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什么,大家都明白。
然!
等那铲子掘上坟头,慕司御依旧没吭声,超乎冷静地看着铲子将桑念的坟挖开。
慕清和慕上勋都摸不准他的套路。
到底哪儿出了问题?
慕司御一直想让桑念进慕家祖坟,现在桑念的坟要被挖了,他居然还能如此淡定?他真的不怕她母亲的骨灰暴露荒野?
慕清派系一个有眼色的人故作和事佬,上前劝慕司御:“司御,你和族长是父子,骨rou相连,父子之间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说话,可千万不能中了有心人的jian计,父子成仇啊!”
“你快对你爸说说好话,好不容易才让你母亲进慕家祖坟,入土为安,你真的忍心眼睁睁看着她的坟被挖,死不安宁?”
“噗?”
慕司御冷笑,“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怎么劝?”
他刚开口,挖坟的大铲子就停下动作。
没了轰隆隆的声音,那人赶紧说道:“你爸爸现在遇到点困难,只要你肯帮忙让他顺利度过难关,一切皆大欢喜。”
慕司御又问:“让我低头?”
“父子间不需要这么见外,什么低头不低头的,他是你父亲,你是他儿子,父子之间恼了不愉快,只需说句好话就可以,你如果觉得别扭,那我帮你去说。”
慕司御盯着坟墓的黑眸慢悠悠转向这个所谓的“和事佬”,薄唇轻勾,眉目冷峻:“帮我?”
“嗯!”
“呵,你算什么东西?”
“?”
那人没想到慕司御会这样说,愣了下,语气加重:“我好心好意来帮你,你却对我这样讲话,你……怪不得你父亲不喜欢你,要挖你母亲的坟,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当着她的面都敢教训她男人?一直忍着没发飙的时浅绷不住了:“多管闲事的垃圾。”
“你……”
“你什么你?瞧你那惊险的长相,真有创意,你小时候被猪踹过吧?特么的像极了车祸现场,能活到这一大把年纪真够有勇气!要我说,你别留在这儿碍人眼了,赶紧下地狱回炉重造吧!”
现场超安静,除了风声就是时浅一口气都不带喘的骂声。
慕家人全都自恃身份尊贵,颐指气使,没人敢给他们气受,所以即便是有人敢惹他们生气,也向来动手不动口,在这种生长环境下长大的人,骂功全都不咋地。
被时浅一通羞辱,他气的脸红脖子粗,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暴突,最后只咬牙切齿地还了句:“你放肆!”
“我还放五呢!”
时浅伸出一只手,在男人面前晃了晃,“眼还没花吧?认得这是五吧?我放的大不大,要不要杵在你眼睛上给你看看?”
“……”
那人被怼的半个字都说不出来,憋了又憋,才控制住自己喊人把她暴揍一顿的冲动!
儿子冷言冷语不孝顺,儿媳更是嚣张跋扈,慕清的脸都被丢光了,这场闹剧,他再也看不下去。
什么迂回。
什么委婉。
他通通都不需要!
声色厉荏地逼问慕司御:“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选择站在我这边,还是眼睁睁看着你母亲的坟被挖?”
白洛和慕上勋冷眼看着慕司御,心里舒坦极了。
无论慕上勋做出什么选择,对他们母子而言都是好消息。
若桑念的坟头成功被挖,白洛这个慕家主母的名声便保住了,日后再也不必忍受那些富太太的明朝暗讽,而慕上勋也不用时时刻刻提防慕上勋上族谱回来和他争家产。
若慕上勋顾忌桑念,想要回来慕家分一杯羹,最后选择低头,那也无妨。
他手中的势力和人脉对现在的慕清来说至关重要,那么大一笔财富,只要他回到慕家,那些边都是慕家财产,只要他们稍微用点手段,便可以变成他们一家人的私人财产!
所以,目前为难的只有慕司御本人,而他们,呵,就等着看好戏咯!
人群中的顾瑾年冷冷哼笑:“慕司御当初有多庆幸自己能将桑念的坟迁入慕家祖坟,现在恐怕就有多追悔莫及,懊恼自己千不该玩不该做这种傻事,他以为自己赢了,却不知自己将主动权拱手相让。”
“爸,他会不会撑不住点头答应?”
慕佳宁有些担忧,“慕上勋是我们打垮大房最有力的武器!”
慕泽清楚明白,“武器只有握在自己手中才叫武器,握在敌人手中,那叫凶器。”
他出声指责:“大哥,司御这些年一个人在外面,你不管不顾,桑念迁入祖坟这么久你都不提让司御进族谱的事,你从没有把他当做你的亲生儿子看待。”
“你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用挖他母亲的坟来逼他!”
“你这算什么父亲?”
他一出面,手底下那些效忠他支持他的人便纷纷叫嚷道:“就是!族长你出尔反尔,薄情寡义,仗着手中权