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柏公寓书房和凯东集团停车场这两段视频当真让孟紫怡感慨良多,不得不说有些事果真是冥冥中早有注定的。首先说这金柏公寓书房的摄像头,当初孟天祥也只是以防万一装上的,然而,这么多年来,书房压根没发生过被盗的事,所以,孟天祥离世后,孟紫怡曾经想过把摄像头拆掉,后来,觉得这是爸爸装的,复又舍不得拆了,故而,保留至今,可能当真是爸爸在天之灵在保佑她吧,尽管爸爸当年装这摄像头其时,何曾料到有朝一日此举居然可以替女儿趋吉避凶。
至于尤叔手机意外拍到了凯东集团停车场的画面,那更是天缘凑巧了,当初孟紫怡因为孟天祥和楚言车祸的事不敢开车,所以经常搭出租车,偶遇尤叔好几次,一来二往就熟了,孟紫怡觉得尤叔为人踏实可靠,便时常叫他的车。后来,一次无意间闲聊,孟紫怡得知尤叔的太太得了肾病,一家人生活拮据,捉襟见肘,于是,便慷慨解囊,借了一笔钱给他们应急,还找王丽娜介绍了几位业内的专家给他们,尤叔实诚,不似苏家人只借不还,尤叔非但对孟紫怡感恩戴德,还每个月逐少逐少还钱给孟紫怡。孟紫怡和胡靖扬复婚后,胡靖扬便重金聘请了尤叔给孟紫怡专职当司机,尤叔自然乐意。原来福有攸归果真不假,回想当初,孟紫怡因为举手之劳,帮了尤叔,岂料,而今,尤叔居然机缘巧合地拍到了胡靖扬轿车被人动手脚的全过程,助孟紫怡夫妻讨回了公道。
近日,苏家人昼夜守在白湖别墅区门口处,吵着嚷着要见孟紫怡,哪怕用膝盖去想,也知道他们为何而来,因此,孟紫怡一次都没理会。今天,苦等多日的苏母算是拼命了,孟紫怡所乘的轿车方一驶出小区,苏母当即奋不顾身冲了出去,她闭合双眼,张开双臂,拦截孟紫怡轿车,幸好,尤叔眼疾手快,刹停了车。
随后,尤叔扭头,不知所措地问孟紫怡,“太太,这……”
孟紫怡黛眉轻拧,偏头,看向车窗外,与此同时,苏父和苏珩急急巴巴上前,手忙脚乱拍打车窗,苏母眼见轿车刹停了,惊魂未定,软手软脚,跑到车窗旁哭喊,孟紫怡如今有大有小,自然不可能冒险下车。
思忖几许,孟紫怡降下车窗,眉目清淡,开腔,“你们往后不要再守在这里了,你们要说的事,恕我爱莫能助。”
“小怡,叔叔求你了,你放过小沁吧,你和她姐妹十几年了,合该晓得她其实心眼不坏的,只是,一时爱而不得想歪了而已,你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不要让她前途尽毁。”苏父老泪纵横,央求。
苏珩趴在车窗,眼神Yin险,冷哼,“小沁能有什么错?你当真要为了那个不死不活的男人,如此狠心对待你的姐妹吗?倘若不是他,你和小沁又岂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啊,哼,胡靖扬作恶多端,他那是自遭报应,当植物人已是便宜了他,我真恨呐,老天爷怎么不直接让他去死……”
“你住嘴。”孟紫怡眸含愠怒,呵斥,“苏珩,原来从前你一直在我面前演戏,我真恨我没有及早看清你,白白叫了你那么多年的哥,苏珩,你不配。”
苏珩仿佛是被这个“哥”字给刺激到了,他退后一步,捶胸顿足,悲喊,“谁想当你哥啊,从前,我一直催眠自己,此生若能给你当哥,不远不近地守着你,我就心满意足了,于是,我竭力抑制自己的感情,经年来,当真像一个大哥哥那样开解你,照顾你,可谁知道我心里的苦啊。”
“孟紫怡,你这臭不要脸的,伤害了我儿子还不够,现在又要来害我女儿,你怎么如此狠毒呀?枉费我把你当女儿疼了这么多年。”苏母切齿愤盈,怒视着孟紫怡,凶相毕露。
孟紫怡淡淡一笑,素手轻抚着肚子里正闹脾气的宝宝,“苏太太,你终于撕去你那张佛口蛇心的虚假面具了吗?曾经我当真以为你是真心待我的,究竟是你演技太好呢?还是我不辨人心?往时,我居然可以在你的眼睛和声音里感受到妈妈般的温暖,着实可笑。”
苏父听得讪讪然,扭头,低斥苏母和苏珩,“你们在东拉西扯些什么呀?难道你们忘了我们是因何而来的吗?”
苏母和苏珩听了,愤恨地咬唇不语,苏父不再理会他们,转回头,望向轿车里的孟紫怡,泪流满面开腔,看似动之以情,实则挟恩图报,“小怡,纵使你不念你和小沁十数年的姐妹情,可你何妨想想,一年前,小沁代你去了白湖酒店,Yin差阳错替你挡下一劫,由此,改变了她的人生,若无当日的因,又何来今天的果呀,我们小沁未尝不是情有可原呐。小怡,叔叔答应你,只要你肯放过小沁,叔叔日后一定看紧她,不会再让她打扰你的生活。”
孟紫怡默了默,继而,付之一叹,“苏先生,不是我没给机会你女儿,而是你女儿没珍惜我给她的机会,苏家饯别宴那晚后,我不仅没追究他们母子三人,而且和靖扬复婚后,我们夫妻甚至还继续留苏沁在凯东集团工作,奈何,不曾想,她居然狼心狗肺,如此回报我们。苏先生,我见你还讲几分道理,便与你多说几句,尘世间,不是什么事都有第二次机会的,你女儿这次实在做得太过了,她是罪有应得,假如不是我丈夫命大,那么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