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日光洒下金黄色碎片在古董店前方的石头路上,经歷数日大雨后四周空气变得十分清新。
雨过天晴。
非常适合早起。
就在冷清街道死巷走进一名头戴土黄色毛帽的男子,他身穿斑点纹路衬衫、满是破洞牛仔裤,心情看似愉悦的走着。
他两手各拿着一罐保温瓶,瓶里装满现做手工咖啡,光是咖啡香就足以吸引不少在屋顶的麻雀佇足停留。
年轻人看起来仅二十岁出头年纪,是眼前这栋破旧古董店的助手。
奥兹。
「嗨,班尼迪克,」来到古董店门口的奥兹,习惯向一旁的稻草人打声招呼,「一切都还好吗?」
头戴巫师帽的稻草人没有半点反应,对于古董店助手的问题一惯以沉默回答。
「辛苦你站岗了,有什么事的话记得……」
「有新的客人,两位。」
出乎奥兹意料之外,稻草人班尼迪克竟然跟他对话了!
要不是奥兹够冷静的话,一般人早就将手中咖啡洒落一地、头也不回地尖叫逃跑了。
感到有趣的奥兹想起刚住进古董店时,阿加莎当面对他说过的话。
「班尼迪克是古董店的守护者,要是有什么事的话他会告诉我们的。」
一直以为阿加莎是闹着玩的,没想到今天真的听见班尼迪克的警告。
「是吗,有两位访客呀,跟阿加莎约这么早的时间真是稀奇,」奥兹向稻草人点点头后进入自动门开啟的店内,「那我先进去囉班尼迪克。」
顶着幽暗视线穿过层层雕像、古董和杂物,古董店助手顺利踩上阶梯来到二楼,阿加莎极具现代化的高级办公室。
不同于以往都要奥兹呼叫阿加莎起床,一上来便看见古董店主人已经穿好碧绿色和服,站在办公室门口等待助手回来。
绿色布料上还有荷花片片点缀。
「早啊阿加莎,你今天有点反常怎么自己起床了,」这个时间通常阿加莎已经入睡一至两小时左右了,「难不成是为了那两位访客特地晚睡?」
透过艺术玻璃,奥兹隐约可以看见坐在办公室里沙发上的两人,一名长发绑成马尾的女人和一名身材矮小的小孩子。
「喔,班尼迪克告诉你了是吗?」
阿加莎的确是延后了睡眠时间,她会等着奥兹上来也是为了咖啡。
「没错,原来班尼迪克是真的,你没骗我。」
「我不会骗你的,奥兹,」拥有一头血红俐落短发的阿加莎眼神锐利,她总能看穿眼前任何人的违心之论,「我只会分成现在告诉你、跟晚点告诉你这两种方式罢了。」
「那不就是骗我。」
「那跟欺骗的本质还是有所不同的,朋友,」阿加莎接过奥兹递来的保温瓶,边说话边走进办公室将咖啡倒进杯里,「欺骗是一开始便不打算告诉你,而我是打算之后会告诉你,懂吗?」
「行,随你怎么说吧,反正我辩不过你。」
跟着走进办公室的奥兹这才看清楚沙发上的客人。
惊讶全写在奥兹脸上。
「嘿,混蛋奥兹,想不到你住在这么舒服的地方呀?」一身尖耳绿皮肤、穿着皮衣皮裤的哥布林,眼睛下方还有明显刀疤,「这本大爷不早点来真是亏大了!」
「奈……奈吉斯!」奥兹刚才透过模糊玻璃误认的小孩子原来就是刀疤哥布林,「你怎么会在这里?」
「嗨,奥兹,好一阵子不见了。」
坐在奈吉斯对面的马尾女人就是艾莉森,她的出现也让奥兹吓了一大跳。
「你也来了?艾莉森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奥兹张大嘴巴、脑袋一片混乱,他从没想过在豺狼人一役过后还能再跟他们相遇,「我听说你被警察局长强制送到美国,进行创伤后压力症候群治疗了不是吗?」
「说来话长,总而言之我回来中央市了,经过了整整六个月呢。」
艾莉森灿烂笑容漾起,那依旧没变的美丽五官更加动人。
「这半年本大爷可没间着,陆陆续续干了几票大买卖,不少笨蛋惨死在我奈吉斯的招牌弯刀下!」
没人问佣兵奈吉斯近况,他反而自己高谈阔论起来,包括这段期间杀了哪些傢伙、抢劫了谁的财物还有哪个僱主不长眼睛,被他给砍断了手指。
疯狂依旧。
「这年头生意是愈来愈难做啦,要找到有信用又好的僱主真是比登天还难哦!」
「阿加莎,这该不会都是你……」
不等奥兹问完,阿加莎已经喝下一口咖啡,来到沙发旁向大家说道。
「你猜的没错,奥兹,」阿加莎苍白纤细的手指滑向哥布林与马尾女孩,「他们两位都是我今天邀请来的客人。」
「呃,是为了什么原因还是目的吗?」
看到这里奥兹的脑袋已经开始打结、他完完全全猜不透老朋友到底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