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墨舒醒来的时已经是两日后了,据说身上的毒已经被苏大夫解了大半,还剩一点余毒需要喝药慢慢化解,可毕竟她自小身子骨就差,受了这样的伤还中了毒对身体或多或少都会有影响,恢复起来就比较缓慢,哪怕醒了也没什么Jing神,只能疲惫的躺在床上休息,神智茫然。
还记得昏迷前她所了解到的情况,这次刺杀虽然凶险,却意外的让她得到了一些出乎意料的欣喜。毒发的症状简直与以往发病的时候一模一样,她不是傻子,也不是蠢蛋,病在谁身上谁便最清楚,如此明显的特征她自然很容易就能想明白其中的关联。
想来曾经的她是中毒了,中了一种匪夷所思的毒,或许这世间只有苏大夫能解,这也是为何以姬家的实力找遍了天南地北的大夫都没能治好她的缘故,这毒应该不是普通人能够接触到的。可问题又来了,既然不是普通人能接触的毒,为何她却中毒了,又是如何中的毒?
可惜的是,不管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脑子里永远都只有破碎的记忆以及那对不羁的双眼,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她,这定然与苏娘有关,也只有苏娘能够解答她的困惑。
冥想了一个上午还是一无所获,饷午时分房门被推开了,苏娘准时走了进来,端着一个食案,上面正飘着徐徐热气。
“苏娘~”
“醒了怎的也不知道叫人呀,就这么干坐着?”苏娘见姬墨舒已然醒了,正靠在床头,Jing神头瞧着还不错,不过想到这人醒了也不知道叫人她就有点怨。
“我无碍,这么坐着倒也能想些东西,今日吃的什么呀?”姬墨舒摇了摇头,探头探脑的瞅着那个食案,她躺了两日,之前又五日没怎么吃东西,现在光是闻到食物的味道肚子便发出一连串的咕噜声。
听到那异样的咕噜声,苏娘唇角勾了勾,不过对姬墨舒又恢复不愿示弱的模样颇感无奈,这家伙明明前几日还痛苦的躺在床上叫娘,现在刚刚好转一些就好了伤疤忘了疼了。她拿出一张木制小桌子放在床上,随后把食案放在上面,“蔬菜粥,你刚刚好些不能吃荤腥,便先将就一下吧。”
食案上除了一碗煮的绵稠点缀些许翠绿蔬菜的蔬菜粥外还有一份三菜一汤,两个素菜一个rou菜,还有一份不错的rou汤,两相对比起来就着实微妙了。
姬墨舒的鼻子微微鼓动,自是明白粥是谁的,三菜一汤又是谁的,她喝一口菜粥眼睛就瞄一下那三菜一汤,仿佛在望梅止渴。这家伙真的不是故意的吗?在她吃寡淡菜粥的时候在旁边大快朵颐。
苏娘唇角上扬的幅度更大了,见姬墨舒很快便吃完了那碗清淡的菜粥便一直若有似无的瞅着桌上的蒸滑rou,甚至她都瞧见那小巧Jing致的喉头隐晦的滑动了几下,可这别扭的家伙却硬是一声不吭。怎么会有如此别扭又固执的人呀,她夹起一块煮的软烂的rou片递到姬墨舒嘴边,“别眼巴巴瞅着了,让你吃一块尝尝味道可以了吧。”
馋嘴的心思被直接戳破,姬墨舒脸有点红,却还是抵不住rou的诱惑。自从受伤之后已经快十日没有吃rou了,每天都喝着清淡的粥还有数不清的汤药,她的嘴都是苦的,现在rou就在咫尺,虽害羞却连忙叼住快速啃咬吃到肚里,似是生怕苏娘反悔。
苏娘被姬墨舒那突然宛如小老鼠一样啃食rou片的模样弄的一愣,反应过来时某人已经把rou咽下肚了,顿时无奈的轻捶了一下,“你看你,至于吗?吃的这么急噎着就不好了。”
“哪有急,我已然许久没有吃了,每天喝粥都不顶饱。”姬墨舒别过头,小小声的说,她今年十八岁了,十八岁的天元每天喝清粥,她饿的前胸贴后背。
“原来是饿了,没有不给你吃,不过是需要再养几日,届时我亲自做一顿给你吃可好?”苏娘心头软软的,见姬墨舒这么想吃饭菜她便这么说了,话说出口都没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欸?”姬墨舒眼前一亮,欣喜的看着苏娘。
“额。”苏娘有点语塞,她能收回方才的话吗?其实她不会做。但话说出口,覆水难收,她这种身份更是讲究一言九鼎,遂点点头,“可能味道不大好。”
姬墨舒哪里会在意这些,她抱着苏娘欣喜若狂,“苏娘做的就行。”有道是生活便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位郎君不喜欢夫人侍奉左右又洗衣做饭呢,虽然她不舍得苏娘这样,可却也不能否认她挺希望自己能成为这个唯一。
“唉,你呀。”苏娘轻叹一声,低头快速吃着剩下的饭菜,也就由着这家伙傻乐了。
吃的差不多时,苏大夫进来了。
按照惯例给姬墨舒处理手上的伤,刮掉敷在上面的药膏,又用烧开过纳凉的清水清洗了下,经过几天修养,缝合过的伤口上面已经结了一层薄痂,但里面依旧没有长好,还需要好好养着。她重新敷上一层金疮药,再次把伤口包起来,随后开始把脉。
“如何了?”苏娘问。
苏大夫轻轻扣动脉搏,“这回你们真是乱来了,好不容易养好一些的身子经此一遭就又坏的八九不离十,怕是又得养上一些时日了。”
听闻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