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心虚的人被人质疑之时才会不自觉提高嗓门来掩饰。
嘉让觉得这人也就是一只纸老虎。刚想要回一句什么。
岂料门外的袁华月闯了进来,拉住了江未。袁华月一言难尽的看着嘉让,小声道,“你莫怪他,他弟弟就死在了那场战役之中,他也是没地儿撒火才会这样。”
嘉让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离开的江未。
而这场辩赛在江未退出之后依旧进行着。
崔鹤唳就在门外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男人的周身仿佛被冰雪覆盖,又仿佛被暖阳包裹,十分奇怪的气场。
他紧紧盯着那个朝气蓬勃,如一束骄阳般的女孩儿,眼里的激切与热枕,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越来越浓烈。
沦陷,或许只是在一个平静的午后,亦或是早有预谋却不得不压抑着的心动
作者有话说:妈呀,我记得我定了时间,结果是定在了明天的中午,抱歉抱歉,害,一下午没看,在忙三次元,不好意思了,这章发红包安慰小朋友。
辩赛结束之后, 其他人都走光了,嘉让这才对袁华月开口道,“你想说什么?”
“江未这个人吧, 就是自命不凡, 你别同他计较。”
“我没计较,你有话快说, 我约了人,得走了。”嘉让与李霁说好了,等辩赛结束后就去醒春阁找他。
袁华月见四周没了人, 这才郑重其事的说道,“这儿没别人, 我就同你实话实说了,你的面相清贵, 地位节节高。但命格很奇怪,主贵,姻缘归于东城司青花街,也就是算命先生所说的,夫家是青花街最尊贵的人家。”
嘉让心中一顿, 面不改色的看着袁华月。“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袁华月知道自己对于她来讲是个陌生人,肯定没那么容易相信,“你别怕, 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告诉你, 你是我见过命格最曲折之人, 我竟算不出你最后的归宿在哪里。”
“莫名其妙。”嘉让打断袁华月,她有些怕,再说下去那种对于命运的无力感又席卷上心头。
嘉让快步出了济善所的大门,无视身后的袁华月。
哪知这人就像一副狗皮膏药一般总跟上来, “你就不好奇自己以后的命数?我不要你的银子总成了吧?”
嘉让气呼呼的回头,“你这人怎么这样烦?”
袁华月顿时不说话了,看着嘉让身后的男人,就像一团黑云一般笼罩了过来。
“他怎么烦你了?”崔鹤唳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袁华月感应到这人身上对他散发的煞气,不禁打了个寒颤,不怕死的看了一眼崔鹤唳的脸,这一看不要紧,再看了看面前的应嘉让,顿时了悟,袁华月终于若有所思的离开。
崔鹤唳离她很近,嘉让不动声色的拉开一些距离,向他见了个礼。
“崔将军。”
崔鹤唳并不在意她这些小动作,毫不掩饰的看着面前的少女,他方才一直在门外,耳力灵敏如他,一字不落的将他们二人的对话听了个全。
夫家是青花街最尊贵的人家是么?
崔府便坐落在青花街的东边
“我在外面听了你的辩赛。”听到了你替我“父亲”正名,听到了两年前最期待听到的那些话。崔鹤唳站在她面前,他想,这个人他无论如何都不想错过,即使她也是李霁喜欢的人。
“啊?”嘉让颇有些局促,这就意味着崔鹤唳都听到了,她方才那些话可不是为了讨好他。
“谢谢。”男人的眼神终于不再是一片冷硬萧瑟的漫天风沙,他眉目温敛的看着她,好似黄沙之中坠落了一朵玉簪花。短短二字,出自真心,嘉让听得出来,这还是她第一回 听到这人说谢谢,甚至比说对不起还要令她震惊。
这反倒让她不知如何是好了,嘉让含糊的说道,“你找我有事吗?”
崔鹤唳自是不会忘了此番前来的目的。他点点头,“我和你一起去见燕王。”
嘉让有些迟疑的看着他,却没动身。
“你不用担心,我与他的关系你不是也猜出一二了吗?我们都没防备你,你还怕什么?”崔鹤唳知道她的顾忌,嘴上说得轻松,心里却有些莫名的难受。
说的也是,嘉让点点头,同他一道坐上马车往醒春阁而去。
马车是李霁安排过来的,车夫也是做寻常打扮的暗卫,知道接的人是应公子,极合规矩的架来了一辆雅致Jing巧些的。却没想到崔将军也上来了。
但崔鹤唳实在比嘉让强壮太多,他附一坐下,里头的空间立马逼仄了许多,嘉让无法,只得半缩着,身旁坐着个火炉般的强壮男人,没多久,嘉让的鼻尖就沁出了一丝汗意。
崔鹤唳面上却一派安之若素,瞧着她小小一团的身体,颇有些打趣的同她说道,“同是一个母亲生的,你怎么比你二哥瘦那么多?”
嘉让不自在的扶着车壁的边沿,打着马虎眼,“他从小比我吃得多。当然比我壮了!”
其实不然,一贯是她吃得多,还不长rou,二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