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芯彤说完见他没有反应,抬眸看他。
林休宁瞳仁漆黑,倚着沙发神情慵懒,他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看着她挑眉轻“啧”了一声。
“怎么了”
他勾唇,慢条斯理地说,
“可真渣啊。”
刘芯彤:“……”
林休宁没呆多久就准备离开。
一个月就要过去了,这周结束就要恢复上班,趁着周末,她也刚好要将骨折手指上的夹板拆掉。顺带着林休宁将她捎去了医院。
在去医院的路上,刘芯彤脑子里一直都是林休宁那声“啧”,像3d循环一般在她脑子里回放,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一路上,有好几次没忍住往他那侧看过去。
到了医院,她站在门前晃了晃脑袋,指尖曲起,弹了下自己的脸。
真的是魔怔了。
周末医院的人有些多,电梯前等了不少人。
一个穿着鹅黄色连衣裙的女孩正在打电话,虽然她压低了声音但却仍然架不住太激动。
“我在等电梯呢,马上就能上来。”
“说实话我真的佩服你,还真把自己腿给弄断了。”
电梯门“滴”得打开,刘芯彤跟着人流上去,恰好站在了女孩的旁边。
电话还在继续。
“你这不严重,能让你一直住院吗?”
电话对面的人不知说了什么,女孩笑了下,“也是,你要一直住总不能赶你走。”
“对了,那个甘愿让你献身的自己腿的医生叫什么来着,名字太绕了没记住。”
“哦对对对,林、休、宁。”
她咬着字说,一字一句格外的清楚。
站在前面的人闻言僵了一下。
女孩笑了两声继续说道,“我今天到底要看看,他到底有多惊为天人。”
后面的话里无非就是,姑娘之间开着玩笑说怎么才能将人拿到手。
笑笑闹闹的声音让刘芯彤不自觉地想笑。
她站在林休宁的身后看不到他面上的表情。
但突然间就想起了什么。
刘芯彤转了转眼珠,慢慢往前迈了一小步,凑上前去稍点脚尖,像模像样的“啧”了一声。
林休宁收了下手指。
半晌,她还没退开,隔着十公分的距离,声音中带着点娇俏的笑意。
刘芯彤弯了弯眉眼,冲着他耳边,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轻的说,
“祸害众生。”
林休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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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字】医院???也是她至今都难以忘怀的……
手指夹板是沈岱负责拆的,刘芯彤这段时间总来医院,一来二去,也算熟悉了。
在拆的过程中,刘芯彤想到电梯上的事,便问道:“你们医生是不是经常遇到那种,嗯……”她顿了下,想了想怎么描述,“就是,故意受伤只为来看看医生的病人?”
沈岱抬头看了她一眼,笑了下,手没停:“你说的是林休宁吧。”
“嗯?”
刘芯彤不解,怎么就会想到是他。
他笑着说:“我们医院私底下长期流传着一句戏言。”
“什么?”
“白衣大褂惹人醉,骨科林医属一位。”
听着这打油诗一样的句子,刘芯彤不禁莞尔,“这谁写得,还挺押韵。”
“估计是那些小护士随口说的,就流传开了。”
沈岱将东西放在桌上:“他可是我们医院公认的高岭之花,这不知道多少人觊觎着呢。”
他说话带着打趣,但却意有所指。
刘芯彤还在想刚才的打油诗,听他这样说,便笑道:“他高中在学校的时候,也有这样的称号。”
“你们是高中同学?”
“不是同学,是校友,他比我大一届。”
“哦。”
沈岱朝她看过来,目光带着探究,“你们高中肯定很熟吧,我很少看到林休宁和哪个女生有这么多往来。”
刘芯彤滞了一下,轻摆了头:“……也还好。”
她的神色,收入沈岱眼里,他没在说话,只意味深长的抬了下眉。
宁市这几天不带间歇的连着下了两日的雨。
天空黑压压的一片盖下来,让人有些喘不上气。
因为下雨的缘故,空气中带着点chaoshi的泥土味。
墓园里安静无声,只有雨点砸在伞面上凌乱而沉重。
已经有人来过,墓碑前摆了好些黄白色的菊花,被雨点打着蔫了不少。
刘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