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星烊被公司送到一家饭店,可能一阵子都不会出现了。」
「嗯。」我随便应了一声,现在还不知道该以什么心情面对星烊。
「那你那边还好吗?打电话给你就在国外了,也都不说一声……」
「挺好的,不过时差还调过来,现在好累。」
当点头我答应何杰和他国那刻,我还没反应过来我的决定,他也没问我再确认一次,就直接打电话订了两张机票,立刻带着我离开公司,乘了晚上的飞机连夜飞到法国。
连行李都没带的我慌了,站在机舱外迟迟不敢踏进去。
我说:「这样就决定飞了会不会太仓惶一点?」
何杰回头望着我回:「不会,我准备很久了。」
「可是……我没理由跟你出国。」这感觉很像在私奔,但偏偏我和他没有任何莫名奇妙的关係。
「有。」他拉起我的手,「我们要去工作。」
「什么工作非得要飞出国?」我蹙眉。
「拍v。」他说,「我们到法国取景。」
这理由挺适合的,毕竟我也是音乐总监,「可是我没行李。」
「东西到那边再买,」何杰紧扣我的手,「该走了。」
「但我没钱啊。」我跟着何杰走进座舱,「而且法国物价很高。」
「刷卡,报公帐。」何杰说,于是我便妥协了。
别看我这份工作赚得不少,但我还是挺勤俭持家的。
我和许子纳通完电话后我原本想睡个觉来调整时差,奈何我的生理时鐘仍停在台湾的四点鐘,不管眼皮多沉,还是没办法压过那「还有一小时就下班」的亢奋情绪。
最后还是放了两个小时的助眠音乐才入梦。
梦里有人替我盖了棉被,也许是空调开得太冷,我伸手就拉了一旁的发热物,抱着便入睡|而醒来之后才知道自己干了智障事。
睁开眼睛就看到开了几颗釦的衬衫下那厚实的胸膛,我动了动身想拉开一些距离,却发现他已紧紧拦着我的肩。
现在是怎样?他是怎么进我房间的?
我抬眼看他,他睡得沉,下一秒又收紧双肩,倾刻我就真的和他死贴在一起了。
肌肤相亲对我和何杰来说不是第一次,老早他就把我全身看过摸过了。不过,相隔几年,我还是因此而乱了气息。
不应该是这样的。
「何杰!」我出手要推他,「放开我!」
但我怎么抵得过这男人的力气?何杰牵着我的手安放在他腰侧,大掌盖在我手上,低头蹭了蹭我的乱发,「别动,再睡会。」
像是在撒娇,我一时因为他的举动而愣住。
我认识的何杰从不撒娇,顶多他在傲娇时我会觉得可爱,孩子气的何杰,我从没看过。
我曾听说男人只会像自己的爱人展现出孩子气的一面,我想,他应该把我误认成顏婕了吧。
「何杰你起来!我不是顏婕,你看清楚!你认错人了!」
我吼,何杰马上就醒来了。
「睡够了?」不同于方才,何杰语调冷了许多,又回到正常的样子,「睡够了那去工作。」他一说完就要翻下床走人,我想他这样太不礼貌,连忙抓住他的手。
「你怎么进我房间的?」这总要交代清楚的吧。
「我订的是套屋。」他视线停在我们拉在一起的手,皱眉:「去洗漱,我们要出门。」
「去哪?」我把手收了回来。
「工作。」他说,拉开墙上的暗门走进隔壁房,关上门前传来他的声音:「动作快。」
啊!难怪我昨天就想说为什么有那扇门,就是何杰搞得飞机。
……他到底要干嘛?
我遇到一个非常大的问题。
昨天飞到巴黎后开了饭店进了房间我马上倒头就睡了,毕竟那个时间点街上也几乎不会有人,而没有行李的我自然没去买衣服了。
这就是问题所在——衣服全脱了丢洗衣机,现在唯一能穿的还是饭店里的浴衣,还不能穿出门。
洗完澡的我本应感到放松,但我却紧张得要死。
何杰不停敲着被我锁上的隔间门,频率急得我快要爆炸。
不开门吧,对不起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敲红敲肿,弹琴就不好看了;开门吧,虽然我套着浴衣,但我里面是真空的呀。
「连沛彤,好了没有?回话!」
总不能说我没衣服穿吧?感觉像是在暗示什么……
「我耐心有限,好了就开门,不开门我有的是办法。」
听到这我马上就来气,我不能还没好吗?
没衣服穿当然还没好,还没好一定就要开门吗!
我用力拉开隔间门,觉得他有够霸道:「何杰你够了没有!拖我出国的是你,不让我带行李的也是你,现在要我出门的也是你,要我洗漱也是你,时间到就一直催人的也是你!你以为全世界都得绕着你转吗?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