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抵得愈发近了,男人只觉得一股热意透过薄薄的中衣,袭了上来。他有些不自然地往外面挪了寸许,哪知闽钰儿一把揽过他的腰,亦跟着挪了过来。
齐叔晏只好作罢,他抚了抚小姑娘的头发,“你只管正常睡便是,我在你旁边。”
“一直在褥子里闷着,也难睡。”
闽钰儿压着男人的胸膛,终是慢慢从褥子里探出了头,月色倾泻,她一出来,就对上头顶男人的眸子,与她深深地对上。
“齐叔晏,你的蛊毒……好点了吗?”闽钰儿忽然问。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没什么,就是问一下。”
齐叔晏低首,手绕在她两鬓的头发上,轻轻绕了个弯,指尖一拂过闽钰儿的脸颊,凉凉柔柔的,小姑娘的脸就“腾的”红起来。
“说实话。”他看着她,道。
“因为我忽然想起来,这两天到月中了,好像是你蛊毒发作的时候。”她红着脸,说话也支支吾吾。
齐叔晏点了头,“确实是这样,钰儿怕了?”
闽钰儿不说话,只是忽而握住了他的手:“我当然怕,我怕的是你又要受难了。”
“每次你发作起来,感觉都特别难受。”
“无碍,我习惯了。”齐叔晏盯着她,缓声道。
闽钰儿叹了一声,“殿下要好好照顾自己,殿下是齐国的希望,是天底下所有人的希望,钰儿只希望殿下能长命百岁,永远无忧。”
“钰儿是我的福星,自然可以。”齐叔晏想起外头那一堆折子,不由得勾了嘴角问:“钰儿知道现在满朝文武,都在上折子要我做何事么?”
“何事?”
“要我赶紧立后。”
闽钰儿霎时噎住,“嗯,立后……立后么,自然是大事。”
“他们还要我赶紧和皇后开枝散叶,为齐国皇室绵延子嗣。”
闽钰儿这下子编不出话来了,一张脸烧红,喉头滞住,抬眼去看,见男人亦眸子深深地盯着她看,月底下男人眉眼Jing致微挑,面容清峻,但眼神里似是带了点少见的笑意。
她恍然滞了一下,又想起自己现在的模样,定是难看的,顿时不好意思看他,一手捂着脸,埋头下去。
齐叔晏牵着她的手,一点点松开,“钰儿,胆子只管大一些,看着我。”
“现在钰儿不好看。”
“好看与否都是我的。”齐叔晏将人搂了过来,叩首在她额前吻了一下,“何况钰儿就是最好看的。”
小姑娘这才正对上男人,她还没说话,就被扣住后脑勺,男人食髓知味,抵着她的唇齿,温热的气息交贯,闽钰儿只觉越发深入,双手也软了下来,抵在男人衣上。
齐叔晏抱着她,维持着姿势,持续了约莫一刻钟,到最后,闽钰儿险些喘不过气,男人才终于松开了手。
两人隔的咫尺之距,男人抚上她的眉眼,见她没力气说话了,忽然道:“我觉得他们说的也没错。”
闽钰儿一时没反应过来。
齐叔晏不由得凑到她耳畔,细语道:“钰儿,看你这个样子,我想要你了。”
“……”
闽钰儿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齐叔晏说的,“殿下?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要你了。”男人继续抵在她耳边。
“……”
闽钰儿:对不起,我学了那么久,嬷嬷交给我的东西里,没有应对这种情况的法子。
说的这样直白,她能怎么回?
“可是……”
她紧握了手,手心一阵薄汗,舌头跟打了结一样说不清楚:“可是,我,啊不不不,殿下,也不是……”
“钰儿可愿意?”男人紧紧地盯着她。
“我……”
“嗯?”
闽钰儿咽了咽喉咙,“我可以,试一试罢。”
“可是我怕疼。”
齐叔晏得了准许,不由得莞尔,“有些紧张?”
“当然了……我,我之前又没有过……”
“我也是。”齐叔晏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这类事情,大抵都是无师自通的,你不用紧张就好。”
闽钰儿又点了点头,她偏了头去,觉得头顶月光有些晃眼,不习惯。下一刻,一股凉意涌进来,她下意识缩手,原是齐叔晏抵着她,轻轻揭了她的衣衫。
不多时,两人的衣衫都散落在了塌边,闽钰儿临到关头还想岔了,“要不要先把衣服叠好了放在床头?”
齐叔晏眼底深沉,也不答,低头便覆了上去,闽钰儿呜咽一下,霎时讲不出话。
喉咙里低低地鸣了一声,塌边的帘子依着轻轻地晃了起来。
分不清是过了多久,闽钰儿细小的yin声渐渐放大,她的羞耻渐渐被翻下来,随着男人愈发战栗。
衣衫也从塌上掉下来,落了一地。
窗外已是夜半时分,月影落在树梢,勾的半室屋子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