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第二天就会办茶会,邀请那些有着共同爱好的老人家,来家里作客。
可这一次,老爷子却面沉似水,甚至没跟几个子孙打招呼,便提着自己的宝贝箱子进了书房。再
到了书房,近前一看架子上摆着的那对双耳描金粉彩双耳瓶。
老爷子气得,直接就把瓶子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费家子孙在外面听见动静,唬了一跳,有人便跑到门外,连忙问道。“爷爷,您没事吧?”
费老爷子吼了一声。“不许进来,你们谁都不许进来。我好得很,头脑难得这般清醒。”
清醒到,他再也没办法欺骗自己,他的这些子子孙孙还没有被养废。
以后只要好好教他们,就还有得救。
费老爷子颓废地坐在黄花梨的太师椅上,打开宝贝箱子,把里面那对双耳瓶拿了出来。
一时间,心中感慨万千。
白族长还说,是他家十二岁的龙崽子坚持要把瓶子还给他,怕他老人家伤心难过。
可笑他这一大家子子孙,胆小怕事,居然不愿意接待白族长。
另一些人,闯下祸来,不想办法解决问题,却拿一对仿制品试图糊弄他。真以为他老了,眼花了,便分不出真假了。
费老爷子老早就看出来了,分家崛起了,本家却一日不如一日。
他早就知道吕家才是他们家族的新希望。
只是看着那些子子孙孙,费老爷子心有不忍。他总想着,他也是翡翠龙,能活一日就坚持一日,总要庇护子子孙孙。
到头来,他却被一盆冷水浇醒。突然意识到,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不管是他也好,费家也好,再故步自封,只会陷入泥沼,越陷越深。甚至会像消失的黄金龙,铂金龙一般,永远消失掉。
费老爷子摸着那对双耳瓷瓶,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站起身来,推开门,走了出去。对那些子孙说道。
“准备一下,我要去拜访吕家。”
这么多年来,本家他们一向趾高气昂,总把吕家父子召唤来本家商议事情。这还是老爷子第一次要去拜访吕家。
“拜访”二字,说得极重,一时间,他那些子孙反倒有些不满意。
他的地行龙长子甚至上前说道。“父亲,您想见吕家人,我们打发人带他们过来就是了。”
费老爷子听了这话,重重地拍了门框一下,又破口骂道。
“你不过是条地行龙,谁给你的脸,让你趾高气昂,这么跟翡翠龙说话?”
长子顿时也慌了,不免露出了几分琐碎之态。
费老爷子看着他,心中暗自伤感。果然,地行龙只配做个脚力。又怎么敢跟白族长坐下来谈事情。
可笑这些年,他以贤者自居,却竟做这些糊涂事,一再抬举自己子孙,甚至放任他们对分家无礼。反而,养成了他们这般骄纵的坏毛病。
想到这些,费老爷子实在心痛难忍,又对院中子孙说道。
“以后还是各回各位吧?本家也好分家也好,本来就是同根同源,至于家族主事,还是能者居之。”
又指着三个儿子说道。“我早早就为你们在镇上置办了宅子。你们这几天,就搬过去住吧。镇上的人怎么过活,你们就怎么过活。”
听了这话,费家的儿子儿媳妇都已经惊呆了。
老大虽是地行龙,可她媳妇却是条蓝龙。
当初她愿意下嫁给费大,纯粹是为了借费老爷子的势。
她一早就盘算好了,老爷子上了年纪,将来肯定还是他们家继承费家。
只可惜,她一连养了两个崽子,老大随了爹,也是地行龙。另一个小崽子,还没来得及分化。
老大媳妇这几年到处找偏方,只希望小崽能分化成翡翠龙,好让这继承更加名正言顺。
她哪里想到,老爷子说变脸就变脸,居然直接就想打发了他们一家。这可如何是好?
老二两口子都是地行龙,性格倒也老实巴交,甚至还有点笨拙,一向都很听父亲的话。
他们反而孕育出了费家的长孙,也就是费品言那位喜欢仿制瓷器的堂哥。
堂哥倒分化成了绿龙,名叫费品文,自诩为陶瓷艺术家。实际上就是一个爱作假货的。
他倒也有几分小聪明,也算是能抗事。不然也不会答应堂弟费品言,拿了他的作品去二手市场卖。出事后,也一直跟着三叔一家一起想办法。
此刻,一见爷爷这么生气,费品文自然也就想到了,爷爷大概是发现了瓶子的事。
他便忍不住给三叔使眼色。
至于费三两口子都是个绿龙,两人从小一处长大,也算是青梅竹马,感情好的不得了。
费三其实有点怕老婆,只是他这人极为爱面子。到了人前,总喜欢拿个一家之主的范。要是以往,他媳妇也会给他做脸。
可是,此时费三媳妇一听,老爷子要打发他们分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