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几日胃口不好,赫俞佳又重病不起,军中总得要有一个稳定人心的人,出来引导大局才好,她方才去搜罗了一转,发现根本无人可用,倒不如自己来。
这一耽搁,就耽搁到了这个时辰,公冶善招手:“过来,用了晚膳再走。”
“你居然会留我用晚膳?”
“我原来是待你很不好么?”男人睨她,“过来,坐下。”
闽钰儿说:“我能不和你吃饭么?”
“不能。”
……这家伙,和公冶衡说话是一样的德行。闽钰儿只得转身坐下来,公冶善道:“还是和过去一样?”
“什么和过去一样?”
“那便当是了。”他叫人备了鸡鸭鱼rou,几乎都是顶好的菜肴,热气腾腾地盛上来。闽钰儿在满桌缭绕的雾气里几乎看不见眼前人。想来她在男人心目中的形象,就是这样一个爱吃rou的,她哑然半晌:“公冶善你钱多了花不完?”
“你就吃罢。”
男人端然坐着,他没有动过筷子,闽钰儿被他盯着也没心情吃,只拿了筷子挑挑拣拣,吃了几口,就听见对面人在说:“我很好奇。”
没头没脑的一句,闽钰儿低头挑着东西,“你好奇什么?”
“你好端端地,找我成亲做什么。”男人好整以暇地倚在椅背上,低下眼睛看她,纵使看不清,闽钰儿也能察觉对面那人的视线,穿过了氤氲的雾气,直直地朝她而来。
她一下没说话,只是低头吃东西。
然后对面的人笑了一声:“你不说也没关系,既然亲事你都送上门来了,我总不好把你推出去。”
“你可是闽钰儿,是连齐叔晏那样的人都动了心思的闽钰儿,我若是得了你,那才是天底下最大的援军。”
闽钰儿将筷子放下了,她抬起头,眼神有些冷:“你说够了没?说够了我就走了。”
“这些东西你留着自己吃。”
“你就不问问,我为何没让公冶衡跟着过来?”
闽钰儿一怔,男人似是很乐于见她这样,勾了嘴角笑道:“你与我弟弟关系不错,可是春海毕竟不是他的,纵使你们情投意合,你也只能归属与我。”
“我当然不会让他来,免得他来坏了我们的事。”
男人站起,朝她走了过来,闽钰儿这才恍然回神,她问:“你想干什么?”说完话才发现自己手脚都像是突然没了力气,根本动弹不得,顿时惊惶不已。
“公冶善你在饭菜里做了什么?”
“嘘。”男人蹲下身子,堵着她的嘴:“小点声音,免得不好的消息传出去了。”
闽钰儿咬他的手,公冶善笑了笑,丝毫不在意,反手就扯下她的衣襟,塞进她的嘴里。
他说:“我思来想去,过去还是有些事情做错了。我过去一心想杀了齐叔晏,只想着先躲过他那些狗腿子的侦查,然后趁他要丧命的那年出来,彻底杀了他。”
“可现在想来,我似乎也错过了你,才让你后来嫁给了闾丘璟那样的废物,还摊上闾丘越这样的妹妹。我当初若是真的要了你,那你现在也不会生出这么多事了,遇事也只会乖乖地回我身边,不生异心,你说是不是?”
闽钰儿心想公冶善这是在说什么狗屁废话,还擅自给她下了药,简直是把男人在她心里最后一点好感败完了。
公冶善单手就搂起了她。闽钰儿陡然被托起,她心想是她遇见的人都力大无穷呢,还是因为她身量轻,怎么一个个的都能一手抱起她,小姑娘又说不了话,她蹬着腿,男人便给她压回去。眼看男人抱着她上了榻,却半点反应都做不出。
公冶善将她放在床上,他一手压着她的手,而后放下帘子,“既然是你投怀送抱的,那我做点什么事情出来,你应该也不会怪我,嗯?”
放屁。闽钰儿被男人的力度掐得手疼,她浑身都被力量牵制住,不能反抗,眼看男人揭下了她的外衫,小姑娘一时绝望竟哭了出来。
这个混蛋,怎么之前看不出来,人前人后完全是两个样子。公冶善拂了她眼角的泪,细声说:“哭什么,我又不会弄疼你。再者,我也不差。”
“我以往教了你那么多,现在再让我来教你一件事。”
光是从她青涩的手法,公冶善就推断出闽钰儿可能还未经人事,他想,横竖是有人要教她这个的,不如自己来。
总比他弟弟公冶衡来要好。
看着闽钰儿娇滴滴的哭泣状,公冶善倒是突然来了兴致,他细细端详着她的脸,忽然想起,那些传言里一笑动魄,一哭倾城的可人儿,大概也就是闽钰儿这副样子罢。
几年不见,她别的没变,容貌也没变,这一点特别好。
男人还是觉得小姑娘长得无可挑剔的。心里一动,他自然也就起了别样的心思,加之气氛刚好,朦胧迷离,他扶着小姑娘的腰,低头就要覆下去。
“砰砰砰!”
然后外间响起了敲门声,这声音打断了公冶善,他有些不耐,“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