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巴结他的下属,一下子就想到羽族凤凰一脉,那时羽皇羽心月已经成婚,兼年纪与小皇子相差太大,就打起那颗还未破壳的凤凰蛋的主意。
他们偷走凤凰蛋,想要献给苍玄太子,在逃窜时,不慎将凤凰蛋掉下了?天渊。
是他间接造就了?羽徽若的命运,他本该还她翱翔九天的人生。
“我想去飞翔。”羽徽若有了?自己的翅膀,只想现在就感受一把翱翔九天的体验。
“再等等。”鹿鸣珂抚着她柔顺的长发,“等我掌权,这幽都的天空,任你翱翔。”
[] 刺白
考虑到身在幽都, 羽徽若再想飞翔,也?只能暂时压住想法,因?鹿鸣珂说过, 魔君身边有?个非常得宠的妃子,最喜用羽毛做出来的衣裳, 她这?身彩羽要?是被看见, 会招来大祸。
琉璃也?说过,她刚刚醒来那会,那宠妃就触鹿鸣珂的霉头, 问魔君讨羽族帝姬,想用她的凤凰毛做生辰宴上穿的衣裳, 还是鹿鸣珂抽出东皇剑,一剑劈了那宠妃头上的钗子,吓得才再不敢提起这?事。
刚化出翅膀,实在新奇,羽徽若就在自己的长生苑里飞一把过过瘾。
这?两日, 六王都已到了幽都,听闻魔君准备设宴款待他们,鹿鸣珂是太子, 自然也?要?参加。
魔人们野心勃勃, 总想侵占其他人的地盘,若是这?件事交由鹿鸣珂全权负责, 那倒也?好办, 只需她到时吹吹枕边风, 借着惑果?的力量, 或许能为仙门和人间免去这?场腥风血雨。
倒不是她多么仗义,大度到连能为羽族以外的百姓牺牲自己, 一则,赤丹神珠确实是她种下的祸根,这?事该她负责,二则,唇亡齿寒的道理她是明白的,三族自来你牵制着我,我牵制着你,真让魔人壮大起来,迟早遭殃的就是羽族。
鹿鸣珂已派人递话回来,宴会要?到深夜才结束,不必等他。
羽徽若无所事事,飞上枝头,坐在树梢发呆。
空旷的视野里忽然多出几道人影,一人在前面奔跑,数人在后面追。被追的是个羽人,展开一对翅膀,刷地腾上了高空。
侍卫们挽弓搭箭,箭雨纷纷射向那展翅飞翔的羽人。其中一支箭穿透羽人的翅膀,羽人身形趔趄,向着地面坠去。
羽徽若展翅掠了出去,在那人摔落地面前,接住了她。她挥出一道掌风,卷起地上的枯叶和碎石,挥了出去,将侍卫们击飞,然后扇着翅膀,飞回了长生苑。
被她抱在怀里的是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小姑娘衣衫褴褛,翅膀中了箭,血糊了羽徽若满手。
羽徽若将她抱进?屋里,唤道:“阿昙,阿昙,快来。”
阿昙小跑着进?来。
“取药。”
阿昙乍一见到这?个场面,吓得脸都白了,发现血不是羽徽若的,才松一口气,点点头:“我这?就去。”
“醒醒,别睡过去。”羽徽若轻声唤着小姑娘,她的翅膀上不仅有?箭伤,还有?很多其他伤口,羽毛秃了大半,看起来是被人硬生生拔掉的,羽徽若想帮她拔掉箭支,一时不知该从哪里下手。
小姑娘虚弱地睁开眼,看见她,灰暗的眼底有?了一丝亮色:“帝姬,是帝姬吗?”
“你认识我?”
“我在画中见过帝姬,娘亲说,帝姬会来救我们的,娘亲没有?骗我。”小姑娘说着眼泪哗哗掉了下来,“帝姬,你救救我娘亲,还有?……还有?很多哥哥姐姐。”
“你娘亲是谁?”
“我娘亲叫薛瑶,我叫薛甜甜,我们是被抓过来的,前段日子有?个姓白的姑娘将我和娘亲从黑市买了回来,跟很多哥哥姐姐关在一起,每天都有?人过来喂我们吃药,逼我们化出翅膀,拔下我们身上的羽毛。有?个年纪小的姐姐受不住,前两天痛得死掉了,他们怕我也?会这?样,趁守卫不注意,帮我逃了出来。娘亲说,帝姬就在幽都,只要?我找到帝姬,就能救她们了。”
薛甜甜疼得直抽气,脸比纸还白,说出的话却条理清晰,要?么是年纪小小见识过人,要?么是她的娘亲教她这?样说的。
关于魔族的黑市,羽徽若耳闻过。魔族时常和羽族有?些摩擦,大大小小的战役,常有?些俘虏落入魔族,又或是无知的羽人被黑心的同胞哄骗,被卖进?魔族,这?些羽人最终都会流落进?黑市,被当做奴隶任意买卖。
为防止羽人逃跑,魔人们会对羽人施加一种“剪羽”的酷刑,也?就是剪掉他们的翅膀,羽人好学,从人族那里学到了耕织的技能,而?魔族贫瘠的大地上农作?物产量极低,被剪掉翅膀的羽人就会被压榨耕织技能,像老牛一般为他们耕种。
还有?一类不曾遭受“剪羽”的,是有?人看中了他们的羽毛,想用他们的羽毛装饰衣物、首饰等,羽毛拔了可?以再生,养着奴隶,就可?取之?不尽。
阿昙取来止血的药,羽徽若喂了薛甜甜一颗护心丹,将灵力注入她的经脉,拔出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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