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诱哄不行,风美女立刻扳起面孔,娇俏的美人脸绷得如同晚娘,“我是为你好,像你这样过目即忘,明显是老年痴呆的症状,要及时治疗。”
还小儿麻痹呢,“多谢,多谢,我能克服的。”还是不敢得罪她,我只好转移话题,把动物园里她族人背得奇怪的话转述给风无痕听,问她什么意思。
风无痕笑:“我这个表哥,就是喜欢故弄玄虚,其实很简单,孔雀王找到我们,说是接到猎魔人战帖,他们族愿意保持中立,请我们告知猎魔人的下落,好去与对方商讨议和,看他们现在毫发无伤,看来孔雀王是不辱使命了。只是,这猎魔人除尽了所有非人族类,难道就会单单放过孔雀族不成?这孔雀王也太天真了点。”
我也笑,人类的信条,不是人类是很难理解的,然后我记起瑞一直迫切想知道的,不知道能不能套出话来,“风家一直知道猎魔人的居处?莫里从来没有问你吗?”
风无痕得意的言道:“这天下,没有风家不知道的事情,只要战争和疾病存在,医生就能予取予求。”她眨眨眼,“其实决定生死的是神明,大半医生不过负责收钱罢了。至于莫里,他敢问我么?”扬扬手中的药瓶。
我哆嗦一下,赶紧转向明显偷笑的老头,“长老,我们开始学吧。”不是入虎xue就是进狼窝,我还能怎样?
苦背了几个小时,被无良老头敲了无数次头后我终于如他所愿背出了十几条咒语,很有成就感的倒头就睡。
早上起来,长老大人很敬业的逮住抹完狗皮膏药决定在风大美女起床前就溜出门的我,非要我把昨天背下来的咒语温故而知新一下。
我自然如同那日早晨一般忘得干干净净,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一早刚从蝙蝠变成人他还来不及使出障眼术),但想不起来就是想不起来,我有什么办法,趁他还没来得及拦住我上班硬要我补习,我先走为上,打个招呼,身影一闪,我已经在公司的楼梯口了。
走到公司门口,才发现我没有大门钥匙,以往来时,同事基本上已经有几个在了,今天没办法,只好等在门口。
结果最早来的居然是死人类,他看我靠在门上,戏谑道:“所谓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大概就是明明可以穿门而过,却碍于正常规则,不得不与目的地一墙之隔。”
我白他一眼,早知道最早来的人是他,我哪还会傻乎乎守在门口。
“喏,”他把我的外套递给我,“昨天怎么不等我就走了,还逃得飞快,莫不是赶着与小情人去约会怕我打扰?”
我见他似乎语带试探,正色道:“怎么可能?我已经有瑞了。”
如果死人类表现出一副黯然样,我一定会以为他在做戏,但他只是耸耸肩,“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我吗?毕竟你来我家那晚,我们之间不是没有感觉的。”
我脸红,和瑞同住了那么久,他一直表现的相当规矩,有时候我会觉得也许是我误会了同伴的意思,所谓的同伴,也许就是一同作个伴吧!看看死人类,他要的,似乎就不只这些。
突然间,我觉得有点迷惑,似乎我对自己本身是血族的概念并不是很明确,只是机械的一天天过去,羡慕人类可以自由自在的在阳光下行走,在阳光下相爱,而身为吸血鬼,却永远必须回避阳光,甚至连情感都像埋没在土中的棺材,因为经年累月的不移动,隐秘的就像不存在。
但我觉得这样就很好,瑞是我的同类,相处了几百年,我们对彼此的了解超过人间任何一对相爱的夫妻,其它的,都是小事。
于是我看着死人类,坚定的对他摇头。
他微微笑,伸出手来,“那么做个朋友也好。”
我握住他的手,属于人类的暖意传过来,微微颤了颤,还是觉得我的决定没有错,虽然很老套,但确实人鬼殊途,没有谁能长久容忍伴侣长年冰冷没有体温,也没有多少人类能习惯长久迁徙躲避熟人,所以,不管他是不是真心,我都只能给他这个答案。
上午基本上把该做的通通都已经做完,打电话给总公司索要代理提单,那边说已经让出差来本市的同事带了过来,并让我们支付给该同事两百块提单印刷费。
我有点哭笑不得,问了下小姜,才知道我们跟总公司财务方面都是独立核算的。
小姜眨眼:“总公司在s城本行业中数一数二,向来以高效率和悭吝闻名。”众同事闻言皆笑,正碰上老板出来,老板也笑,但随即严肃道,“这也是总公司成为行业翘楚而我们只能吊尾脚的原因。”
办公室笑声顿默,众人低头工作。
下午我接到电话,正是那个总公司派来本市出差的人打来的,说他已经办完了事,正在去机场的路上,让我们这边立刻叫人去机场跟他会合取提单。
不得已,我只好跟老板去打招呼,老板看了看墙上的时钟,算了下那人登机的时间和我们公司到机场的车程,发现居然凑分凑秒刚刚好,也就是说,如果途中发生堵车的话,该人就会带着我们需要的提单扬长而去,想到这个,连一向顾大局公认好修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