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林渊浴火归来,重新回到星月城,他满心欢喜想要告诉那位可爱的少女这个好消息,可谁知等待他的却是一纸退婚书,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周围的人磕着瓜子等着听,连星看了周围一圈,眼睛亮晶晶,他们在说你的书诶!
嘘!郑成安笑道,我们不让他们知道。
连星闭嘴,眼神更加崇拜。
郑成安盖了下他的眼睛:好了,先吃饭,再看下去我要忍不住了,嗯?
连星听出了他的意有所指,耳根一热,垂下了眸。
郑成安想转移他的注意力,道:刚刚不是还奇怪我买硝石做什么吗?现在不好奇了?
连星道:好奇好奇,硝石是做什么的?
郑成安夹了一块红烧rou到他碗里:你先猜一猜。
是治病?还是除虫?连星的心思果然被吸引过来,连周边的叫好声都没在意。
郑成安摇头:再猜。
半晌,郑成安唤他:想不出来就不想了,先吃饭。
连星吃下一大口米饭,郁闷道:我猜不出来。
郑成安摸摸他的头:还记得我们在布坊看到的吗?
那些布?连星道,是挺贵的。可这和硝石有什么关系?
郑成安失笑:我不是说布。
连星闹了个笑话,不好意思道:那是说什么?
郑成安道:进了那屋,你觉得和外面有什么不一样?
连星不假思索:凉快,很舒服。
话音刚落,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是冰?
郑成安颔首,认可了他的答案。
转瞬他又想不通了,为何硝石会和冰扯上关系?
郑成安笑道:硝石本就可以制冰,这个等我们回家,我给你演示一遍就知道了。
闻言连星立刻积极起来,刚才半天没吃下半碗饭这会吃了两碗,木台上老人的说书也到了尾声,惊堂木一拍,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底下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老人站起来往下走,他们听到有人抱怨:下一本何时能出来啊?我天天听这一本,都快会背了。
附和他的人很多,一时间议论纷纷。
连星听着扁了扁嘴,夫君写这一本要好几天,他们却只用一个时辰便能看完,真是不知足。何况下一本夫君早就写出来了,要催就催书坊去嘛。
郑成安没猜到他心里想的什么,不过只要看到身旁人一听到周围的对话就皱起小脸顿时就明白了,捏捏他的小脸,道:怎么?有这么多人想看夫君的书你不喜欢吗?
连星已经被迫习惯他随时随地的捏手捏脸,不像之前那样动不动就脸红耳赤,喜欢,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有人催才是好事。不然像他之前那样无人问津就真的连砍文都无人在意了。
郑成安拉着他去结账,刚走到跟前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先生,我知道了,这笔账要记在这边,这样两边才能相等。清脆的女声高兴道,明晃晃地期待着表扬。
里头的先生轻笑了下,似是听到外面的动静,不错,既然这样,外面的这笔账你便做来试试。
里面的人笑着走出来,一出来就看到正注视着她的两个男人,她的眼睛亮了亮,惊喜地叫了一声:哥哥!
郑成安和连星对视一眼,竟是连翘。
五三
连翘, 你怎么在这里?两人都惊了一下。
大堂来来往往有太多人,连翘小声说了一句哥哥你们等我一下,就又钻进了里间, 听着像是在向里面的先生告假,然后几人来到了没人的墙角。
连翘如实报告自己的情况:哥哥, 我现在在跟着账房先生当学徒, 是我哥哥送我来的。
连星道:那你父母?
他们不管我啦。连翘高兴道。
原来, 自从上回连清回了家,他就变得异常固执,对于父母说的任何话都不听不信, 反而执着地问连翘究竟想要做什么。
最后连翘说自己想来这个酒楼做伙计。
之前连翘就跟着父母来过酒楼好几次卖野物,那时账台上的小伙计还在苦着脸用算盘一下下打,她却早已口算出声,账房先生大惊, 一连又问了她好些问题,都被她轻易口算出来。
当时账房先生就想收她为徒, 还劝她父母把孩子送他这里来当学徒,以后指定比在地里刨食有出息。
连翘也很心动, 可惜父母无论如何都不同意,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除了每次再上酒楼时账房先生总会看着她长长地叹口气。
这回连清发了狠, 他父母也阻拦不住,只好被他将连翘送来了这里,连翘一时如鱼得水,学得欢快极了。
知道了连翘如今过得不错,两人总算放心,想着她身上肯定没多少钱, 于是郑成安结了账,将剩下的一两银子留给了她,小孩子家家的,平时想吃什么就吃点,别舍不得。
连翘热泪盈眶,不想收:哥夫
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