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奇秋一惊,骤然发现鲜明楼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得寸进尺的离自己这么近了,本能向后退去,手臂却一紧,正好是刚才鲜明海抓着自己的地方。
好在鲜明楼相当了解他,只是阻止了他后退,很快就松开了手,顺便还替赵奇秋掸了掸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口中道:“别像刚才,这次温柔点。”
“……”
赵奇秋只看到鲜明楼唇瓣一张一合,脑瓜子登时又嗡嗡作响,心想暗sao易躲明sao难防,妈的又疏忽了!
当下气得转身要走,原本自由的胳膊突然被狠狠攥住,赵奇秋头皮一炸,脸色瞬间就不好了,只心念一动,就听身后一声闷响,鲜明楼已经松开了自己,顺便摔出去三米远。
赵奇秋打起十二万分的Jing神,严肃的转过身:“鲜明楼,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下次再动手动脚的,别怪我手重。”
鲜明楼已经盘腿坐起来,揉了揉肩膀,突然朝赵奇秋一笑:“这样也行。”
“……”也行,什么也行?
赵奇秋愣了两秒,直到鲜明楼舔舔嘴皮,低头又笑了,赵奇秋这才幡然觉悟——我靠,我刚才是喊他名字了?
但他笑什么笑,也行什么也行,难道我这次真的比之前要温柔?!
赵奇秋当下就准备撸袖子让鲜明楼知道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温柔,鲜明楼那头垂下目光,缓缓站起身之余,对赵奇秋道:“我不知道你打算做什么,但你现在频繁出席这些场合,太危险了。”
赵奇秋一愣,尤其当他看到鲜明楼暗沉的目光,那种鲜明楼似乎知道点什么的感觉不由再次出现。
等他定定神准备回应时,那鲜明楼却道:“别急着否认。如果你能正面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不再来烦你。”
心中隐隐有不妙的预感,但赵奇秋还是想知道,鲜明楼究竟知道点什么,半晌才道:“我先听听是什么问题。”
鲜明楼再次一眨不眨的盯着赵奇秋,仿佛不想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但他的问题却像是闲聊一般直接说了出来:
“你在拿自己当诱饵?”
赵奇秋瞳仁猛然紧缩,否认的话就在舌尖,却无法说出来。
“原来如此,”但他的反应显然已经给了鲜明楼答案:“你不需要对我解释。”
鲜明楼平静的看着赵奇秋,仿佛已经彻底看穿他:“无论你是伍百年,还是赵奇秋,你的确从始至终没有说过谎,可即便你不说谎话,你的行动却依旧可以骗人呢。”
“问你的问题,你可以避而不谈;但凡不直接承认,你的身体也可以做出和承诺截然相反的事情,所以我不要求你答应我什么,只是希望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给我一个救你的机会,这个要求不过分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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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逃回到酒店房间,赵奇秋心神还有些动摇,几个小时之内,连续有两人都说自己容易看穿,难道自己真的就这么浅显易懂?
但无论鲜明楼说什么,赵奇秋的计划还是在继续进行,浑浑噩噩又一个多月后,俨然已经成了趴体达人,就连社交媒体上也经常出现他的照片。
应该是某个环节出了问题,反正这辈子监狱长的名声,竟然率先超过了几年后成为史上最年轻新建局局长的鲜明楼,在网络上活跃了起来。
与此同时,赵奇秋自然也注意到,最近一两周,外界简直过于平静,就连新闻都是些不痛不痒的普通人的事件,有时候甚至会令人产生错觉,好像除了被绿意淹没的城市,世界还是灵气重启前的模样。
很多人或许因此松了口气,但赵奇秋只感觉到风雨欲来的寂静,犹如空中绷紧了一根细弦,当这根弦发出断裂的声音时,恐怕会割伤不少蠢蠢欲动的身影。
这天赵奇秋照例睡到傍晚,刚懒洋洋的爬起来打开手机,短信突然爆发一般叮叮咚咚响个不停。
最近放假被老爸押上生意场学习的朱源,每日都会不甘寂寞的发来消息,但像今天这样倒垃圾一般的短信轰炸,不是他突然喝醉胆大包天,就是真有什么大事告诉自己。
赵奇秋快速翻看起来,发觉每条短信都编辑的有半根手指那么长,而且宛如泡沫剧一般有二十集的铺垫,于是边换上浴袍边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
才响了一声,朱源的声音已经歪歪歪的从那边响起,下一秒伴随吸气的声音,赵奇秋将手机拿远了一些。
“——所以你到底住在哪个酒店啊!!!!让我去看看你啊!!我爸要把我逼死了,反正你在市里玩嘛,带我一起啊求求你我的亲哥!!”
“……短信是什么意思。”
朱源一噎,好在瞬间就反应了过来,立马道:“欸这个Jing彩啊!最近新闻都太没劲了,那个——”停顿片刻,朱源道:“明楼同父异母的兄弟,鲜明海,你还记得吗?以前我们一个班的啊,哦对,我记得你俩当时关系不错!”
赵奇秋:“……”到底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他和鲜明海关系不错???
“鲜明海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