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电梯的同时,我想起一件事:「小粹,你不用去开会吗?」
刚才执行长还在催星烊去开会的。
「不用,怎么这么问?」
「刚刚执行长让星烊去开会。」我回。
「沛彤你还真可爱,执行长不会出席那场会议,我自然不用跟了。」她微微笑着:「执行长时间没有很多,会议这种事要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能推就推了。」
意识到自己问了个无脑的问题,我乾笑回:「也对。」
见我这般模样,小粹不知道怎样忽然笑开了,居然捏了我的脸颊,「怎么忽然觉得你好可爱?难怪有人这么喜欢你。」
叮。电梯此时终于到了,走出来的人让我和小粹几乎同时直起背。
「执行长。」我和小粹异口同声。
执行长扯了扯领带,对着小粹不晓得嘀咕了什么,但墨镜下的眼睛似乎瞥了我好几眼,他是不是又要骂我了?
叱,要骂就骂吧,我才没在怕。
我挺起胸,下巴微抬,满腔视死如归的热火熊熊燃烧,你要是敢针对我,我就敢……敢……呃,反正把我开除我也不介意!
我瞪着执行长的侧脸,就等着他朝我冷嘲热讽,就像我和星烊讲话时他对着我的那样。
……可、可是,他怎么就这么走了?
「切。」我满脸不屑,跟着小粹走进电梯。
到了会议室,对于方才的事,我还是无法不去回想,我都做好被fire的觉悟了,他居然就如此淡然的走了!
我气得——唉算了,这些都是我为我的窘迫而找的藉口罢了。
天啊,我生人第一次这么阔达。
不过小粹似乎不那么觉得。
在我看来,小粹一直是个专业的秘书,遇到任何事都能冷静处理,情绪始终都淡淡的,除了微扬的唇角、专业的笑容,几乎很难看到其他表情,更别说是有什么情绪起伏。
但,随着小粹用力放下文件的举动,我感受到她透出的薄怒。
「小粹——」我皱皱眉,执行长说了什么让她这么生气?
小粹打开笔电后,微微抬眼瞄了我,那眼神狠得我不禁抖了一下。
她将视线移回笔电,我不敢说话,我俩便沉默了好一会,直到小粹发出一声长叹。
我回过神,看见小粹扶了扶额,「抱歉,我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
我摇摇头,「是不是执行长说了让你生气的话?其实你可以不要介意的,像执行长那种自以为坐在上位者的位置就可以随便压榨员工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在乎。」
小粹抿唇笑了,「其实跟jackn没有什么太大的关係。我原本就因为一些事情弄得很烦燥了,jackn又交代了很多事情下来,一时控制不住情绪就生气了。」她抱歉地看我,「你不介意吧,忽然发脾气,很不像我。」
「不介意不介意,人在很烦燥的时候会有这样的情绪很正常,不过——」
我顿了顿,不知道该不该问私事,可是我就是很好奇嘛,「是什么事让你原本就很烦燥?」
「说到这个……唉,」小粹似乎被这事困扰了很久,一直在叹气,「你真的要听?」
「嗯。」我回。
小粹抬手看錶,「好,反正时间还多着,我就简单说一下。」
「有个很闷sao的男性友人,因为他很爱的女生准备要被其他男人追走了,所以整天鬱鬱寡欢。」
「他担心得成天要我提供一些挽回的方法,我告诉他就直接去找那个女生说清楚讲明白,他偏不要,硬要弄些很闷sao的方式去让女生开心,但就是太闷sao了,闷sao到那个女生都不知道那些事是他做的,还误认是一个跟她很曖昧的另一个男生做的。」
「听起来是真的很闷sao。」我帮腔。
小粹无奈地笑:「就是闷sao哥一个,对吧?」
忽地,我皱起眉。
小粹也曾经和我提到过闷sao哥,好像是上次我生理痛的时候,她特地为那个人送热可可给我。
我思绪还乱着,小粹又接着说了下去:「让我很烦燥的点还不是这个,他自己闷sao就算了,顶多就暗着帮那个女生,可他硬要藉着我,以我的名义间接对那个女生好——这我倒不介意,觉得烦是他要求太多了,刚才居然还要我克制自己不要随便对那个女生动手动脚——」
刚才?执行长吗?那个女生……我吗?
那个闷sao哥……是执行长?
什么跟什么!乱了!全乱了!
「差不多就这样了,」小粹环顾会议室一圈,定睛在角落的咖啡机上,「口有点渴,我泡个咖啡,沛彤,你要吗?」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我没注意到小粹说了什么,直到小粹又再问我一次,我才驀地回过神,傻怔了一下才摇头拒绝。
我盯着桌上还未打开的我的笔电,重新想了一圈小粹说的话和最近发生的事。
闷sao哥的热可可、执行长曖昧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