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之快,他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郑成安如今只有头能稍微动弹点,其他部分还软得像久煮快化的面条,只能充分享受高位截瘫之人的快乐。
小帅哥用汤匙舀上一勺清粥就往他嘴边递,这粥倒不是很烫,温度正好,但郑成安可不想这样,他只想再和小帅哥交流一下感情。
郑成安:我
一个字刚出口就被塞了一勺粥。
郑成安咽下这口,打算继续说,下一勺已经抵在了他的唇边。
郑成安:
他看向小帅哥,小帅哥垂下眼眸回避他的视线,但浑身上下写满了拒绝交流四个字。
郑成安心下哀叹,但也只好闭上嘴巴,安心喝粥。
粥刚喝完,小帅哥又拿起充满黑乎乎汤汁的药碗,郑成安赶紧阻止:慢着!让我先缓缓好不好?
小帅哥看他一眼,把碗放下了。
可算有机会说话了,郑成安舔了舔唇,慢悠悠道:你叫什么名字啊?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郑成安等了许久,等到觉得或许这人根本不会回答他的问题时,才听到小帅哥轻轻的声音,连连星。
连星郑成安在心底琢磨了下这两个字,是星星的星吗?
连星点点头:嗯。
郑成安冲他展眉一笑:真好听,名字很配你。
连星显而易见地慌乱了一下:该、该喝药了。
行吧。
早晚有机会的。
喝药自然是不能再一勺一勺来了,不然得苦死,因而他便让连星端着药碗凑到他嘴边,郑成安屏住呼吸呲溜一大口咽下去,药碗拿开喘口气,再度重复这个动作。
最后喝完这碗药,郑成安已经生无可恋,眼神放空,但很快连星出去又回来,给他带回一碗温水。
他全都喝下,把嘴里的药味冲淡后,方觉得好了一些。
人一Jing神,就有力气撩男人了。
连星在收拾一张小榻,正好背对着他。郑成安眼神放肆,上下打量,像是街上吊儿郎当总往姑娘胸上乱瞄的小混混,声音却一本正经:连星啊,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连星脊背僵硬,连手指都不听使唤了似的,顿了顿,才回答:可以。
唉!郑成安装模作样地叹口气,这样说话太累了,你可以过来一些吗?
连星登时转了过来,脸上还带着抑制不住的紧张:阿姆应该用完夕食了,我去刷碗了。
说完就慌乱地跑走了,连床榻都顾不得了。
郑成安:
郑成安真是难得想撩一个人,可人似乎不吃他这套,这让他不由得反思自己,莫不是做得太过了?油腻过头了?
他暂时放下了自己色欲熏心的念头,转头思考自己的处境。
显然这是一个不知道新不新,但绝对陌生的世界,但似乎除了他以往对性别的认知不同之外,其他的和古代也差不多少。
但好不容易穿越一趟,赶了一回chao流,他也不说穿成什么王爷、皇子、阿哥、世子,好歹也得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吧。
现在这闹的,连喝个苦药都没有蜜饯来甜嘴。
这让他不由得思索,如果自己是穿进了言情女主文中,那他不是个炮灰,就是个路人甲。
女主造玻璃,发明肥皂、水泥、炸药他就只能是个捧场的路人,说不定还是一群捧场的路人中的其中之一,连书上的一个字都不配占有。
郑成安现在就是悔不当初。
早知道能有穿越的一天,他就把翻开的种田文多看几页了,这下可好,当初觉得家长里短没意思,也没见上过热榜,估计挣不了几个钱,短短翻了几下便放弃了。
现在呢,只热爱泼一盆通天大狗血,狗血淋得多了又能怎样,让他在这和人骂街的时候多几套词吗?
他小时候也确实在农村住过几年,会说方言,但不代表他就能种地了啊。那时候他整天摸鸡逗狗的,不是上树摘野果子,就是下河摸鱼,正儿八经的农活是丁点没干。
可今后若想在这个陌生的朝代活下去,这样苦逼的日子他可坚持不了多久,怎么也得想个法子挣钱来。
洗刷完灶房的东西连星就回屋来了,继续收拾他那张小小的床榻,郑成安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唤他:连星,你过来一下。
他皱着眉,表情严肃,连星心里骤然腾起警惕,该不会这就要开口休他吧?
连星磨磨蹭蹭地过去,绝不主动开口说一句话。
郑成安难受极了,你摸摸我褥子下面有什么?这几天不能动快硌死我了。
连星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要休他。
他伸手往褥子下面探去,刚一动郑成安就一个激灵,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别,你别往那伸,哈哈哈太痒了,下面,在下面
呼郑成安喘了口气,用被角擦了擦眼角沁出的生理性泪水,然后就看到连星拿着一本书一样的东西站在旁边。
郑成安够着头看了看,没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