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飞垣那只‘魇魔’吗?”
“魇魔?当然记得,它是飞垣三魔之一,祸害东冥、伽罗两境数千年,前不久才被我彻底杀死。”萧千夜迟疑的接话,看见帝仲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魇魔分为‘心’、‘形’、‘声’三体,三体可以独立猎食并共同吸收获取力量,它本身不是特别强大的魔物,既没有仓鲛的破坏力,也不似地缚灵般狡黠,但它却成为最棘手、最难铲除的魔物,归根结底也是因为三体的存在,导致其几乎无法被诛杀。”
帝仲的手指凭空点出三个光圈,然后又画了一条线将其串联在一起:“这么多年以来只要有一体逃脱,魇魔就能无限重生,他虽然力量不强但是很聪明,三体游离在各处极少汇聚,一体死亡,剩余两体就会销声匿迹,要等到被杀的一体重新复苏才会现身,魇魔靠着这种特性,所以才能安然无恙一直逍遥法外。”
话音刚落,他的指尖点在三个光圈的中心位置,目光也在这一刻宛如出鞘的利剑:“魇魔是你杀的,你应该清楚三体之间有一个特殊的内核,聚在一起同时被破坏才能对魔物造成足以致命的伤害,这段时间除了调查修罗鬼神,我也在思考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相似之处,一万五千年前上天界和破军有过一次交手,虽说因为辛摩岛一事耽误了行程,但诛魔的过程我并未松懈,煌焰更是已经杀红了眼,能在那种情况下无声无息的逃脱,或许只有这一种可能。”
他凝视着指尖的光点,蹙眉提醒:“修罗鬼神应该也有一个类似的核心,它并不在当年那场北斗之灾的战场上,而最有可能的藏身之处,无疑就是它的起源地——祈圣天坑,那里本就位于六界边缘,受到六界混杂灵力的影响,连上天界都只能靠天赐的机缘才能进入,尤其它是和龙一战之后,龙还在其外围铺设了龙息屏障,反倒阴差阳错让此地成为绝佳的隐蔽场所,我也是运气好,沉轩四处游历的时候偶然进去过一次,这才给我找到了蛛丝马迹。”
虽然只是猜测,但这仍是眼下最为合理的解释,让他不得不顺着帝仲的话认真思考了很久:“如果真的是这样,这次铲除修罗鬼神的核心之后,散落在各地的修罗骨残片是不是就会消失?”
“嗯,相当于釜底抽薪,一来可以彻底断绝破军以此继续吞噬流岛获取力量,二来也可以让洞天福地的悲剧不再发生。”帝仲随手抹去那些光圈,忽然看了一眼靠在他肩上昏睡的云潇,又道,“这条赦生道是通往一个偏僻的流岛,我以点苍穹之术检查过,全境的人口数量加起来还没有飞垣帝都一个城市多,算是个难得和平安全的小地方,等祈圣天坑的入口找到,你就带着她回这座流岛,其它的事情不需要你们插手。”
“你确定很安全吗?”萧千夜似有所思的追问,帝仲也没注意到他眉宇间的异样,揉着眉心有些疲惫的回答,“嗯,大一点的猛兽都没有,上面的居民也不会武功和法术。”
“那就好。”萧千夜随口接话,低头看着云潇,“我和你去祈圣天坑,让她留下来休息。”
“嗯?”帝仲奇怪的望着他,“她现在这幅迟钝的模样,你不陪着?”
“你自己说的很安全。”萧千夜一本正经的重复了一遍,帝仲忍不住笑出声来,自然能猜到他的真实目的,叹道,“你就那么不放心非得寸步不离的跟着我?”
“你要是肯坦白诛杀破军的全部计划,我可以不跟着你。”他终于抬头正视着面前一脸微笑的男人,总觉得这样看似清澈的笑容背后隐藏着某种深不见底的东西。
帝仲脸上原本柔和的线条忽然变得冷峻起来,闭目轻叹了一口气,似乎是下意识的抬手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虚无的躯体有着山岳般的沉重,低声道:“千夜,这次的事情是没有退路的,如果修罗鬼神的核心再次逃走,世界这么大,我可能永远都找不到它了,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是为了帮我才执意同行,所以你好好守着她,等我回来就好。”
萧千夜没有挣脱那只手,而是同样坚定的一把握住:“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心系苍生的圣人,当初能把飞垣从夜王手里救下来,也是连哄带骗博取了他的信任才侥幸获胜,我还没有自不量力到觉得自己能打赢破军和煌焰,要不是他们对阿潇苦苦相逼我早就撂手不管了,但正是知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我才一定要搞清楚你的真实目的。”
帝仲抿抿嘴偷笑起来,这些话说得理直气壮,但实在又有点口是心非,还是他一直熟知的那个萧千夜会说的话,不由戏谑的回道:“你也清楚对付奚辉是连哄带骗的,既然如此,这次对付破军心里就该有个底。”
萧千夜挑了挑眉,脸色已经沉了下来,立刻眼神一暗,目光一转毫不客气的说道:“奚辉相信你,是因为你们曾经是同修,至于破军,但凡他脑子没问题都不可能会相信你。”
“我什么说过要获取他的信任了?”帝仲深沉地盯着他,眼中的笑意蓦的消失,脸上笼上了一层阴影连声音都冷淡了几分,“别说破军,煌焰对我也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不过也无所谓,我并需要他们信任。”
“可是……”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