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曚被送进京兆府尹,府尹接了案子,让百姓们一个个录下口供,又将崔曚一干人等送入进宫,让那个自称为皇的崔炎来处理。
崔炎正用早膳,听宫人报说公主在众目睽睽之下犯了人命案,京兆府尹将人送至宫中,请皇上裁决。
“这个逆女。”崔炎好好的连个早膳都吃不好,他才入宫几天,就给他寻了一堆的麻烦,不是去招惹禁卫,就是上街杀人,若是他不拿出一点大公无私的态度出来,怕是他这个皇位坐不稳了。
“你去告诉京兆府尹,将那逆女关入大牢,等候秋判。”
“是。”宫人下去。
崔曚原以为她父皇会救她的,没想到她父皇竟让这狗官将她打入大牢等候秋判,他还是她父亲吗?
“父皇,我要见我父皇。”她不信,父亲会这样待她。
“公主,纵然您是天璜贵胄但你当街杀人,皇上岂能容你如此娇蛮横行草菅人命?”京兆府尹一身正气道。
“呸,狗官,你算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教训本公主,你当真以为我父皇会让你杀我啊,看着吧,离秋季还长,我们等着看,是你先死还是本公主先死?别说本公主杀一平民了,就是杀了你,我父皇也不会真杀了我,等着瞧。”
京兆府尹寒目撇了撇崔曚,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心道:放心,既是在本官的天牢,自是容不下你活到秋判之时。
见面就掐,也不烦?
崔炎的’圣旨‘是在十日后到达南境的。
宣旨內侍见卫将军并无跪拜接旨之意,便心想着,也是,卫将军乃是南境镇守大将,崔炎不过是趁乱夺了皇位,卫将军心高气傲自是看不起皇上,自然不认。
内侍惯会察颜观色,卫将军既不跪拜接旨,索性就把圣旨递到了卫临手上。
卫临打开一看,嘴角冷笑:“南境王?”
崔炎还真敢封啊,他就真以为自己能稳坐这天下?
“既圣旨已传到,那奴才便回去了。”内侍朝卫临揖礼,便上了马。
这差事真不是人做的,连跑十几天将圣旨送到,又跑十几天回去,一来一回,他这身骨头架子非散架了不可。
内侍想留下休息几日再回去,可卫将军并不留他,他也没那胆量让卫将军招待与他。
卫临嗯了一声,只道:“那本将军就不远送了。”
说完,便随意的捏着那道圣旨转身走了。
内侍心中顿时石化,名不正则言不顺的皇帝圣旨,不怪卫将军如此待客。
命苦,回吧。
卫临将那道所谓的‘圣旨’带回了家,什么也沒说将‘圣旨’给了安然看。
安然看后笑道:“恭喜你啊,封王了。”
卫临也笑了笑,“只怕这个王当不久。”
“卫夫人在吗?”外面传来一颤颤巍巍的女声。
安然听不出声音是谁,便走出去,只见虞桂平正拿着一支竹杆敲敲打打的往她家摸索着过来,虞桂平竟然叫她卫夫人,真是新鲜。
不过虞桂平今日不同往昔了,若不是实在看不过去,帮着付了药费,又让刘承刘莹俩孩子每日给虞桂平送饭,虞桂平怕是早饿死了。
“你怎么来了?”安然过去扶了她一把。
“谢谢!真的麻烦你了卫夫人。”虞桂平感激道。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以前的虞桂平极其令人厌恶,自被双眼挖瞎了后,虞桂平的可怜又沒当初的那般令人讨厌,如今她遇谁都是客客气气的,倒也让人对她不免心在同情起来。
“卫夫人,我来一是谢谢您为我付了药钱,感激您这段时间一直让我俩个孩子给我送饭,若不是有您照顾,我恐怕是活不下去了。”虞桂平想伸手去抹蒙上黑布的眼睛,可一想自己的眼睛哪还在啊?
他这一生也是作孽,落得如此下场。
安然见虞桂平诚心上门道谢,便也没再计较以前之事了,毕竟她现在是南境大将军夫人,有责任照顾南境每一个百姓,虞桂平以前再刻薄,但到底也没做伤天害理之事,顶多也就是心态不正自私罢了。
“刘承和刘莹是你亲生的孩子,不管你以前如何,他们也还是你的孩子,如今你有难,做为子女理因尽尽孝道,照顾你。”
“对了,你来不是单独的要感激我吧?”安然问。
“卫夫人真是洞查人心,我确实是来求卫夫人能在帮帮我。”说完,虞桂平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摸索出几张纸来:“这是冯榷留给我的田产,卫夫人,您能帮我租出去吗?我要求也不高,能给我一口粮吃就行,我现在身无分文了。”
她哪是洞查人心啊,虞桂平刚一来就说一是什么的,自然有二了,上前接过虞桂平手里的田契,安然道:“放心吧,我会帮你将这几亩田租出去,谈好租金的。”
“谢谢!谢谢!”虞桂平跪在地上猛磕了好几个头,安然上去扶她,“我让季离送你回去,刘承刘涵这会正在夫子那读书呢。”
虞桂平哽咽了一下,“刘承刘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