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兴文顿时有了Jing神,探头出去看了眼众人,问道:麻烦大家,请问村里有哪户人家是叫真沉安的吗?
真沉安?
这名字怎么那么别扭,咱们村有叫这名的吗?
不过你可别说,虽然别扭,但听起来还有几分熟悉呢。
李老三咂了咂嘴:真沉安?村里就一个叫安子的吧?你们要找的莫不是郑成安?
郑成安?王二又念了一遍,高兴地叫道,没错,就是这个名。
接着继续问道:那您知道他家在哪里吗?
李老三指了一个方向,却又马上把手拐了回来,皱眉道:不过他家现在应该没人,你要去找他的话,直接去地里更方便。
李老三把具体的方位告知给他们,然后听到马车里钻出来的娇贵的小公子冲他道了声谢,接着马车缓缓动起来,离开了此处。
车篷上的布料在炽烈的阳光下闪着细腻的光泽,李老三眨了眨眼,感慨道:乖乖,可真不愧是大户人家,连马车上用的料子都比咱最好的衣裳金贵。
说完他又忍不住疑惑,挠了挠头,问旁边的人,你说这么富贵的人家找郑成安,是做啥呢?
他知道自己边上站了一个人,看到了地上的Yin影,转头打算问他,结果就看到了不善言语的张栓,张栓慢慢地抬起头,神色稍显木楞,李老三立即把头扭了回去。
嗐,咋还问错人了呢。
耿老头,你离他家近,你知道什么吗?李老三笑嘻嘻地问。
耿老汉也正稀罕着呢,这郑家和他们村里其他人家没有什么不同,祖上八辈贫农,咋就突然和人富贵人家搭上关系了呢?
耿老汉摇了摇头:这我哪知道呢,诶,你不是和郑大山关系好吗?问问他去。
李老三也正想去凑凑热闹,闻言便道:那行,等我把这担麦子放家就去。
这种封闭的山村里面几年出不了一件大事,更别说是这种金贵的富裕人家,村里骤然来了打扮言行都华丽富贵的人,顿时一传十十传百,议论纷纷。
郑成安直起腰,用衣袖擦了擦额上的汗,斗大的汗珠顿时湮shi了一片,这农活可真不是好干的,其他三人围的地盘都比他的大,然而此刻他们的进度也已经超过了他。
他们似是已经习惯了做活,埋头下到地里不喊苦不喊累,吭哧吭哧地割了一束又接下一束,郑成安不想被他们比下去,把手心里快要松开的布条,重新打个结,又握住了镰刀。
刚开始 契约
郭力好奇地凑过来,问:郑成安,那大人是来找你干嘛的啊?
旁边也有其他人跟着凑热闹说:就是就是,那么漂亮的衣裳,可得不少钱吧。
就知道漂亮衣裳,你看到人家那马车没,知道一匹马得多少银子吗?
值多少钱你们回头再说,郑成安你快说说,人家找你干啥啊?
咱们好歹都一个村的,你可不能有啥赚大钱的机会憋着藏着不给大家说哈。
郑成安被这番狂轰乱炸喊得头昏脑胀,额角直跳,他敷衍道:这、这我也不知道啥事啊,人家就说了等着我回家去谈,现在该不会已经到了吧?哎呀,等久了人家会不会走啊?
郭力着急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回去啊,可别让大人等急了,诶,你们都让让,赶紧让安子先回去再说。
郑成安顺利逃脱,路上的时候脚步飞快,旁人见他那么急躁便也不好意思叫他了。
等他回去的时候便看到自己家门前停着那架马车,马车旁又多站了一个穿着艾青长衫的人,远远看去长身玉立,萧萧肃肃,有种世家公子哥的感觉。
走得近了他就看到那管事的一手放在身侧,一手揽着那人的腰,顿时便明了这又是一个双儿。
这还是他除了连星外第一次见到不自作娇柔,矜贵公子般的双儿,不好把目光放在别人身上,便对贺家祥道:抱歉,在下脚步慢了些。
接着便拿出钥匙,开了大门。
几人一同进去。
郑成安和贺家祥对坐在堂屋,郑成安只给他们每人倒了一碗粗糖水,道:家中粗鄙,别无长物,烦请见谅。
叶兴文好奇地尝了一口,结果差点喷出来,这味道确实粗鄙,整个碗里飘着焦红的糖色,然而端起来才能看到碗底还有无法化开的黑渣,味道是一种浅薄的甜,有些齁人。
虽然不好喝,但他知晓礼仪,进了嘴里就面不改色地咽了下去。
贺家祥指尖在桌面敲了敲,道:郑兄把那两册话本送到我们书坊,是怎么想的呢?
郑成安笑了笑:我就开门见山了,既然管事愿意不辞辛苦来村里找我,定然是那两册书有吸引您的地方。
贺家祥不置可否。
郑成安接着道:我既是已经写出了书,自然是想卖的,单凭我这家境,管事也能看得出来。
所以,管事可否说出您认定的价格,咱们好生商谈一下。
没想到这人竟是如此直接,默了一下,贺家祥介绍道:明德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