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利落很帅了。”甄语口齿清晰地又夸了一遍,“扣的是安全Cao作规程分。”
简固方才故作淡定,其实耳朵都快烧起来了,再听一遍,脸上的笑容更加收也收不住,忙小声讨饶:“你也不用夸两遍,我都不好意思了……谢谢你这样夸我。”
甄语心说,不好意思?那就让你更不好意思一点。
“让我夸的话,两遍肯定远远不够。”他语气寻常地说,“我就不重复那么多遍了,回头给你发语音,你手动听个七八百遍吧。”
193
甄语说七八百遍是夸张。
简固高兴得立马想跳回去再展示七八十遍!
认真的。
七八百乘以七八十,每回分别生出许多夸奖,再乘以每字每句,无限相乘,无穷无尽,占用往后的所有时间……
“哎哎。”甄语连忙把人拉住了,要不然就蹿了出去,“好啦,你不说带我玩儿吗?”
简固已经开心得话都快不会说了,双眼亮晶晶地望着他,不住地点头。
甄语心说这也没下水,怎么像从海上把什么迷人的Jing怪带回来了似的?
让他忍不住就往人跟前靠。
忍不住就挨得越发紧密了。
怪简固悄没声回握住了他的手,拽他吗?
那不是。
怎么会——他们憨憨要是会这个,他还用等这么长时间?
简固:小心翼翼地握着甄语的手并不敢用力。
他仿佛第一次——不,就是第一次与甄语这样接近。
想法上的接近,而非距离。
他没往这方面想过,完全料不到,自己跟着想了,居然会是这样。
他们从未如此接近,也从未如此安心。
原来这就是手牵手的感觉。
他想过将最重要的人揉进怀中,好好护着,想过为甄语遮风挡雨,也挡炽热的阳光,想过全身心为对方服务,却从不曾有意识地“牵他的手”。
原来牵手了会这样。
喜爱与喜悦一瞬间漫溢出来——危险,要把他的甄语衝走了!
那还不牵得紧紧的?
这都是有道理、讲逻辑的!
甄语看着简固傻站不动也能千变万化的小表情,被变化之快整得头晕目眩,未语先笑:“站这干吗,晒太阳啊?”
“他们都去玩儿他们的了。”
他说着话,移开视线,张望了一下其他人都在干什么。
曲惪和姚、康二人在简固“表演”时卖力地充当了气氛组,在他俩凑到一起后非常识趣,各自研究起了要玩儿什么。
甄语看过去的时候,曲惪还怪声怪气地清了清嗓子。
叶冠就不一样了。
双手插兜站在不远处,默默地看着海,从方才起就没说话也没动。
甄语拉拉不管他能在原地傻乐呵着站到天荒地老的简固,往叶冠的方向走了两步,问:“嘛呢?”
“困食儿。”叶冠衝他笑了下,“这大湖啊,飘飘悠悠,快把我悠晕了。”
要不是叶冠安静得很有诚意,甄语肯定怀疑这货在打趣自己。
他已经晕了。
理应晕进守在他身边的简固怀里,却又飘忽得像个气球。
还好简固牵住了他。
“那你歇会儿呗,那不有躺椅。”甄语没多管叶冠,隻说,“我们去玩儿了啊。”
这话一大半是说给简固听的。
简固听懂了,也招呼了叶冠一句,随后郑重无比地捧着甄语的手,带他来到了另一样东西前。
长条形的,充了气浮在水面上,旁边还搁着桨。
独木舟?这有什么好玩的?甄语边穿救生衣边打量,转头看向简固:“这怎么上?”
又窄又长的一块浮在水面上,他可不认为只要走上去就好。
“我帮你扶着。”简固忙说,“先跪在上面,然后慢慢换姿势,等你稳了我再上去。”
曲惪从旁路过,随口说了句:“我建议你让他坐后面。”
简固立刻反对:“那怎么行,我看不见他,万一划桨碰到了怎么办?”
曲惪没再说什么,隻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简固自幼习武,对平衡感很有信心,以为发小是担心他俩上板就翻,心下觉着不会,却也没说什么。
待甄语一上去,他就开始紧张了。
折腾了没多大会儿,甄语终于在桨板上坐好——他已经紧张到快不能迈步了。
不仅是心理上。
啊……他的甄语,乖乖地骑坐在桨板一头,笑盈盈地回头看着他,眼波如湖面一般温润流转,双脚浸入湖水的模样就像等待他去解救……
这样一朵雪白香润的花儿,离海水那样近,他正该赶快将其捞起来,好好地捧在手心。
能将这样的甄语看得清清楚楚,可未必是什么好事。
简固僵着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