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紧赶慢赶到了自家大门前,恍如隔世般,嘉让敲响了应府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恭喜小应闯关成功
次日一早, 英国公府被宣判的文书下放至各个府衙。
崔鹤唳将纪澜灿分开关押。男子眸光沉沉,看着一夕之间跌下神坛的檀京贵女,面色冷凝, “本将军倒是看不出, 纪小姐野心不小,在背后cao控着这一切”
纪澜灿一身囚衣, 半分贵女的张扬华贵都不剩,此时也只空留着一张姣好的面容,女子眼神空洞, 没想到父亲会失败,她一向高贵到不肯低下头颅, 但是为了心中这一份秘而不宣的野心,她刻意的讨好着静娴, 那样一个愚蠢的女人做了坏事总有人替她兜着,而她从小就被父亲教诲,想要什么一定要自己出手去夺,只因为喜欢上了李霁,她变得像是父亲后院里的那些争风吃醋的蠢妇人, 她用流言蜚语妄想中伤应嘉让,也妄想用民间的舆论来迫使李霁与自己捆绑一体。
纪澜灿坐在天牢里,靠着那一面脏兮兮的灰墙, 嘴角木讷的咧开, 森然的笑了笑, “我助你得偿所愿,怎么样?与李霁抢女人,很刺激吧?”
崔鹤唳忽的伸手猛拍监牢铁门。“解药呢!”
纪澜灿不去看面色狰狞的男人,只淡淡道:“将军不是也喜欢应嘉让么?怎么?让她爱上你, 依赖你,难道不好么?她满心满眼都是你,想与你亲近,想给你生孩子,想和你一起白头到老,将军,你不想么?”
不得不说,纪澜灿这些话仿佛有魔力一般,拥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崔鹤唳向来无人可比的自制力正在一寸一寸的瓦解崩塌。
十七在崔鹤唳身后,看着他一系列的反映,十七垂下眼睑,酝酿着阻止二人之间可能会反目成仇的不定因素。
身旁的大理寺卿魏大人却等不及了,“将军,虽然现在拿到了英国公府通敌的证据,但东瀛野心勃勃,就算英国公府倒台,但其身后的私兵数量不少,若是找不到调遣英国公府私兵的玉符,恐怕东瀛会生事变!”
崔鹤唳查到是纪澜灿从中做的手脚,不置可否的是,她的确是用对了计,李霁喜欢应嘉让,而他与李霁是坚不可摧的同盟,中间若是掺杂着女人,一切可能都会变质。原本只是党派纷争,却没想到将嘉让给卷了进来。
纪澜灿目光淬着毒一般看向崔鹤唳:“想要知道玉符的下落是吗?将李霁给我找来!”
她如此大言不惭,是笃定了他们会因为玉符之事焦头烂额。
十四匆匆赶至天牢,低声回禀:“将军,修文帝驾崩!”
声音传进了纪澜灿的耳中,一时间静得落针可闻,英国公在三年前就已经给修文帝秘密下药,如今事发,早已畏罪自杀,英国公府分崩离析,连个能主事的人都没有,纪澜灿一脸平静下的面容下是一颗近乎疯狂扭曲着的心。而她的依仗,也只剩下英国公府的玉符。
李霁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去了一趟天牢。
男子依旧冷漠如斯,纪澜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好像才是那个中了情蛊的人,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一直以来假面示人,什么天上仙君,什么无欲无求,都是假象而已,
当初她喜欢的那个少年只是不经意的一个回眸,冰冷的眸子里不带一丝色彩,哪怕他的眼睛泛着浅浅的不似齐人的蓝色,她都飞蛾扑火一般奔向了他,本以为一颗浓烈的心意与高贵的身份,总能在这个不属于凡尘的男子身边有一席之地,最后,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她纪澜灿败了,她认了。
李霁没出声,冷冷瞧着纪澜灿,“说吧,玉符在何处”
“真是多一个字也不想说呢。”纪澜灿揉了揉已经僵硬的脸,“你的眼里为什么没有我呢?”
李霁面子工程也不想做了,多费口舌对他现在的情况来说,只是浪费时间。
江公公看得出来殿下一脸不耐烦,对纪澜灿道:“纪小姐,你的父亲为了一己私欲,勾结东瀛倭寇,而你身为檀京贵女的典范,没有半分仁慈之心,在其中出谋划策,利用静娴公主作为推手,牵连众人。苗疆降头术因你的提议而起,现如今苗疆大乱,朝廷派兵镇压,不知要死去多少无辜之人,你犯的罪孽,实在是罄竹难书,若是玉符落入东瀛倭寇之手,你自己想想后果吧”
“后果?与我何干?”她没了富贵,没了身份,最终定罪,就要充入教坊司,受人践踏,她才不会管其他人死活。纪澜灿乜了一眼江公公。
“倘若你说出玉符下落,孤便放过国公府其他族人。”这已是他给出的最大的让步。
“好啊,那殿下说一句喜欢我,哪怕哄哄我也好。”纪澜灿笑得悲凉,这执迷不悟的模样让江公公都深感佩服。
李霁凉凉的掠了纪澜灿一眼,一字一顿的说道:“截杀楚王,将玉符带回京中!”
纪澜灿震惊得睁大了凹陷的眼,不可置信的死死盯着李霁:“不可能,不可能”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她想好了,只要楚王拿到玉符,就可以反了李霁,她只要在天牢再待上个几日,就能从这里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