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让曾经还撞见过阿爹不害臊的捏着阿娘rou乎乎的脸,十分轻佻的说了一句,“rou多些,摸起来才舒服。”
嘉让那时听着耳朵里都是火辣辣的窘迫,还要承受爹娘双重目光下的压力,尴尬到恨不得脚趾头抠出个正熙院。
应夫人叹了一口气,“你大哥非要把娘给气瘦了不可!”
“娘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也好去劝劝哥哥。”话是这样说,但嘉让知道,她这个哥哥惯是有主见的,要做的事认定了就不会改变,若那姑娘是个好的,她也不是不能接受,不能因为人家身份低微就看不起。更何况她的朋友茗荷姑娘也是唱戏出身。
“那个女子家世清白娘也就认了,到时候腼着老脸去给罗家赔不是,可那女子混迹于下九流,唱戏的能有多清白?你哥哥九月才到的宜州,她这十二月就有两个月身孕,这分明就是算计好了!”应夫人越说越激动。
“娘你别激动,哥哥可有说什么?”就算这样阿娘也不至于这般生气,定是还出了什么事才对。
应夫人脸色越发不好看,“你哥哥要退了与罗家的亲事”
“什么?”嘉让从刚刚的震惊当中才突然回想起来,大理寺少卿,也就是哥哥的顶头上司罗大人的女儿罗寄颜,是哥哥定亲的对象,“哥哥不是很喜欢罗小姐吗?”罗寄颜她见过,很是喜欢哥哥,原以为他们情投意合,怎么突然就要退亲?
应夫人气到流泪,“清让从前那么让娘省心,昨日执拗到突然变了一个人,原来那么明事理听话的一个人,现如今这般,这不是将罗大人得罪了一个彻底吗?
寄颜多好的一个孩子,若是退了亲,她以后可怎么办?你哥哥这是要害了人家姑娘啊!”
嘉让从房里出来,阿爹同二哥面色焦急的看向嘉让,嘉让摇摇头,问道,“大哥在哪里?”
应有期面色很是憔悴,“在梧桐巷子。”
应夫人自是不同意清让将那戏子带进家门,所以清让便将人安顿到了一处外宅。
入了夜,嘉让瞒着家人,一个人去了梧桐巷子,崔鹤唳立在应府门口多时,见嘉让一个人单独出来,随即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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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巷子离应家主宅不远, 但是地方要偏一些,这一路上都是做生意的商户,眼下这时辰都已打烊。
这一处宅子还是当年阿翁未发迹时住过的祖宅, 勉强算个二进宅子, 后来翻新过一遍,也是能住人的, 大哥将人带来了祖宅,这就说明他对这个姑娘的重视性。
嘉让一路上忧心忡忡,不知道怎么和哥哥开口, 她觉得自己对哥哥并不上心,也从未真正了解过哥哥, 连哥哥已经定亲了她也是后知后觉。
如今出了一件这样的事,确实很棘手, 但她不能否认,哥哥这一次的确是糊涂了。
天空忽而飘了些小雪,在两旁火红的灯笼光影下,少女的身形拉得细长,崔鹤唳跟在嘉让身后, 不自觉的轻轻踩在她的影子上,看着少女裹着大氅依旧纤细的身形,想起了白日里她那副害怕的模样, 有些不知如何面对, 他回了京不知该去做什么, 明明有很多庶务等着他去解决,很多命令等着他去下达,可他心里很乱,就想来见见她, 鬼使神差的就来到了应府。
嘉让的步子一顿,立马竖起了耳朵,似是发现了什么,整个人开始戒备了起来。
“是谁?”
她裹紧了大氅,思维立马活络了起来,脑子快速的想着对策,这里的路她无比熟悉,若是有人想对她不利的话
好吧,她完全没能力跑出去
她认栽。
崔鹤唳一愣,他已经放低了脚步声,不可能她会听出来,本想硬着头皮出去,大不了又让她觉得自己是个登徒子。
不料对面出现了几个黑衣人,崔鹤唳欲要露面的脚步一顿,只见为首的黑衣人十分恭敬,看样子倒像是大家族里豢养的暗卫。
“我们家老爷有请,还望应小郎君同我们走一趟?”
嘉让不是个傻的,能感受到这几人是非同寻常的练家子,若不是凑进了他们故意暴露脚步声,她这一路恐怕都发觉不了。
“你们家老爷是谁?”嘉让盯着为首之人的眼睛。
“小郎君无需过问。”
这是没得商量了,若是今日不跟他们走一趟,恐怕明儿早上的太阳她是不必见了。
嘉让不死心,这些人来路不明又不说原由,她不能随便走,稳了稳心神,态度十分谨小慎微,“这位黑衣大哥,想必你也知道,我大晚上偷偷跑出来是有急事,能不能容我先把急事办完了再同你去见那位老爷?”
再过一条街就是哥哥所在的梧桐巷子,届时留下一些信息,以哥哥大理寺官员的观察能力,定会发现自己不见了。
那时也要等到明日的日上三竿了,不过也是没法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