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齐叔晏,是外人眼里无坚不摧,无所不胜的少年天子,可这时候,闽钰儿 速归
把齐叔晏灌醉的后果就是,闽钰儿得一直看着男人端端正正地坐着,想要走,男人不让,想叫人进来服侍他休息睡觉,男人也不让。
无论如何,就是不让闽钰儿踏出营帐一步。
他喝醉了不发酒疯,就是规矩坐在一边,闽钰儿走不成,只好作罢。看他微醺的脸色,她忍不住问:“齐叔晏,你还好罢?”
男人实话实说,“不太舒服。”
“那要不要给你叫大夫过来?”她也不懂醒酒的法子,要是男人喝多了真的有什么不妥,那她就完蛋了。
“无碍。”他说,“别叫他们进来。”
“叫他们了,又要大晚上的不得安宁。”他按着头,许是真的喝高了,白皙的手指头都泛了粉。
“齐叔晏。”闽钰儿哭笑不得,“那你把我留在这里做什么?”
“你留在这里,陪陪我。”他颔首,声音低沉的似是从磨石下碾过而来,混混沌沌,又带着力度。
闽钰儿没料到,齐叔晏竟是也能说出这话的人。她说,“可以,不过你要听我的话,我才陪你。”
“好。”
第一件事,就是给男人洗漱了。她让人端热水进来,回头瞧见齐叔晏还端端正正坐在桌旁,不由道:“殿下去屏风后把衣服脱了,我一会儿就把热水端过来。”
闽钰儿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多少,端着热水倏一折身回来,就看见男人面对着她,坐在桌旁解开衣服。他白色的中衣都脱了,里衣也褪了一大截,露出Jing瘦的肩,还带着隐隐有沟壑的胸腹部。
“等等,等等等等!”
闽钰儿只瞧见男人显露的肌肤,就不敢往下看了,侧过身去道:“齐叔晏,你在我面前脱衣服干吗?”
男人不理,手下一扯,衣物就尽数褪了下来。
“你方才要我脱的。”
搞不懂他是真的醉了,还是故意的,闽钰儿咬咬下嘴唇,“那你先进去。”
男人依言站起,提着步子去了屏风里间,他身形高峻,透过屏风薄薄的一层纱窗,投射出极其匀称好看的侧影。
闽钰儿暗道自己好歹是嫁过三次的人了,倏一见齐叔晏的身子,还止不住地脸红,心跳加速。
话说齐叔晏的身子还真是挺好看的……
呸呸呸,她停止了胡思乱想,给齐叔晏置好了洗澡的热水。
男人在里间沐浴,她便百无聊赖地等着,直看着外间月上柳梢头,恍惚间还听见打更的声音,不知道又是几更天过去了。
男人赤着脚出来,他披了件薄薄的白色绸衣,拖至脚踝,地上蜿蜒出一道道shi漉漉的水痕。
他的头发也是shi漉漉的,披散在肩上,男人本就生得俊美异常,又配了这般的氤氲的热汽与chao气,整张人都像是雾里探出来的神祗,自带一分端正圣洁。
齐叔晏又皱了眉头,“钰儿?”
闽钰儿已然看呆了,她挥手道:“我在这儿。”
男人这才舒展眉头。
是以闽钰儿确认,齐叔晏这家伙还醉着在,他醉起来倒也可爱,不闹不打,只跟个娃娃一般,颇是认死理,不依他的意思,男人的眉头就皱的紧紧的,盯着她直直地看,仿佛要让闽钰儿主动心软。
闽钰儿也确然心软了。两人卧在一张榻上,起先还隔开,各盖着一床褥子,齐叔晏一个人躺着,没闭眼,过了晌侧过头来:“这样睡不着。”
闽钰儿困的要死,她被男人叫醒,睁眼就是男人的脸,他身后是上弦月,隔着窗子可以看见。
“你又怎么了?”她迷糊地看了他一会儿。
“我想离你近些。”
“离离离。”闽钰儿说完就翻了身过去,过了一会儿,齐叔晏从她身后绕上来,不客气地搂着她的腰。
闽钰儿回头,“你又做什么?”
齐叔晏又不说话了,看着她,眼睛有点shi漉漉的,浑然一副犯傻的天真样子。
闽钰儿只好叹气。
齐叔晏怕是折腾一宿都没有睡意,就因为多喝了点酒。以后,她再也不给男人灌酒了。
齐叔晏搂着她,这才安分起来。
两人安然地同寝一夜, 要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