尽的与辛可亭交换意见,只见辛可亭频频点头,明理文说完,换辛可亭陷入沉思,不一会儿,忽然见辛可亭解下系于腰间的配玉,紧握在手中说:「看来,这不单单是过灵之伤的问题。」
说毕,辛可亭便闭目静心,一会儿之后,辛可亭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这时明理文与何光远就看见辛可亭睁大了双眼,一付神情激动的模样,但两人这时都不敢跟辛可亭说话,问他怎么了,因为他俩知道,辛可亭正进入灵体感知的境界。
辛可亭激动的神情慢慢的退散,取而代之的,是专注观察的眼神,这时就看见辛可亭伸手将原本放在进贤眉宇之间玉石轻轻的向上推了一点,推到了神庭xue的位置,忽然这块玉石发出刺眼的光亮,但是光亮一闪即逝,当光亮散尽,针镶玉片的萤光也同时熄灭,就看见进贤似乎不再痛苦,表情安详的沉沉睡着了。
进贤的情况似乎稳定了下来,辛可亭与何光远先退出了主卧房,留明理文善后,两人坐到了前厅的茶几桌前,相互小声的讨论了一会儿,接着何光远便问着旁边的小太监,去看看清需倒底起来了没有,小太监便赶紧到后堂找人去,不一会儿领着一脸迷迷糊糊的清需进来。
「何执事,咱刚刚就说过了,昨天晚上,咱伺候进贤大人吃完晚餐后,收拾了碗盘,打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