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祝月瑕走后,骆建业才放下了手里的勺子,擦干净嘴对佣人说道:“打个电话,把骆卫源叫回来。”
佣人一愣,“二少爷还没下落,骆先生现在怕是抽不开身。”
“他在那里守着难道骆名阑就能早点找到了么?”骆建业道:“把人叫来,除非他不想要认我这个爸了!”
佣人诧异地看向骆建业,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要将骆卫源叫会来,老爷子这次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啊?
病房里,骆名爵昏睡了一夜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深邃的眸子因为一夜的昏睡不见多少光彩,他打量着周围的景象,有些陌生,但还是能分辨出这是病房。
紧跟着他就听见病房外响起了祝月瑕的声音,“就按照你说的去办,之后的事情也要记得跟进,如果家属有什么要求,也尽量满足。有什么难题再来找我商量。”
“是。”
话音落,祝月瑕就提着一个保温盒走了进来。
见到骆名爵醒了,祝月瑕的眼底都多了一抹光彩。
“哥!”
她倏然一笑,大步朝骆名爵走了过去。
“你醒了,我从家里给你带了早点,你晕不晕,要不要先吃点?”
她忙着照顾骆名爵,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今天的气色不是很好。
骆名爵抿唇看着她,对她招了招手:“过来,哥看看。”
祝月瑕走到病床边站好。
骆名爵拉着她一只白皙的手,将她拉近。
她脸上的红色指痕已经在一夜休息后消失不见了,只是黑眼圈有些重,看起来还没什么Jing神。
“昨天,突然昏倒让你担心了吧。”骆名爵沉声地捏着她的手说道。
他在采石场的时候就感觉自己有些头晕,本来想要撑到医院不让她担心,谁料到在医院门口却倒下了。
虽然他没看到祝月瑕后来的样子,但是也猜到了她那时应该脸色苍白,满心惶然。
祝月瑕摇摇头,“没有,我知道你一定会好的。”
她走回保温盒边端出里面的热粥,认真道:“事情我都在你之后处理好了,你用不着担心,这两天就先养伤。”
骆名爵故作轻松道:“月儿真是个大姑娘了,都能独当一面了。”
“我一直都能独当一面,不过这可不是你随便抛下我的理由。”她将热粥端到骆名爵面前,认真道:“答应我,以后做什么决定的时候,多想想我,不要让我一个人害怕。”
想昨天采石场那样的事情,最好是再也不要发生了。
骆名爵笑了笑,举手保证道:“答应你,绝对不会了。”
昨天矿坑二次坍塌的时候不只是地面上的人在担心害怕,他在黑漆漆的环境里也同样想了很多。
他想到祝月瑕要是离开了她要怎么样一个人生活,也想到了他们未出世的孩子。
他当然知道祝月瑕能将那个孩子抚养成人,但是他也同样知道祝月瑕一定会在夜里悄悄的哭。
只要想想到她自己一个人偷偷流泪的样子,他就再也放心不下了,所以他绝对不能离开那个他发誓要保护的姑娘。
这头骆名爵刚喝完热粥,病房们就哐地一声被人推开。
祝月瑕一愣,外头站着的人竟然是杨海。
见到骆名爵坐在床上,杨海明显一愣:“爵爷,你醒了?”
骆名爵瞥了他一眼,“就你那个推门的力道,不醒也吓醒了。跟了我那么多年,连最简单的沉稳都没学会吗?”
杨海尴尬地挠挠头:“对不起爵爷,实在是有紧急的事要跟夫人说,才着急了些。”
骆名爵擦了擦嘴道:“我都已经醒了,有什么事情就一起跟我说吧。”
杨海回过神,“对了,是骆名阑,他被找到了。”顿了顿,杨海颇有点愤怒地说:“命大,竟然还活着。”
冲着昨天侯映红那副冤枉他们的样子,他就不想骆名阑好过。
可在二次坍塌的矿坑底下埋了一天竟然还活着,也着实是那个小子命大了。
骆名爵唇线一抿:“人在哪儿,伤的厉害?”
杨海皱眉,不悦道:“人就在这家医院里呢,刚刚被送过来的时候我刚好看见了,侯映红还一路跟在他身边,哭得跟骆名阑已经死了一样惨。”
骆名阑没死就算了,还被刚好送来了这家医院,真是冤家路窄,养伤都不让爵爷好好养。
都听妈的安排
骆名爵眉头一皱,杨海虽然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但是说了半天都没说到点子上。
他到底是轻伤还是重伤,没死又是什么程度?
见骆名爵盯着自己,杨海才说道:“听说只是简单的脱水,受了点皮rou伤,应该养一养就能恢复了。”
骆名爵薄唇一抿。
祝月瑕怔了怔,昨天在采石场受伤的人那么多,骆名阑却没有什么事,从某个角度来说,他的运气也委实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