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寇退去,闽城百姓无不欢欣鼓舞,外出“走反”的纷纷返回。
魏氏夫妇却反其道而行,变卖祖产,前往马来西亚。终身未曾回来。有人说他们是怕被以汉jian罪论处,所以逃走了。孙瓴心中却明白。魏氏夫妇为了这光明的一日吃了多少苦。初时,还有信件往来,到后来,就彻底断了。
便衣队在日伪时期为所欲为,横行霸道,民愤极大。闽城光复后均被国民政府以汉jian罪予以枪决。
同年八月十五日,日本投降。八年抗战到此结束。然而风云变色,草木含悲的时代却未就此终结。
二月回暖。
孙瓴早已搬回了乐群路上的公馆。这天夜里回家,才知午后来了不速之客。
“镜清,今天下午可有客人来?”
“没有。”
孙瓴看镜清恹恹的。“你这是做什么表情。最难的日子都过去了。”
“来,跟孙大哥说说到底什么事?”孙瓴看镜清不答,只好自己接话。“你家里不是来人了吗?”
镜清听他早就知道了,还来反问自己,骤然发作,倒不算凶狠,只是犹如炸毛的猫“孙无赖,你都知道了还来问你,不是成心看我出丑吗?”
“自家人找上门来,怎么算是出丑?”
“怎么不算,一开口就没有好事,说了些难听的话。”
孙瓴抱着镜清,他现在已经二十了,不能再像几年前那样坐在自己腿上了。算来镜清在自己这儿已经五六年过去了。孙瓴哄着他“说了什么难听的,让孙大哥也听一听。”
“不说,想起来都生气。”
“真不说啊?不说就算了。”
镜清本料想孙瓴会打破砂锅问到底,没想到竟然如此干脆的放过了这个话题。他也乐得自在。
两人在小屋内藏身了一阵,都是格外想念这张雕花高脚席梦思床垫的大床。洗过澡后都扑向它的怀抱。
镜清长舒一口气。“好久没这样舒坦过了。”
“可不是。我也好久没有舒坦过了。”孙瓴这是话外有话,起身剥了镜清的浴衣。
“孙无赖,你又要干什么?”镜清抬头看他。
“当然是行夫妻之事啊。这段日子为夫忙,冷落你了。”
“你,你继续冷落下去吧。我只想好好睡个觉。”镜清的头又落回了席梦思上。
孙瓴去舔他胸口的突儿,镜清倒没什么感觉,右眼悄悄睁了条逢偷看,看孙瓴正吊着眼看自己,这眼神黯然销魂。
镜清赶忙拿双手格开孙瓴的头。孙瓴倒还真的起开了,解了自己的浴袍,但看满身伤痕,皆结了痂,有的伤疤已在脱落,深深浅浅的一道道沟壑。触目惊心。
镜清用手肘支起小半个身子问“还疼不疼?”
孙瓴拿起他的手,摸上一道贯穿腰腹的伤疤,“你说呢?”
“疼!一定疼死了。”
“那你给我摸摸。”
镜清倒是真给他摸了摸。
“什么感觉啊现在。”镜清看着这血痂有脱落的迹象。
“痒。”
“什么痒啊?”
“当然是伤痒啦,不然还能是哪儿痒?”孙瓴咧嘴一笑,分明就是要把他往“哪儿痒”上带。
镜清没想到这人这样没臊,“疼死你才好。”
“镜清不闹,再揉揉,说不定这疤掉的快。”
“哪有这个理儿的?”镜清话虽这么说,说却还是听他吩咐的动作。
“往下些。对对,左边一些。”
“再往下些”
顺着孙瓴的话,越摸就越往那团火热靠,现在手已覆在孙瓴的下腹部。镜清恍然明白过来。“孙无赖,你又诓我。”
“哪儿是诓你啊,这不是让你帮我解燃眉之急吗?再说真是疼的厉害。这儿”说着拿胯去寻镜清的手。
“好镜清,咱们做一遭,许久没做了,孙大哥想的紧。”
镜清想了想,干脆的点了点头,两人都是熟门熟路,倒也不需要耍什么花枪。
这忙里就出错。两人走了不少时日,一时竟寻不到凡士林。孙瓴翻箱倒柜,闹出不小的动静。这脾气再好的男人,在这事上都是忍不得的。
“你小点声,大半夜的。”
“可真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真是找不着。”
“找不着就算了。”
“怎么能算,这一直憋着对身体可不好。”
“你……”镜清拿他没辙。
“那就别用那东西了,直接来吧。”
“那也不行,会伤着你。”
“孙瓴,你怎么这么麻烦呀。你到底做不做,不做我可睡觉啦。”
孙瓴这才不为难床头柜。转过身来。含shi了自己的两指,伸入镜清的后xue,这地方荒废了些时日,又是干涩紧致。
孙瓴一手抚慰自己的阳物,一手为他扩张,只恨不能生出三头六臂。
“镜清,帮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